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注意力集中的人

      “康乐泰医院,专治男性疾病,国家权威机构认证,咨询电话179.....”

      刘海柱坐在公交上,插着耳机盯着窗外的车流,耳机里其实没有声音,他只是习惯性的放在耳朵里,不想打开音乐播放器,由于长期戴着耳机听歌,他的耳朵已经开始隐约的疼痛,他怕以后什么都听不到了。戴着耳机,只是象征性的表示不想接受耳机外的信息。

      他余光扫了一下公交上的电视,广告很烦,美工做的极差的宣传页来回闪动,适合放在城乡结合部的围墙上,呵呵,权威机构,和有关部门是同一类型的地方。

      外面更吵,美发沙龙,新开的火锅店,不知名网红的尬笑段子,这些杂乱又碎片化的信息让刘海柱愈加烦躁,他把头转过来盯着电视,他宁愿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节目组请来讲自己男性疾病故事的演员上。

      外面在下雨,淅沥沥的小雨也很烦,不如大雨来的痛快,用细丝骚扰人的神经,偏偏下了一夜后积了不少水,走回去要沾染不少泥点。车内比往日人更多,垂在地上的伞尖还在滴着水珠,众人带上车的雨水在地板上形成了小水流,水流的中间部分已被踩踏到看不见形状,两侧座位下还有水在继续延伸。

      刘海柱思考起如何集中注意力:

      碎片的信息固然可恶,让人做事注意力会被转移开来,可是如何改变现状呢,唔,我要回去写一篇文章控诉和批判这个现象,可是这种题材以前有很多人写过吧,写出来估计没人会看,毕竟道理大家都是懂的,那我要做一个改变现状的人,等我做成了之后再把文章发出来,那时候大家才会重视这个问题。

        刘海柱摇了摇头,发现自己想法又跑偏了,而且这次是自己把自己带偏了,他有点恼怒和羞愧,两秒后再次思考起来如何改变现状的问题:

        要让碎片化的文化离开主流文化,那就得对碎片化的东西特别了解,岂不是先要精通讨厌的东西才能去改变它,历而后破?好像是这个道理,可是想要治疗艾滋病就必须去得一次艾滋病吗,想让所有都光明,自己得是做最肮脏的人吗,“淫字论事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孝字论心不论事,论事万年无孝子”,那做那个最肮脏的人,是得心里干净的恶人,这是论事还是论心,做过那些肮脏事物再想去做光明的事,会有人相信吗。

        刘海柱又想了想做这样英雄事的人得需要什么:

        得圆滑,得处理什么事都得当,得心里干净,知道目的是什么,就像电影里看似迷失自己的卧底一样,在最后一刻出来开枪完美塑造光明说出“我是卧底”,那这样的人得有一个悲壮的牺牲场景。

        “下一站,骆家庄南,请下车的乘客带好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要不我写一部小说吧,可小说码字太久了....

        刘海柱下车打开伞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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