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多篇文中都流露出这样的想法。
昨日中午,回家打开电脑,立即就写。写什么呢?思来想去,写记忆深刻的事。图个顺手,顺心。没有华丽的词语积累,就拿我擅长的平铺直叙。
填饱肚子后,从12点到2点,写《又是一年柿子树开花》。每每看见柿子树开花,就想起了我的语文老师。这个周末,回老家,院子里的月季开了,最近发现手机自带的微距拍摄模式挺不错的。于是我去寻找那些小花,看微距拍摄的魔力。顺便给我的文字也拍一些配图,一举多得。
寻着花,拍着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柿子树下。一棵长在坎中间的树,像把大雨伞,朝四周扩散开来。树下,是一些小花,小草提,藤蔓植物的天堂。淡紫色的小花,吸引了我。昨夜的雨,在她身上留下了足迹。水滴的沉重压低了她盛开的腰肢,略显暗淡。我还是想拍拍她。
草青色,叶绿色,给她是最好的陪衬。她要凋零。不过,在凋落之前,我看到了她。一朵接一朵,仿佛看到了她尽情绽放的光芒。未开的花蕾,还被绿色紧紧包裹,只露出点点红。我要用手机留下她这一刻的妆容。
紫色的花入镜,黄色的小花也不能视而不见。微距的功能强大。纤弱的枝头站着一朵朵鲜艳的花。镜头里满屏都是一闪一闪的动态,我要抓拍她静止的那一刻。不放过一个瞬间。
顺着脚步,花在指路。白色的小花,翠绿色的叶,褐色的泥土。平凡间的小确幸。仔仔细细看,总能发现美。
瞧!一簇野蘑菇。高低错落,是位艺术家在深山里的庄园。绿林掩映,青树相伴。围绕着她的小草,就是高大茂密的树。临山而建,露珠为泉。这种美景,仿佛在那儿见过。一背包,一豪车,一相机,这就是我梦里要寻觅的地方。在哪儿见过呢?美国大片,还是童话王国?一时想不起来。我是来欣赏美景的,仔仔细细去看她,才是我最能做到的事儿。大自然是神奇的,造就了这一处处幽静、平和的宝地。
此处一景,那能让人轻易满足。眼前是花,脚下是景。继续向前。槐树是不稀奇的,寻花才能满足好奇。脚的位移也快。不知不觉从柿子树的伞下,走到了她的顶端。她的巨大已经让人习以为常。一直看她,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弯腰寻花。花在挑战我的视线,越来越小的花,越要低身看。
刻意寻花,花不见。自然,美!看来还是顺其自然好!徜徉在美景,未饱眼福,略有失落。
面对失落, 最爽的方式,就是转身离开。
美景会留人,就在转身的那瞬间。一枝花,是一朵花,对,就是一朵小黄花。在树叶的遮掩中,很是低调。只顾着弯腰看,却忽略了旁边的那棵大树。眼里过了千百遍的树。她的体型足够吸引人,一年四季,都不会让人错过。在半坎的位置上,恰似一舞台,有没有观众,都站在那里。我只能仰视她。而此时,我却能触手可得,她的叶子就在眼前。黄色的花开在叶子下面,仿佛涂上了油彩,鲜如玉脂。叶如顶,呵护着花朵儿。绿的是翡翠,四片翡翠般的小绿瓣儿,四片花瓣儿,这是最匀称的构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呈现的对称美。不偏不斜,方方正正,像做人坦荡荡的胸怀,尽收眼底。
转身,差点就是错过。谁让她曾经是那么熟悉。远观,浓密的绿叶,瞧不出她有多惊艳。我喜欢她冬日的风姿,红红的柿子挂着枝头,像个个红灯笼。冬日里的喜洋洋之感,看她是最靓的风景。寒梅傲雪都不及她枝头的那一串红。人们迎接春节的喜庆,被她早早挂上了枝头。
春到夏至,柿子树开花了。一朵、两朵、三朵,靠近她,才发现花儿真多。硕大的叶,娇小的花。花瓣儿质地细腻,不柔不刚,花蕊儿浑身带粉,柔中带刚。这就是他最本真的姿色。
触景易生情。看到小花,柿子树花,眼前出现给我零分的老师,他从讲台朝我而来,花白的头发,额前顶天立地的发,直冲云霄。高高的颧骨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潭。挺拔的鼻子下面稀疏的胡子,在诠释着他的年龄。鼻子下面是那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播音器。从“a,o,e”到“b,p,m”,他都能读得抑扬顿挫。从一颗土豆到一盆鸡肉,他都能做出人间美味。从一截竹子到一支蘸笔,他总能写出激扬文字。从“妈妈的吻”到“满江红”,他都能瞬间转换。我们的老师是大海,总有取不完的宝。
他是我们的宝藏老师,我爱我的老师。因为眼前花,我得了平生第一次零分,仅有的一次零分。这是一个最深刻的零,一生不忘。
零难忘,花更会让人忆事。有了花,有了眼前花,也有了《又是一年柿子树开花》。柿子树开花,我从她旁边路过;柿子树开花,我站在她身旁。花已不是当年花,而他还是当年的他。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看见。因为我们爱他。他给了我们爱,终究会被看见。眼前的树,何尝不是呀!经年累月,站在那里。春来秋往,寒暑易节,看见或者不见,都在那里。
一次寻花之旅,我看见了你。看见被忽略过的花,是如此惊艳。一朵花尚如此,更何况人呢?
我是喜欢挑战的,尤其是喜欢日更挑战。在我眼里,他是一朵花,枝多叶多,树虽然大,但在半坎上。容易被忽略。就像我的文,是朵不起眼的花。在挑战多的叶子林里,不易被看见。
此时,眼前的花,依然在树叶的下面绽放。一朵花不是被看见了吗?
我想,会被看见。我也相信:一定会被看见。只要成为风景,终究会被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