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经济危机

东城小学的老校长听闻萧佚再次成为全市状元时,也是欣慰让老伴多做了两个菜,还备了点小酒悠然自怡地喝了起来,觉得发现萧佚、让萧佚回到求学上进的正轨,就是他这一辈子教育工作中一大的亮点,他坚定地认为,萧佚就是他教过的那么多学生中最优秀的一个,没有之一,以后也一定能为国家、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西城派出所的整个班子也都震惊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不时被带回派出所协助调查的混混学生萧佚,竟然是个能夺取全市中考状元的人才!前段时间他还把人的手臂都踹断了,还被送到了医院治疗,也幸好当时他是救人所为的正当防卫,不然就要承担刑事责任了。

在确认无误之后,所长和指导员更是召集成员围绕萧佚开了个专题会议,讨论如何劝导萧佚往正道上发展,尽量避免在法律边缘游走的相关事项,并安排了指导员和民警专门负责此事。

滨叔、阿龙、阿海、沈圣泉、林小晏、耿叶彪、何昊铭、黑柴、褐老二等熟知萧佚姓名的人,虽然都知道萧佚在酒吧也搞笑地看书学习,但是万万想不到萧佚竟然能考出了个全市第一的成绩,听到消息之后同样是目瞪口呆,随后反应过来的滨叔更是大宴宾客替萧佚庆祝。

萧佚的打拳师傅在听闻此事之后,也是感慨万分,在教打拳的原理和细节时,他就明显地感觉到萧佚的聪明,很多时候只讲一遍,最多两遍他就能领会,并且能把那些动作大得很到位,甚至比他预料的效果还要好!当时只是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练武人才,也确实没想到他文化学习也这么厉害,纯属罕见的文武全才,也不禁感叹不已。

陈玉也考得不错,在一中是第二名,仅次于蓝虎,全市则排在第三名,在萧佚、蓝虎两人之后,蓝伟图之前,成绩公布之后,也是放下了心来休闲,没事的时候,也会过来找萧佚,萧佚就教她学会了台球,还打遍了楼上的各种游戏机,彻底感受了一把紧张压抑之后的轻松快乐。

就是娱乐城的这些人不时地叫她“佚嫂、佚嫂”有些尴尬,一开始萧佚和她都不厌其烦地解释只是同学,但这些人都不长记性似的,不管萧佚在不在场,过了一会还是会叫她“佚嫂”,以致到最后实在无力解释,就当顺其自然了。

尽管这里有一些人很是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但看见了她,言谈举止都表现得客客气气,很是尊敬,也让她感觉还好,觉得这些人还不是那么坏。

陈玉:“以后在亨州高中又和蓝虎、李舒舒、梁武斌他们做回同学,你有什么感受?”

萧佚:“这次可能我不会去亨高。”

陈玉惊讶地说:“你是中考状元,干吗不去?”

萧佚:“亨高的师资力量,还有教学水准都很好,但是要求也很严,你也知道,我家雪姨尿毒症没好、精神病又发作,都需要我工作赚钱的,我要是去了亨高,那里管得那么严,我肯定没时间出来工作的。”

陈玉:“跟学校申请一下不行吗?”

萧佚摇了摇头:“即使跟学校申请,但是我经常出入这些娱乐场所,甚至是派出所的,影响也是很坏,亨高这种名校估计很难以容忍我这样的学生存在,不像四中这一样,无论我出什么事情,都会极力维护我。”

陈玉:“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是继续留在四中吧?”

萧佚点了点头:“是的,我和校长他们商量过了,他们的第一反应也是坚持让我去亨高,但如果我坚持留在四中上高中,那么所有的高中优势资源都会优先照顾我,而且从高一开始就重点培养。”

陈玉惊异地说:“但据我所了解,四中也就每年出几个二本,上一本线的都比较罕见,你真的有信心吗?”

萧佚笑了一下:“不是有你吗?以后不懂了,我就请教你这位亨高的高材生好了。”

陈玉哭笑不得的连踢了萧佚这位中考状元两脚:“装,让你装,你还用得着请教我吗?”

萧佚:“要的啊,到时候亨高有好的资料,你可要记得也借我看一看啊。”

陈玉:“这个可以,没问题,希望三年以后你又是个状元,到时我们一块去京城上学就好了。”

萧佚:“努力吧,要是继续这样学下去,我们的机会很大的。”

填志愿的时候,萧佚在志愿表上没有填亨高,也没有选一中、二中的,只填了一所学校:亨州第四中学,班主任、年级主任甚至校长看到这张表时,都有种惋惜、无奈的复杂表情,校长之前也有找萧佚谈过,也是建议他去亨高,没想到萧佚还是选择了四中。

