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good things take time to happen

胡适先生在他的哲学史大纲中提到,学习哲学的这几步,我个人觉得是相对系统了。

第一步须搜集史料。

第二步须审定史料的真假。

第三步须把一切不可信的史料全行除去不用。

第四步须把可靠的史料仔细整理一番:先把本子校勘完好,次把字句解释明白,最后又把各家的书贯串领会,使一家一家的学说,都成有条理有统系的哲学。

做到这个地位,方才做到“述学”两个字。

然后还须把各家的学说,笼统研究一番,依时代的先后,看他们传授的渊源、交互的影响、变迁的次序,这便叫做“明变”。

然后研究各家学派兴废沿革变迁的原故,这便叫做“求因”。

然后用完全中立的眼光,历史的观念,一一寻求各家学说的效果影响,再用这种种影响效果来批评各家学说的价值,这便叫做“评判”。

所有的学科都讲究系统性,我读中国传统文化思想(这里不敢称之为哲学,一来因为“ Philosophy ”是一个舶来词,不能说,怕被较真儿的朋友所诟病。二来,我所能读进来的东西大都是很浅薄的,更多的是不懂的)一直都找不到所谓的系统,好像各家和各家直接互相独立甚至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比如“性本善”或者“性本恶”等,所谓流派太多,类似艺术,和西方哲学史不一样。

我更多想把这种方式用到我对艺术的学习上。身边学艺术的师兄师姐更多一点儿,他们中间的大多数都是本科甚至更早就能在学院里面接受着很系统很严谨的一套学习模式,似乎不能接受碎片式的学习,这样习惯貌似是好的。但是一旦离开学院,我们都或多或少或主动或半被动地接受很多琐碎的观念和信息,难道我们不碰吗?难道我们要一直重温那几年在学校的经验,去苟延残喘地延续我们的求学吗?

当然不能够,我们要学会去选取数据信息,就像刺激战场捡枪一样,只有一会儿捡着适配的子弹,一会儿捡着枪,一会儿捡着倍镜,一会儿还得想捡个扩容弹夹,这样才能配备好一把好枪。这阶段类似“述学”。然后去研究各种武器的适用地,不能一把枪刚到底,所谓“明变”。在一次一次的失败实践中,去分析原因,这阶段叫“求因”。最后无论你是不是全场MVP,请你用绝对中立、历史的眼光,去“评判”其价值和影响,或者增经验值或者减经验值了。这是无论学哪种学科我们都可以给自己的思考,应该用这种方式去构建我们自己的“系统”。

2017年的冬天,也就是2018年的开始,我刻古玺,一年多以来,碰到太多的师友建议我把文字秦化汉化,甚至流派化。我当然是拒绝的,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分享一句话给大家,也送给2019年的己:

All good things take time to happ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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