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修行与修心——2019做减法、轻装上阵

2019-01-09

        某天，我跟舞蹈教练开玩笑说，“一支《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开发了我的新功能。”的确，近日来连续的舞蹈训练，令我体会到了身心的释放，感知到了艺体不分家的奥妙。当教练在那儿翩翩起舞时，我总是很羡慕，因为仅仅是同样的舞蹈动作，他做出来就非常美。因此，在教练指正每一个动作、节奏和力度等技术环节时，我总在思考能够将舞蹈跳出“美感”的秘诀在哪里？教练曾经的一句话道出了真谛“你会学到你的意境，身心合一”。

        结合今晚的工作效率，开始反思：之前，我的思维假设中总是认为练舞会占用时间——占用时间会影响工作（或学习）——影响工作（或学习）会扰乱工作节奏——扰乱工作节奏会......；今天，我这么想：练舞有益于身心健康——练舞是繁忙的工作（学习）之余的另外一种生活方式——练舞可以提高工作效率——适度次数或时间练舞不会打乱正常工作节奏......瞧，两串思维路径，都是马太效应的体现，我的大脑却指挥出两套不一样的行动系统。

        这是不是阳明先生“知行合一”的感应啊，哈哈，也许是吧！

        接着，联想到了自己的两项重要事务：工作与读书。如果说舞蹈是修身的艺术，那么，工作更像是修行的艺术，而读书权且看作是修心的艺术吧。同样反问：工作如何能做出“美感”，读书如何能读出“美感”？这里的美感已然包括了真、善、美的成分，是一种艺术的境界，是一种通向生命更深层面的“美”的享受。

        答案似乎已经跃然纸上：“身-行-心”合一！

        哇，此刻的我仿佛是发现了真理般欣喜，尽管无数前辈已经无数次诠释了知行合一、物我合一、天人合一等等，但那些都是外在于我生命的，唯有“身-行-心”合一是属于我的私有财产，我贪婪地占有她，尽情地享用她，用心地呵护她......小心翼翼地希望她在未来的时日里能指导自身的肉体与灵魂走的更充实。

        至此，我继续欣喜于接下来的发现：舞蹈也好、工作亦好、读书也罢，这不都是生活吗？原来生活中的一切事务，或者一切生活的事务，全部有着相通的精髓和相似的灵魂，那就是“最高意义的美源自合一”。而这一切一切的生活与美的意义，又自源至“人类的自我创造”，莫非是人类这个物种生命存在方式的表达？从这个层面分析，大概就上升到“人性”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现代社会、发达社会、工业化社会、信息化社会......越发达越分化、越分化越分裂、越分裂越不容易极致“人性之美”？可能有人反问了：莫非原始社会达到的就是一种“人性之美”的生活境界吗？发起这个问题者忽略了最大的前提——时间。我们的思维中还有一个假设：历史的不同阶段会塑造不同阶段的思维方式和思维高度，相信历史的发展总是向前而不是向后的。那么，也许今日的我们在追求“人性之美”的道路上走的更辛苦正是因为社会普遍对“人性之美”的标准更高了。

      再折回头看“教育”，中国教育的应试之“伤”，美国教育的自由之“痛”，中国的大学是西方大学的舶来品，美国高中恨不得从PISA测验获胜的中国高中中挖去致胜的法宝。到底是中国更悲哀还是美国更悲哀？在我看来是中国更悲哀，因为美国的历史没有让她悲哀的理由，中国则不一样，五千多年的中华文明中，老祖宗早已告知我们最美的意境在于“合一”，教育的最高境界不可缺失对人性任何一个方面的锤炼，包括身-行-心，包括德智体美劳。只不过我们在创造出“德、智、体、美、劳”这五个词时，就同时为自个儿创造了一个茧壳子，那就是行走在不断追求五个词之间平衡的道路上，或者行走在不断纠偏五个词之间不平衡的道路上。

                                                    ——谨以此文纪念自认为“想清楚、看明白”一支舞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