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最美人间烟火味

  今天是农历腊月的起始之日,从这一天开始,中国人将进入过年的节奏。从严格意义上讲,刚刚过去的元旦,只是西方化的公历纪年的二O二二年首日;而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农历新年,则是天干地支纪年中,农历辛丑年腊月后的壬寅年正月初一。我在想,倘若不是西方夺得了现代世界的话语权,说不定今天全世界庆祝的元旦,可能就是中国的大年初一了。

传统意义上的元旦,指的是农历正月初一


  腊月,其实是中国传统农历岁末十二月的别称,因为这个月的天气最适合风干制作腊味,所以才有“腊月”之称。关于“腊”,早在《周易》与《周礼》等著作中就有“肉甫”和“腊味”的记载。在汉语中,“腊”的本义其实是指“干肉”,而“腊”又有祭祀之意,所以腊月的称呼,可谓是既突出了这个月的特征,又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在中华传统文化中,岁末的十二月,除腊月外,还有除月、末冬、腊冬、嘉平、季冬、严冬等别称,当然,人们最为熟悉也最常用的当属“腊月”。

腊月,正值数九天寒


  一夜北风吹落雪,忽而已是腊月天。刚刚开始的腊月,处于新旧和阴阳交替的时段。此时正值数九天寒,一年中最冷的三九也在其中,二十四节气中的极寒之节小寒和大寒也恰好在腊月里,而随着太阳的逐步回归,日有所长夜有所短,阳气也慢慢从地下萌动涌出,所以腊月里人们既会深切感受到冬的酷寒,也会体味到阳气的逐渐回归,既会体察到长夜的减短,也会觉察到白昼的延长,因此腊月里的人们也才会心向温暖,迫切地盼望春天的到来。当岁月迈进腊月之门,雪花也常会在不经意间飘然而至,腊梅花也经过冬月的孕育后灿然开放,而人们也开始忙年,游子更是归心似箭,寒冷的腊月也因梅雪斗艳和人们的忙碌,而平添了几分盎然生机。

腊梅花开,是腊月最别致的风情


  老舍曾说过:“过农历的新年,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是啊,在中国人心目中,“过了腊月就是年”;在我的记忆中,一进入腊月,人们就开始筹措和准备过年了。腊月开启了中国人过年的大门,至少自“腊八”至除夕,这些日子里人们是很忙的,即所谓“家无虚丁,巷无浪辈”,街上的行人脚步似乎也加快了。人间的一物一景仿佛都在增强着年的味道,人们的一言一行好象都在加深着年的情感。所以,作为一个钟情于传统中华文化的人,很有必要静静地观察和慢慢地理解从腊月到年之间中国人所有的风俗习惯,逐步地和腊月的所有美好一一相见,见证和记录中国传统文化中最隆重和盛大的节日——春节之前的民族韵味。

腊月里的忙碌,都是为了过年


  腊月是一种文化,最具中国特色的传统文化,仿佛一年中所有的民族文化精华都凝聚在了这个月。此时的酷寒,却冻结不住人们准备过年的热情,更无力阻拦年味的蔓延。传统民俗薪火相传,因循守礼的习惯代代沿习,煮粥腌蒜,扫尘祭祖,挂红灯笼,喜帖春联……其中,尤以祭祖拜神最具中国韵味和特色。“腊”是古代祭祀祖先和百神的“祭”名,有“冬至后三戌祭百神”之说,即每逢冬至后的第三个纪日干支中含有地支“戌”的日子,南北朝时期固定在十二月初八日,所以古代腊月民间都要猎杀禽兽举行大祭活动,拜神敬祖,以祈福求寿,避灾迎祥。《礼记·月令》:"孟冬之月,门闾腊先祖五祀。"腊祭的对象,是列祖列宗以及五位家神,五位家神指的是门、户、天窗、灶、行。虔诚奉上各式祭品,答谢祖宗与家神的保佑恩赐,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合家康宁。流传至今,人们现今最重视也常举行的祭祀仪式却只剩下祭祖和祭灶了。难怪外国人曾感叹中国人是崇拜祖先的民族。我想,腊月里的文化,一方面显示了中华民族循礼守旧的传统,另一方面也展现了中国人讲究团聚圆满的思想,更重要的是文化与民俗高度融合,表现出了中华文化的强大生命力。当然,腊月里的所有活动,既显现了人们在忙碌一年后享受所得的心愿,也寄托着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腊月里忙忙碌碌的一天一天,将在除夕时才得以结束;一年来千家万户的幸福期盼,将在过年时才得以圆满。

祭拜祖先是腊月最重要的活动


  腊月是一种味道,弥漫着浓烈的人间烟火气,在除夕前会达到高潮。人间烟火虽平淡,却足以抚慰旅人心,而腊月里却有一年中最讨喜的烟火气。做腊肉,蒸馒头,磨豆腐,打年糕,……各家各户精心制作,大街小巷香气氤氲。这是年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更是充满人间温情的味道。“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年是离家人的归心似箭,离乡在外的游子,无论在外行走了多久,无论离家了多远,待腊月一到,就会循着那熟悉的腊月烟火味,起身回家过年;中华大地上的千家万户,也将会在除夕时的最美烟火味中相聚团圆,共庆新年的到来!我觉得,中国人的乡愁中,有很大一部分恐怕是来自腊月里的烟火味。

腊月里最美的是人间烟火味


  腊月是一种情感,其中既有蜡梅傲雪的美好感受,也有腊月里忙碌后的幸福的感觉;既有烟火味中的乡愁和归心似箭,也有一家人相聚团圆的甜蜜;既有一年辛劳后有所收获的满足感,也有期盼生活更加美好的希望……我想,回家过年,离土不离心,讲究团聚,注重圆满才是维系中国人情感的关键所在,才是许多漂泊在海外的中国人魂系故里的情感根源。岁月流逝间,我们都已不知走过了多少腊月年关,留下了多少甜美的回忆眷恋,值得我们常常幸福地回味。但最值得回味的则是,每当回首时,还有人等我们在年深处,带着如初的期盼,执着如初的灯盏,照亮如初的家园,不仅温暖着严酷的冬天,而且温暖着我们每个人的心田。

灯火中的家,永远是游子心中的温暖之所


  虽然腊月里有严寒,也有忙碌,但我要说:人间最美腊月天!腊月的美,不仅体现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也不仅体现在踏雪寻梅的美好画卷中,更不仅仅体现在腊月里的忙碌和烟火气中。我想,可能每个人关于这腊月的记忆并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却是,都有腊月里爱的弥漫和家的温暖,这,才是值得我们永远铭记的腊月的美好。

愿腊月里有美好与你相遇


人间腊月如此美好,除夕过年如此令人向往,惟愿此去经年,每个深冬腊月,在翘首的期盼里,在喜庆的年味中,人们都珍惜现有的美好,岁岁多珍重;以更好的心态努力进取,一年胜一年。让富有传统情怀和美好记忆的腊月,带给我们每个中国人更加美好幸福的感受。

腊月之后,是春节,更是春天


无论是记忆中还是现实中,腊月的每一天都似乎是好日子,充满了忙碌和期盼;年关向前的每一步都有好风景,盈满了浓郁的中国传统风情。我们有理由在腊月里和着岁月的节奏,迈开轻快的步伐,去际会腊月里的所有美好:梅的娇艳,粥的香甜,相聚的笑谈,久违的团圆……因为,世间最温馨美好的节日春节,就在前方向我们招手,还有紧跟在春节后面,那个繁花似锦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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