以萧佚这样的优秀学生一旦进入亨高这种高水平的名校就读,三年之后考上京华、京大都很有可能,但要是留在四中,这一切还真不好说,搞不好到时还会误人子弟的,校长坐在位置上沉思了良久,忽然间也豪情壮志起来,立刻让人通知分管高中部的副校长、高中各年级主任、高中各科室的主任立刻到学校会议室开会。

会议上,当校长把全市中考状元萧佚没有报考亨高、一中、实中,反而选择继续留在四中上高中的消息一公布,在座的都是主任级别以上的领导全都轰动了起来,虽然在座的基本都是高中部的骨干人员,萧佚只是刚刚考完中考的初中生而已,但萧佚的名气实在太大了,以致大家都耳熟能详。

副校长范红林疑惑地问:“校长,萧佚作为今年的亨州中考状元,进入亨高深造争取以后考上京华、京大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感恩母校,但也没必要以这种方式回报的,这中间有什么情况吗?”

校长:“这个之前我也跟他好好地聊过,大体的原因有以下几个:首先大家都知道,萧佚是从一中出来的,原因就是受到市里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家的子弟排挤,发生了打架血案,而且现在这几个权贵子弟同样考上了亨高,如果萧佚去亨高的话,环境氛围的确很难和谐。”

在座的各位领导都点了点头,先前萧佚从一中被要求转学的前因后果大家也是早有听闻的。

校长继续说:“再个萧佚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所以萧佚也一直在学校附近地做着一份工作,离家也近,收入更是足以维持家庭一切开销,一旦去了亨高以后,距离有点偏远很不方便,上学条件虽好,既不方便照料家人,也不方便工作,所以他感觉不是很合适就没选择亨高。”

范红林:“这么说来,萧佚不去亨高也是情有可原,按照萧佚的成绩,一旦去了亨高深造,三年后很有可能问鼎京华、京大的,但要是留在我们学校让我们来培养,是否也能够考上京华、京大呢?”说完眼神不由向高中部的各位主任扫视过去。

在座的各年级主任、各科室主任立刻感觉到压力山大了,以前没有考上好大学的学生,还可以归咎一下没有好的生源,家长、上级领导,以及社会各阶层都可以理解,但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中考状元级别的优秀学子,要培养考上京华、京大,这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范红林也算是理性地说:“虽然即使是亨高,也不见得每年都有人能考上京华、京大,但萧佚既然选择了我们,我们也没有什么退路了,只能全力以赴按照京华、京大的目标来培养了,就算上不了京华、京大,起码也要让他上全国排名前五的大学,不然我们这帮人都是误人子弟,没脸见江东父老了。”

各位年级主任、科室主任见范副校长降低了“京华、京大”的标准,把目标切实地放在至少全国前五的高校,这下淡定了不少,信心也足了很多。

高三年级主任袁冉明:“我认为完全可以搏一把,虽然最近几年我们学校招收的初中生源都很差,但是我们也培养出了少量的二本学生,和极个别的一本生,朽木也可雕的,说明我们还是有一定能力,现在天赐我们一个良机,来了个中考状元,不敢说京华、京大,但是全国前五希望还是很大的。”

高一年级主任邝云天:“袁主任说得没错,我也觉得完全可以一搏,如果单凭一个老师或者几个老师的话,我们的确也有点困难,但是如果凝聚我们高中部各个科室、各个老师的合力,从高一开始就精心培养的话,我觉得完全有可能的。”

大家听了之后也都觉得可行,也都纷纷点了点头。

校长:“既然大家都认为可行,那请在座的各位从今天开始,由红林你这边挂帅,和各位主任一起制定切实可行的计划,精心启动这项大工程,我们学校三年后能不能再次扬眉吐气,就看你们的了!”

范红林:“校长请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势必完成任务!”

就这样,萧佚就留在了四中继续上高中,一大早练功、捡破烂,白天上课、晚上工作,周末白天家教,每周和小倩陪雪姨到医院进行血液透析,日子过得也是很稳定和平静,一晃一年多近两年就过去了。

在过去的时间里,

萧佚的武艺在师傅的教导、训练下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身体也比之前健壮了很多;

娱乐城工作相对比较太平,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事件,偶尔的小摩擦、小纠纷都被很快合法合理地处理掉;

江奶奶、江婶那边萧佚和小倩也会经常过去帮忙照料,也不时地带着江奶奶,和推着车子把江婶到小卖铺和天鸿哥通电话,报一下家里的平安,让他在京城安心完成学业;

对于学业,四中的老师也都很照顾他,连做的习题和试卷都特意为他精心设计和准备,难度、强度都完全对标亨高,甚至省城名校三中的试卷也搞来给萧佚练习,生怕萧佚落后,除此以外,萧佚自己抓得比较紧,不敢放松,除了完成老师安排的任务,也学习和研究了陈玉带过来的资料和笔记,另外萧佚还参加了全国数学、物理、化学竞赛中,每次都能拿个一等奖回来,这些在高考时都很有帮助,四中的老师们也是比较欣慰。

