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

今天，

我想在这里跟你讲个小故事，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

原来是这样的：

一个二十一岁的大人，

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孩。

小孩幼稚又可笑，

大人老成又炼达。

小孩喜欢抬头看天上的云，

大人只是埋头走脚下的路。

小孩边走边瞧路上那些新鲜玩意儿，

叽叽喳喳麻雀儿似的说个不停，

大人呵道：安静点！

小孩就不言语了只两眼泪汪汪，

过一会儿又好了，

跌跌撞撞呆头呆脑地跟着走。

站在这个二十一岁的大人面前，

小孩还高不过他的大腿，

要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小孩正因为矮，

不像大人长得高看得远，

大人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

小孩不会清楚。

也许你会说，

等小孩长成大人她就明白了。

可奇怪的是，

这个小孩怎么长也长不大，

八十岁了还是喜欢看那些个——

野花儿野草儿，

鱼儿鸟儿，

也还是习惯抬头看着，

蓝天上的白云，

黑夜里的星星。

大人呢？

不知道。

大人总是沉默，

大人的事只有大人才知道吧。

大人的事只跟大人说。

大人后来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

夜深了，

窗外草地上蛐蛐儿拉弦似的叫着，

一声接一声，

又一片连着一片，

小孩现在还没睡着，

她竖起耳朵在听，

她真的听懂蛐蛐儿们在叫什么了吗？

她现在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 2019.8.20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