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恍若隔世

一觉醒来,恍若隔世。

这个梦,好长,好长。横跨数年,连接过去之梦,过往之事,当今之思,似真似幻,如惶如恐。

从一部电影开始,到一个人结束,再也不敢入睡,这是报应,快要来了吗?

尤克小米在门口的衣柜里使劲的翻寻,全然不理会我在说什么。

刚睡醒来,迷迷糊糊中看见门口进来一个高大的女子,穿着一套连衣短裙。她是尤克小米吧,很久以前在微信上还是qq上聊过天,偶尔也打个电话扯一扯生活和工作,刚才睡着的时候好像收到微信还是电话了,迷糊中也没有接。

记得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了吧,怎的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从来没有见过面,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是一起生活过很久,没有惊讶,只是奇怪怎么找到这里了。外面雨很大,尤克小米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我说你把衣服换了吧,她只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我也没有来得及转过身,她就爬上床边的架子,从最上面一层找到一个牙缸,留下一只牙刷,把牙缸里其他东西放到了中间一只粉色的小一号的牙缸里,抬手递给了我。我拎起两只牙缸,两只?只?准备出门接水,她又在门口的衣柜里使劲的翻着,不知道在找什么,我说,这里没有你的衣服吧,她也全然不理会,只是翻着那几件衣服,不知道能从里面变化出什么。

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出门,小北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运动服,挎着双肩包,斜倚在门口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我,我耸耸肩膀,双手摊开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把嘴向着尤克小米努了努。小北用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和夸张的动作,把两扇门关了起来,离开了。

本来是在看电影的,那家电影院我经常去,经常一个人待着捣鼓那里的设备。是一部刚上映的好莱坞大片吧,座位占满了,银幕前的主席台上也挤满了人,我在二层,或者一层半吧,好像是搭起来的工棚,还是架空的一层,反正就是在梦中处于上帝视角的那个位置,欣赏着电影。突然觉得有点不清晰,还是想起了自己安放在座位中间过道里的DV了,随手用身边的电脑打开DV,把电影又往银幕左边的墙上投了过去。有一群人转过去开始看这边的电影,我却发现好像不太合适。这边新投出去的,怎么是国语的,还重头开始放了,两边不同步啊,好吧,也没什么,这边屏幕虽然小些,但也更清晰,大家看着开心就行。

乔超坐在大床?炕?上,说他的腿很疼,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是骨折了。也没看见他有多痛苦的表情,我们还是继续看着电影,大家三言两语的讨论着剧情。他总往床边坐,擦着一点点屁股边边,坐在床沿沿上,拉过来不就又蹭到床沿,我说你还想再摔折得厉害些咋滴。

揪揪扯扯中,电影的主场开始向我们这边偏移,一帮金发碧眼的孩子被投影到我们这个角落做着游戏。我试着喊了一声其中一个孩子,嗯,口语的感觉还不错。咦,他偏过头向我这边扫了一眼。我又叫了一声,他又看了一眼,转过头继续跑着玩儿去了。我捣了身边的朋友一下,悄悄说,我发现他们能听见我们的声音,但是看不见我们。话说着,一群孩子就挤了过来,仿佛想要冲出来,却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在里面。

乔超的小腿看起来是红肿的模样,像昨天寻秦记里项少龙砸骨折的小腿一样。徐利军说天这么冷,去吃火锅吧。

半夜三更的,这家路边小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我拼命钻到右后拐角唯一的室内空桌前,却发现被头上的油烟机挡着,最多窝下一个人而已。他们已经在外面开吃了,我从过道中间一张高旁边许多的桌子边挤过,那个男人把桌边的烤肉盘子向里挪了挪,让我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还是回去吧,饭也不想吃了。

尤克小米到底是翻出了一件睡衣,粉红色的,挂在衣架上,看起来从没上过身的样子,出厂折叠的印痕还清晰的皱着。

身边的房子突然消失了,我们站在小区院子的大门口,能听到小北调侃的声音,对着我哥揶揄着,你看,就这样儿。听不出喜怒。

那不是你的衣服,是我老婆的,我小声对着尤克小米辩解。她抬起陌生的面孔,越来越歇斯底里,表情有些狰狞,压低声音吼着,不是的,你忘了吗,上次你喝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把它撕碎了,这是我买的!电话?我什么时候又给你打电话了?我有些疑惑。你看,她没有拿出手机,却仿佛看着通话记录,前两天我们还在联系!席局长眯着眼睛走了过来,一只眼睛仿佛喝醉了一样睁不大,夫人的手挽着他的胳膊。胜东,出去啊?嗯,出去。奧,这就是你弟弟吧?我这才仔细看了一眼尤克小米的身材和脸庞,确实像个男人。这是他老婆,席夫人小声提醒着。

小北和哥哥站在一边,不知道是什么表情,门口人来人往,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尴尬。现场就像有一捆炸药,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起来。

这一场纷争,不知要如何收场。

梦醒了,凌晨两点十分。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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