但在过完年之后,雪姨的病情急转直下,很多并发症非常严重,一时花钱如流水,两个月不到基本就耗光了家里的积蓄,这时钱的问题又重新冒了出来,按这个速度,萧佚的工资和家教的收入是绝对不够的,怎么办?萧佚开始急得睡不着觉了。

借肯定不好借的,身边的熟人朋友都不是有钱人,最有钱的是滨叔,但滨叔刚买了房子,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全靠他,他也没什么钱可借的;

萧佚虽然每天都做了不少事情,但都没办法赚到足够的钱,每天还是为钱的事情焦虑得寝食难安。压抑苦闷的时候,萧佚喜欢去游泳,喜欢跑到亨州河的上游跳下去,然后潜入水下让自己像鱼儿慢慢地往下游,实在憋不住浮出水面再潜下去游,周而复始,累了就浮在水面顺其自然地往下漂。

到了公园沙滩那一块,就上岸用袋子装点细沙放好,然后开始拳法和腿法的击靶练习,由于最近都比较苦闷,每天的练习都比较有力和凶猛,直到累得打不动为止,发泄完了,一想到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又爬起来继续忙去。

这天当萧佚跳起来用脚背狠狠踢破了一个沙袋结束练习时,忽然听见后面想起了一阵掌声,萧佚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者在看着他鼓掌,并朝他走了过来:“小伙子,功夫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打拳?”

萧佚奇怪地问:“打拳,我刚才就是在打拳,自然是愿意了才打的。”

老者:“不好意思,没跟你说清楚,我说的打拳就是在擂台上和别人比武竞赛的意思,而且收入也不低的。”

被钱逼得喘不过气的萧佚一听说收入不低,便好奇地问:“收入不低是多少?有什么要求吗?”

老者微笑着说:“这收入需要看对手实力、名气来定,通常来说,对手越强大、名气越大,收入也越高,再怎么差的对手,也至少1000块一场,只要打赢就可以,没有其他要求,小伙子你的身手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萧佚听说至少有一千块钱一场,也是有点动心了,便问:“怎么试法?”

老者见萧佚动心了,就说:“小伙子,你跟我来吧。”

萧佚也是在好奇心、赚钱心的驱使下,跟着老者出了公园之后又走过了两条马路,进入一处比较幽静的别墅,别墅的内部也比较大,内部大厅也有几个人在练习拳击的。

老者便叫来一个叫阿飞的年轻人后,便跟萧佚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打赢他,就能赚1000块。”

萧佚打量着这个阿飞,这个阿飞也在打量着萧佚,此时身边的人纷纷往周边散开,腾出了空间给他们,显然他们之间也经常这样,所以一听说比试就主动散开了。

这个阿飞看着萧佚先是抱着拳头施了一个礼,萧佚也同样还了一个礼,礼毕之后阿飞就立马强势挥拳打了过来,萧佚下意识的躲闪着,阿飞连连的出拳攻击,一拳比一拳猛的,萧佚也是连连躲避着。

由于萧佚的一昧躲避,此时周边的围观者开始发出了“嘘嘘”的嘲笑声,像是在讥讽自己,萧佚就觉得自己不需要那么客气的,当即在避开了阿飞的一轮强攻之后,趁机踹了阿飞肚子一脚,然后对着阿飞的左右脸进行猛烈地攻击,阿飞双手抱头,萧佚则放弃击打他的头部,直接用膝盖撞击阿飞胸口,阿飞暴露的胸口被连撞两下之后,受不了的阿飞腿软之下整个人止不住地往下滑,萧佚松手后,阿飞直接滑落在地上,一时也起不来。

老者鼓了一下掌,然后指着另一个肤色黝黑年轻人对萧佚说,要不要再试一个,他叫阿黑,你打赢他可以再拿1500元。

萧佚见刚才这个不怎么厉害就1000,1500应该比刚才这个厉害一点,但自己应该还可以挑战一下,就对老者点了点头,此时那个肤色黝黑的已经出列,站到了萧佚面前行礼,萧佚也给他回了一个礼。

此年轻人也是礼毕之后,马上对萧佚发起了进攻,但萧佚也不是好惹的茬,也在躲避或抵抗的过程中,不停趁机反攻,一时间双方也是打得你来我往的,不过还是没过多久,往后躲避时,阿黑冒险挥拳跟上,萧佚一个反身起跳,阿黑的拳还没打中萧佚,萧佚的右脚板已经重重地踢到了阿黑脸上,直接把阿黑给踢倒在地,也是同样的一时起不来。

连续两个对手都是在两分钟之类被萧佚当场击倒,老者再次鼓掌,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招呼萧佚跟他到里面的茶室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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