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大开：集群意识或许是人类进化可能性之一

       作为一名科幻小说爱好者，星际战争、宇宙大航海时代等一直是诸多作者热衷描绘的未来，而在众多科幻作品中，有那么一个族群常年作为背景板或者说是人类臆想中的敌人，那就是虫族。科幻作品中，虫族的起源有很多种说法，自然起源、基因改造失败品、外星生物武器等都有，但是在笔者看过的诸多小说中，个人觉得脑洞最大，最有趣的一种说法是：“集群意识”的终点就是虫族。

小说《无穷重阻》，作者：核动力战列舰，这本小说中有一段就描绘这样一种可能性。

随着工业的发展和科技的发展，网络时代之后的人们发明了一种类似脑机接口的装置，用于接入和输入个人意识，同时又制造了一种名为“幽魂”的装置作为意识载体，人们白天劳作，晚上休息睡觉时则用意识操纵幽魂娱乐，幽魂本体只有米粒大小，可以分离出人的意识，并且由电磁操控，行动能力非常灵敏，然后由于人的欲望在没有各种条条框框限制时，各种负面欲望都会被放大，由于也就造成了社会动荡的开始。

首先是部分人利用幽魂搭载意识入侵他人的脑机接口，侵扰甚至控制和篡改他人的意识，在意识的比拼中，意识不坚定者一旦败下阵来，结局必定是悲惨的，被操控自杀、跳楼、女性被当成玩偶摆弄等各种惨剧发生，然而最可怕的是，由于幽魂搭载的意识与本体是分开的，一旦作恶者自毁幽魂，犯罪证据就会被消除。罪恶无法得到惩罚，于是社会开始动荡，为了解决动荡，警方发明了一种能够通过幽魂读取对方个人信息，摧毁犯罪分子意识的装置，本意是消除犯罪稳定社会，然后正是这项装置最终导致了不可控不可逆的变革。

回到剧情，幽魂的产生除了用在娱乐方面，最大的用途是什么呢？正是战争，意识分离载入让士兵不用亲历前线，只需要制造足够的载体搭载武器投入前线，再用幽魂操控载体进行战争，于是战争就变成了游戏，一场发达国家对第三世界国家肆意屠杀的游戏，士兵不用亲手杀人，全靠幽魂看到的画面传输信息，自然不会有负罪感，战争中也就完全抛弃了人性。当战争开启并扩散到全球，最终不可避免的是核武器的使用，蘑菇云在世界各地升起。无数的死者出现，由于幽魂的存在，及时死亡，意识仍然可以保留在幽魂内不会立即消失，已死的人疯狂了，试图占据未死的人的躯壳，拥有躯壳的人为了反抗也通过幽魂进行意识层面的对抗，而警方发明的装置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人发现利用警方的装置可以在幽魂状态下读取和吞噬他人的意识，每次的吞噬都可以让自己的意识更强大，在与他人的对抗中更占优势，于是全世界疯狂了，意识之间互相对抗，败者被吞噬，胜者融合了败者的记忆和情绪，最终的结局是全世界数十亿的意识融合为一个集群意识，这个意识过于庞大，人类的躯体已经无法搭载，它也失去了一个个体应该拥有的情绪和思维能力，但它仍然是一个生命，生命最基础的两种本能还是存在，那就是生存和繁衍。人类之躯无法承载意识，那就制造更庞大的躯体，生存需要能量维持，那就制造小的个体，分离出部分意识进行操控进行扩张，数万年过去，这个全人类融合而成的集群意识进化成的最终形态就是虫族的模式，集群意识所搭载的躯体就是庞大的母巢，母巢可以分离出无数的个体，也可以根据需求制造适应各种环境的载体，当星球的资源被吞噬殆尽，本能让集群意识离开母星，成为了游荡宇宙，吞噬无数星球，所有智慧种群都畏惧的“虫族”

这个剧情在小说中并未被描述完整，对于集群意识这一点作者并未有过多笔墨着重描述，但个人对于这个可能性却是深感兴趣，族群只有一个意识，完全不存在个体思维差异，内耗基本为0，这种虫族的模式不正是完美的社会模式吗，这种模式在进入宇宙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而且当前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向正是“统一”，人和人的交流距离也越来越趋近于0.

在古代，人们交流需要面对面，文字的发明让人们可以通过书信等方式远距离沟通，但还是太慢，近代工业的发展让交流更加便捷，火车和汽车的出现开始联通世界各地，而到了现代，电脑和网络的发展更是将所有人连接在一起，不论距离如何都能实现实时沟通，然而这还是不够，躯体的存在阻碍了人类的思维，没有人可以完全理解他人的意识，交流还是需要时间来理解对方的心理。

畅想一下未来，如果脑机接口和神经网络技术突破成功，所有人可以直接通过意识交流，甚至意识脱离躯体，可以任意转移，那么个体之间的差异真的还会存在吗，个体之所以被称之为个体，不正是每个人的思想都不同，每个人的可能性也不同，而社会的内耗也是在这些不同中产生。当意识真正可以零距离交流，你与我之间的差异和手与脚之间的差异又有何不同呢，我们都会同属于社会这个集体，在大集体中，个人的意识是很难保持独立的，随大流不只是一个形容，更是一种本能，由此，所有前置条件满足，集群意识的产生和个体意识的消亡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当一个族群只剩下一个意识，生存和繁衍自然会压到一切成为优先考虑的目标，如果集群意识产生过程足够温和，发展也可以作为族群的目标，在这样一个不存在内耗的族群中，扩张到整个星球、星系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有其他智慧生命发现这个族群，在他们眼中，这不正是“虫族”吗。

当前人类社会迟迟无法向宇宙进发，个人觉得最大的原因就是内耗，不同文明的差异，国家之间的竞争，社会阶级的不同，对于人类这个族群来说这些都是阻碍，如果真的产生了一个大一统的集群意识，不知道大家觉得这会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