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急诊

【无戒学堂】脑洞课作业。

【本次主题】夜晚有人敲门，我查看门口的监控，发现……

夜晚有人敲门，我查看门口的监控，发现是住在对门的邻居大妈。大妈边敲门边喊：“姑娘，姑娘，帮帮忙，我家老头子摔倒了，快帮帮我！”因为着急，大妈的声音又快又尖。

我急忙披上外衣，边开门边说：“大妈，您别着急，我这就叫救护车。”

门一开，大妈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姑娘，快看看你大爷怎么了……”说着话就拉着我往对门走去。

我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120。

同时，我也被大妈拽进了她家。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住房。穿过门厅，是两间并排的卧室，一大一小。

只见大爷头朝外倒在大卧室的门口，一只拖鞋趿拉在脚上，另一只在离他的腿侧。身体俯卧，两手伸向前方，能看到的半张脸面色苍白，眼睛紧闭着，微张着嘴。

大妈一进门，就放开我，急急忙忙地走到大爷身边，扑在大爷身上，摇晃着大爷的肩膀，一边抽抽搭搭地叫着：“老头子，你醒醒，你别吓唬我啊……”

我连忙把大妈扶了起来，说：“大妈，您别摇大爷，救护车马上就到，咱不懂，千万不能乱动。”

5分钟以后，楼下传来急救车的鸣笛声，医护人员很快将大爷抬上了急救车，我扶着大妈一起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护士将大爷推进了急诊室。我扶着大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深夜的医院很安静，明亮的灯光照着雪白的墙壁，偶尔有哗哗的水声，从走廊尽头的水房传来。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我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23:16。大爷被推进急诊室时，我记得是23:05，到现在不过11分钟，可我却觉得过了好久。

大妈更是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一会儿走来走去，胳膊不时地抬起来，用手抹着眼泪。

我可真怕她再倒下，一直扶着她，没敢松手。时值盛夏，医院里的冷气并不太足，我有些冒汗，大妈的手却冰凉冰凉的。

正在这时，一位护士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叫道：“病人家属，病人脑出血，需要立刻做手术，请抓紧办手续。”

大妈两步走上前，说道：“大夫，我老伴怎么样了？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说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护士说：“大妈，您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您儿女呢？把他们都叫来，该办手续办手续，该伺候伺候。您可别再急出个好歹来。”

“哎，我儿子和女儿现在都在国外呢，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啊。”

大妈和大爷有一儿一女，那都是精英人才。姐姐清华本科毕业后，去了美国加州理工大学攻读硕士、博士，毕业后就留在了美国工作，也在异国他乡成了家，丈夫是她大学同学，两人一样优秀，如今也有了一双儿女，上次回国还是半年前过年的时候。

弟弟本科上海复旦，考取了英国的研究生，拿到硕士学位后，也去了美国。

因此，眼下就大爷和大妈老两口，互相陪伴着，也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

老两口都是有文化的人，虽然早已退休，生活得倒也有滋有味。大爷退休前是大学教授，是某学科研究室负责人。退休后时不时地参加些学术研讨活动。大妈以前在电视台工作，是台里的美术摄影编辑，退休以后走遍了天南海北。

以前，提起一双儿女，大爷和大妈总是难掩骄傲之情。旁人也都很羡慕，那可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可终究，岁月不饶人，大爷大妈渐渐老去，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从前了。

眼下，大爷突发疾病，大妈心急如焚。如果儿女在身边，最起码可以跑跑腿，出出力，有事大家一起商量，一家人互相支撑。

但此时，救人要紧，没时间感慨了。

我对大妈说：“大妈，哥哥姐姐那边您一会儿联系，现在我们先办手续安排给大爷做手术。跑腿儿的事您就交给我好了。”

大妈说：“姑娘，太谢谢你了！谢谢！”

“大妈，您快别客气了。我先去办手续了！”

说完，我接过护士手里的单据，向住院部跑去……

（本文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