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如此认真,可知十七岁仍然是十七岁

    川流住所是个大统间,床就在落地大窗另一角。

    小云轻轻走近。

    好一张大床,足够两人并排舒适仰睡,雪白床单被褥,十分清爽,地下堆着汽车杂志图片,以及若干裸女照片。

    川流过来,把它们踢到床底。

    小云说:“我仍住家里。”

    川流意外:“老家?”

    “就是那个家,樱树已经搬到后园。”

    那个曾经一度,他爬窗与她们姐妹谈天的家。

    川流说:“晚春结满嫩黄色樱桃,味涩但清香,我相当爱吃。”

    “你都记得。”

    川流还记得小云那时尚未发育,不穿胸衣,只罩一件棉布衫,此刻……川流清晰看到她像覆盖碗状的轮廓。

    他心里充满甜蜜凄酸。

    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拥抱互吻了。

    小云把厨具收拾妥当。

    川流一定有佣工帮忙,偌大住所收拾得一尘不染,看样子他经济情况不错。

    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小云第一次看到张老照片。一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咧开嘴笑,他漂亮的母亲依偎着他。

    这想必是川流母子合照。

    小云凝视照片。

    川流轻轻说:“三岁,她带我到自然博物馆看暴君恐龙骸骨,突觉不适,往卫生间,我站门外等了近半小时不见她出来,找大人帮忙,原来她在里头吐血晕厥,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外出。”

    小云不出声,过去抱住他腰身。

    “为什么把悠悠还给她母亲?这恐怕也是原因之一。”

    “呵,川哥。”

    他把下巴抵在她额角,“为什么来找我?”

    “看你还记得我否。”

    “永志不忘。”

    “那么川哥,给我三年时间。”

    川流一怔,“我不明白。”

    “我们相处三年,你决定是否娶我。”

    川流哇一声,“你是我妹妹。”

    小云忽然亲吻他丰满嘴唇。

    川流突兀,要避开少女,但男性本能叫他留恋樱唇,他震撼陶醉,接触一下,控制地抱住小云头颈,按到胸前。

    “川哥,与我结婚。”

    小云语气如此认真,可知十七岁仍然是十七岁。

    他忍不住意外与欢喜,“为什么要与我一起?”

    “我想与你共处一生。”

    川流背起她走到沙发坐下,小云仍伏他背上。

    “你对我毫无了解。”

    “我三岁已经认识你。”

    “我与你性格环境背景毫无相似之处,我俩有着截然不同生活方式,你还是学生,我已熟悉江湖。”

    小云不去回答。

    “哭娃,我是一只黄鼠狼。”

    小云忍不住笑,“黄鼠狼最可恶之处,不是偷吃,而是一入鸡窝,必然杀伤无数,才愿罢休,你是它吗,我想不。”

    川流就近,轻轻抚摸她的脸,少女的柔肤,似豆腐脑般滑溜,川流遐思,她胸前一片,肯定似羊脂白玉。他知道,因为若干年前,他曾经依偎在另一个少女肩膀。

    川流有点哽咽。

    少女姐姐与少女,都不是他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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