海鸥

放轻音乐的时候,忽然听到海浪声,然后是海鸥的鸣声。那鸣声远远近近起起伏伏,我猜该有很多只海鸥,却一点儿也不混乱。

我闭着眼,感觉海鸥围着我,从我耳边掠过,一圈一圈地飞。那种感觉很美妙,好像湿冷的海风袭进身体。

我想起很久以前收藏过的一张照片。那是在城市岸边,有好多白色的鸟迎着一个方向飞,画面醒目处的鸟儿两只翅膀特别有张力地伸展。第一眼看见那幅照片,我就忍不住想要张开双臂。我特别想和它们拥抱,我觉得它们也在迎接我。

我见过大海,但我没见过海鸥。在我心里,那些鸟儿就是海鸥。

人啊,总是制造出各种想象和情感来填补日复一日的日常,好让单调的生活和自己生出几分深情和有趣。

就像我,我爱未见过的海鸥,不过是觉得它在无边无际的大洋上飞过,见过了地球上最广阔的自由和深邃罢了;不过是觉得也许在那大洋上,能看见自己心底最狂野的自由罢了。

                                              青山2019.1.26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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