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纪念王小波新闻的后一天

晚上翻手机时,突然发现纪念王小波的新闻,然而我发这条消息时已经是凌晨,这条新闻已经变成昨天的旧闻了。现在是20年的4月12号,我打开微博,此时微博热搜第一是 虞书欣第一,其他几条热搜有黄云霄哭了,以及在家训练83天的学生找到了等等,比较令我注意的一条是刘德海去世,因为我看错成了刘德华。于是我又打开知乎,此时知乎的热搜第一是辽宁号航母穿越台湾海峡,其他几条其中有西部计划志愿者以及窃.格瓦拉即将出狱,排在窃.格瓦拉后面的美国新冠疫情确诊超50万,关于美国的新冠疫情发展这段时间终于重回知乎热搜,前段时间关于美国的疫情以“如何看待美国确诊人数达到xx万”的标题问题随着确诊人数每日剧增变为了知乎的日经问题,这种同样模板不同数字的问题之前只能在追美剧的时候才能见到,大洋另一侧的惨剧此时就像鲁迅文中的祥林嫂,使我们这些大洋彼岸人群已经耗干了自己的同情与愤怒。
这条关于王小波的旧闻,我既不是在知乎也不是在微博发现,而是在朋友圈。当然我不是在讽刺些什么,我也没那个心情,如果说我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只是偶尔感觉有些无聊。关于无聊的看法我和王小波是保持一致的,王小波曾对李银河说过“一辈子很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当然这也算我的期望,不单是对朋友还是恋人,抑或萍水相逢的人,我总是期待他是个有趣的人,与人交往时,我比较喜欢发现别人身上有趣的地方。我遇到的大多数人,都是被动的有趣,也就是说他们身上那些有趣的地方他们自己往往感觉不到,需要其他人的观察,而此时作为观察者的我,就像是看台的观众,偶尔发笑或悲伤,但都不强烈,也不参与,所以是被动的,再就是少部分人那种主动的有趣,这种人往往见识丰富,对周围的事物有着敏锐的察觉,并有拥有自己的看法,他们知道自己言行的目的以及会給周围人带来的什么样的感觉,但却不会过于奉承,我确信王小波就是这种人,说句不要脸的话,曾经有些人认为我也是这种人,并且曾经的我也这么认为,可我现在不这么确定了。
我记得王小波有次被采访,那应该是在他小有名气之后的事情,他对记者说到喜欢看卡尔维诺,我也是看到这次采访决心买一本卡尔维诺的书来看,不过这个想法直到去年年底才得以实现,当时我正在看黑塞,想换换口味,于是去书店买了本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看完之后,突然有些明白了王小波的那荒诞不羁的行文风格。
如果现在让我给别人推荐王小波,我肯定会让他先去读他的杂文,他的杂文的书信现在也都被编撰为书,大概有《我的精神家园》,《沉默的大多数》,《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这三本,书名全部来自书中其中一篇杂文,他的杂文全是大白话,不过特生动,也容易懂,比如当时看《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时,没看前我还以为和《动物庄园》里面的猪有什么联系,直到看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就是写他插队时候养猪的那些事,其中说到他养的一只猪会模仿各种交通工具的声音,想想其实也对,如果说的是《动物庄园》,那就应该是一群特立独行的猪了,杂文集中还有一本是《爱你就像爱生命》,这本书里面全是与李银河的书信往来,情书之类,不过我并不建议写情书参考这本书,因为有个前提是要有一个李银河。
如今我已然过了生命中的黄金时代,有时感觉自己就像黄金时代中写的那个挨锤的牛,同时感觉周围的朋友也一个个像挨了锤一样,有时我甚至会想,随着年龄变大,认识和遇见的人也越来越多,是不是身边的挨捶牛也会越来越多,到时杭州就是一片草原,整个草原放眼望去全都是牛在安静的且自顾自的啃草,虽然可能挨捶不可避免,但是如果作为一头牛,我仍有幻想有朝一日能像祖先们奔腾在上古时代的非洲大平原上,如此浪漫显得有些奢望,如果不能,我希望在吃草的同时我们还能把有趣保留下来,这算是我对牛生最基本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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