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生如夏花 泰戈尔

文|尾生之约

图|尾生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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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

生命，一次又一次轻薄过

轻狂不知疲倦

——题记

一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

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

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

乐此不疲

二

我听见音乐，来自月光和酮体

辅极端的诱饵捕获飘渺的唯美

一生充盈着激烈，又充盈着纯然

总有回忆贯穿于世间

我相信自己

死时如同静美的秋日落叶

不盛不乱，姿态如烟

即便枯萎也保留丰肌清骨的傲然

玄之又玄

三

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情

爱情是一谭挣扎的海藻

如同一阵凄微的风

穿过我失血的静脉

驻守岁月的信念

四

我相信一切能够听见

甚至预见离散，遇见另一个自己

而有些瞬间无法把握

任凭东走西顾，逝去的必然不返

请看我头顶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

频频遗漏一些，又深陷风霜雨雪的感动

五

波若波罗密，一声一声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还在乎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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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印度诗人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1861—1941）的《飞鸟集》。

泰戈尔是世界上享有盛名的文学家、诗人、社会活动家、哲学家和印度民族主义者。代表作有《吉檀迦利》《飞鸟集》《眼中沙》《四个人》《家庭与世界》《园丁集》《新月集》《最后的诗篇》《戈拉》《文明的危机》等。其中《吉檀迦利》英译本出版，让他在1913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英文原文是“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郑振铎译为“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这首诗的韵律很美、很清新，透着一股坚定。

我听见回声、听见音乐、听见爱情，甚至听见一切。我是如此的热爱生命，热爱这个世界，如此的希望这一生活着的时候不负时光，死去的时候平静如水。

“寂寞的镰刀”、“空旷的灵魂”、“心跳的负荷”、“呼吸的累赘”、“极端的诱饵”、“飘渺的唯美”、“挣扎的海藻”等比喻都很美，又蕴含着深深的哲理。

寂寞像镰刀一样锋利，灵魂因为孤独而显得很空旷，心跳也有些吃力，呼吸不畅，但是有什么关系呢？“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我始终相信，即便生来会遇到闪电、风雨、灼热、寒冬，甚至各种不可预见的困难，我也始终会如夏天盛开的花一样灿烂、绚丽、夺目，美好的不可方物。

活着的时候，一生激烈，又一生纯然，那么等到我死去的时候，也不必可惜，就像秋天的树叶静静地从树枝上飘落下来，和枝头告别，与大地拥抱。

就让我头顶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也感动于风霜雨雪，直到秋天到来。

如果生如夏花，死如秋叶，那么这一生应当无悔了。

“波若波罗密”，智慧至彼岸。到了彼岸，内心始终平静，不负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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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0日

农历九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