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些花(七)

只有一折的长廊,却是满眼的落花。踏在落花之上,有一种不忍心,一种痛心。淡紫色的落花仿佛是把这长廊染上了这紫,烙上了这忧伤。落花是悲哀的,那未落地就是一种幸福和快乐么?仰望那一顶的紫色,四时熟透的葡萄,挂在绿色之中。仔细看,他们却都在哭泣,哭泣那失去的过去。世事总是这样的,存在的总是在哀悼失去的,伤心事总是欲绝的,悲痛之后又是像往常一样似乎悲痛只是一种存在于那个特定场合的一种必需品,没有人或很少有人去思考过的种种,如杜牧在《过秦论》中写的: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就在这的尽的往复之中,你我在变化。转身望去再落花的尽头竞有一个背影,无比的熟悉的背影,无数次出现在我眼前的背影。这是梦么?我一直在问自己,一直在怀疑那深藏的记忆。此时、此刻、此地还有一个无知的我,该去么?该知道那个无数次的梦景中的人么?长发未束并不零散,淡雅的天蓝色套装尽将一个青春的躯体展现得如此完美,站在那长廊中的听雨阁子中,不知是在看什么,不知在想什么。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得肢体走动,激动的心又使我犹豫了。犹豫是因为我怕,有些人或事物在自己不知道或模糊的状态下是完美的,即某些人和事物在自己渴望的或迫切希望知道又无法知道的状态下,总是完美无缺的和无上珍贵的,只是因为无法得到或知道。这是残忍的,也是一种神秘的美感。残忍是因为作为无法知道或得到的那人那物想知道却无法知道,当答案近在咫尺,触手可得的时候又开始害怕得到答案了;神秘的美感是因为那神秘的在那人那物的世界里也许永远都是那么美妙,那么的神秘,在想象的世界总是完美的无瑕的,如空白一样,如那一抹无法理解的淡紫色一样。有的人就是那么的傻,明知道是刀锋剑刃仍然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血肉模糊,身心俱损,血流不止,伤口不曾会愈合。而我就是那个傻子,宁愿痛彻心扉,痛到麻木不堪。

静静地踏着那残忍,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走那个迷乱梦境中的背影。心里忐忑、流着心泪和雨。慢慢的走向那一片美丽的紫色伤心紫藤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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