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烈阳铁虎

帝都的城楼上风无痕，半空中突袭的陈枭，烈阳铁虎和御式相互交叉碰撞，只听见砰地一声，二人交手，招式相碰，炸雷声骤起。出现白色的光芒，伴随着阵阵气浪，紧接地面又出现十分浑圆规整的坑，深约三尺，宽约五丈。此中陈枭翻身再次到了半空中，风无痕则静静地站在坑中，不过他的样子有些凌乱，左半边的眼依然斜海遮着，右眼淡蓝色的眼眸中威严经过这次战斗变得凶厉起来，灰白色的素衣有些破烂。风无痕抬起头望着半空中的陈枭，陈枭也同样如此，两人对视着。

　　“滋味如何？贸然使用御式，想借御式来反弹我的进攻，简直痴人做梦。”

　　风无痕无视他的话，默默地低下头，左右的剑指相互交叉，四周开始微妙地变化，这种变化逐渐变大，陈枭渐渐地紧张起来。风无痕他没有丝毫犹豫，继续保持这个姿势。陈枭出现了恐惧感，原本的镇定开始被恐惧取代。胜利的感觉现在荡然无存，自己的头脑却是清醒的，深坑中的风无痕慢慢地盘腿而坐，上身姿势仍然保持不动，只不过周围的变化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个变化让在半空中的陈枭都惊呆了，风无痕的头顶悬着把巨剑，悬立在天际。见此情景，陈枭再也没有先前的狂傲，而是开始认真起来。双拳紧握，怒吼一声，一扫眼中的恐惧。

　　“驭气成剑，巨剑悬空。风无痕果然名不虚传！”

　　风无痕听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随后阵阵狂风在帝都肆意席卷，夹杂着漫天的飞雪，飞雪遇风起舞，翩翩而起，随意乱舞。而此时在半空中的陈枭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危机是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正站在帝都之巅的玄圣见到此情此景默默地低下头，紧接着又慢慢地抬起头，继续凝视东北方，但玄圣再也不可能如此淡定了，必须要出手才能挽回局面，否则局势未来的发展将一发不可收拾，天下仙侠武林中，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般，依循着规律周而复始地运行，却也有打破常规的时刻，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我们无法去猜测，只能去寻找，坚持自己的本性或者初心吧。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玄圣发出了疑问，他此刻变得有些踌躇，不是因为对方的实力，而是看着这漫天的飞雪，心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连玄圣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从来没有消失过，玄圣曾经力图证明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可惜最终失败了，他一直在寻找失败的原因，至今也没任何的头绪，随着时间久了，他或许都忘了自己原本追寻的东西，经历二十年前的事件之后，他变得暴戾之气汹涌，杀戮之心极重，造就现在的玄圣。

　　玄圣看见巨剑悬空，抿了一下嘴唇，双脚一登，往空中一跃，如风一般朝东北方向奔去。

　　这时，风无痕和陈枭都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量袭来，不可阻挡异常霸气。突然，巨大的拳印，飞向风无痕。陈枭见状，全身翻转，顺势强力出掌，一记掌印打出，与飞来的拳印相互碰撞，一瞬间出现了雷霆般的响声，震动天地，响彻大地，帝都也抖了。

　　“玄圣此举恐怕不妥吧！”

　　“本座做事向来不按章法，将军又不是不知晓！”

　　陈枭没有继续，但在半空中做出了迎战的姿势，风无痕看到玄圣，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如今的局势将变得更为复杂，自己也恐怕难以脱身，只能顺其自然，自己的实力太过渺小，无法跟玄圣抗衡，眼下唯有兵行险招。

　　风无痕看见陈枭与玄圣在半空中展开对峙局面，心中顿时疑惑起来，没有什么不安，没有什么恐惧，唯独剩下疑惑。

　　“玄圣，这是我的事，咱们有过约定，这件事交给我处理，这个人由我来杀！你敢越权，是不是想参战？”

　　玄圣没有回应，而是转头看向正在城楼上的风无痕，眼眸里那种野蛮的敌意非常深，陈枭看见玄圣此举，心中怒火开始翻腾倒涌，或许陈枭忍得一世，却在这无法忍，眼前的玄圣曾经合作过，也对立过，二人的恩怨却无法说清，二十年前的双圣终究逃不掉大劫考验，最终也促使二人原本的道路发生根本改变。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存在着某种联系。

　　“武战，你太过分了！我的猎物何时需要你来插手。当年要不是你的懦弱，雨兮会枉死吗？”

　　玄圣听到“雨兮”二字，原本平静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回头看向陈枭。双眸尽是野兽般的，无比的狰狞，发出了震天撼地般的怒吼，陈枭看见这一幕，大笑起来。

　　“来吧，今天便一战，胜负不再重要，而是要教训你！”

　　“你会死的，我说过不想再听到“雨兮”这两个字！”

　　风无痕听见二人简短的对话，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同局外人一般，不过现在可是遁走的好时机，如果把握好时机，可以远离这是非之地。

　　想到这，风无痕暗自下决心，决定赶快行动。而在此时，玄圣开始动手，毫不客气，振臂而舞，直接朝向半空中的陈枭。

　　“来吧，我的拳头正要打磨打磨！”

　　玄圣没有一丝应答，空中踏步而行，径直冲向了陈枭，只见他整个人往左回旋一下，迎面出掌。拳掌相碰，纯肉体般的力量，本身肉体力量的对抗，没有夹杂其他的东西。只听砰地一声，空中发出洪荒猛兽咆哮般的声音。风无痕看见如此凶狠的纯肉身力量对决令人为之震惊。

　　面前的是绝顶的高手，如果自己跟其中任意一个人交手，根本没有胜算。话说二人地对决，完全凭自身肉体地碰撞，拳拳相交，掌掌相逼，彼此毫不退让，两头野兽相互撕扯，彼此撕咬。空中不时出现火焰，夜晚的天空多了一些亮光，点缀着寂静的夜晚。

　　风无痕遥望天际，望着没有繁星点点的夜空，唯独一轮孤月悬于夜空中。不过回过头来，他专注眼前的事。风无痕微闭双目，此时的陈枭和玄圣已经无暇顾及风无痕地一举一动，彼此都在全神贯注，生怕出差错，这差错如果发生，将是致命的，起决定性的作用。招式迅如雷霆，猛如蛟龙。

　　原本的静寂被瞬间打破，迎来血雨腥风，眼前所发生地一切终将拉开浩劫的序幕。

　　头顶的巨剑依然悬于中天之上，丝毫没有移动过，全神贯注中的风无痕并未理会眼前的纷争，全然一心追求本身的道。

　　响声震天，气势逼人般；惊动了帝都内所有人，或许由于天气寒冷，时至寒冬腊月，漫天飞雪覆盖了帝都，整个帝都穿上雪衣，雪依然在下，一层又一层地往上裹。整个世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炽热地较量，怒世之争，开启超越尘世，远达九界之上，大道三千，三千大道，大道无形，武乐苍穹。

　　“我面对的是什么?是否有能力平衡他们?”

　　风无痕扪心自问，开始慢慢地睁开眼睛，抬头凝视着夜空，无限地感慨。而他们依然你来我往，步步为营，攻守转换间，拳掌相碰，杀气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