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被PUA了!

最近,我遇到了一件郁闷的事,整个人都不好了。开始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还找朋友倾诉,好像我做了一个很糟糕的错事,连同我也变得特别糟糕。刚刚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被PUA了。谁能想到我也会写这样的故事呢?

 01.


这件事不大,是我来大理生活,拜托了各路朋友介绍当地的朋友。认个脸熟,顺便租房,打听下当地的行情。我的几个朋友,都很给力,帮我找可能在大理的各种朋友。我被PUA,就是其中一位朋友的朋友,给我介绍房子。

这是一位在大理做民宿的姐姐,民宿里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我第一次去的时候,非常喜欢。她对我的朋友说:“把她交给我吧,我会帮她安顿下来的。”听到这句话,我非常感动。这是我到大理后,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不过,事后,我发现这些是漂亮话。了解一个人,不是听她说什么,而是看她做什么。)

加她的一天后,她发了我一篇与她的民宿有关的文章,让我先看。我以为是住在民宿,问有几人时,她说不是,是住另一处。我便问另一处的情况,她说是自己木工师傅的家,刚好有一间空房。

在大理的外地人,除了租院子外,很多人会在村民家租房,村民家往往是3-4层的自建房。


 02.看起来的美好

于是,我带着感恩的心,和她约了第二天见面。初次见面,她的院子给我的印象很好,中间的庭院里种满了花草树木,有点像日式的园子。

她是佛教徒,招待了我一顿素食午餐。她一边做菜一边和我聊天,做得过程中,我能感觉到食物是用心做得,吃得很开心。两人聊得也开心,感觉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然后,她背着当地的竹篓,带着我去往山脚下的宿舍。正是大理赶集的日子,有很多的农民带着农产品出来卖。又遇到她的几个朋友,相聊甚欢。那时,我觉得大理太好玩了。

我们一直爬坡,爬到了最上面,就到了宿舍。她热情地和房东的孙子孙女打招呼,奇怪的是,两个小孩并不理她,只是看着她,表情并不开心。这一点,也是我今天才想起来,小孩不喜欢她。孩子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上到二楼,见到她的师傅,是当地的老爷爷,很淳朴地笑。又爬到了四楼,看到了宿舍。她说的有一间房,其实是四楼空了两间房,三楼空了五间房,整栋房屋还在继续修建中。而她表现得好像自己是房东,事实上,房东是木工师傅的女儿。

四楼一共有4个房间,一个房间是套房,已经有位姑娘住了。另外两间是这位姐姐的,一间工作室,一间暂时空着。还有一间,就是我要租的房子。房间其实不错,房型中正,日照不错,配上独立的卫生间。客厅是共享空间,实际上,也就是我和这个姐姐共用。也是从这时候,我们开始有了争执。


 03.被PUA的过程

大理是一个风大的城市,农家的楼房是开放式,客厅里落了很重的灰。客厅里放着姐姐的两张大木桌,作为中间的主桌,她说周末朋友会来画画等。可是她有院子,朋友不是去院子吗?


客厅的两边,分别放了两张书桌,一张矮点的方桌。桌子上、地上放满了东西,东西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另一边放了一个简易的木质沙发。

因为我要住的是一间房,我又是自由职业,常常会在家写作与办公。看完房间后,我和她说,客厅作为共享空间,能不能整理一下。把你的私人物品收进工作室中,也不会落灰。

我说,“作为一个合租的人,我也希望在客厅能够办公。”然后,我补充了一句:“当然你可以拒绝我,我都能接受。”而我的这些话,引起了她的不适,以及一系列的批评。

她拒绝了我,说不介意东西落灰,说这些都是要用得,就放在外面。我问,“那可以稍微整理一下吗?或者给我一些空间,让我也能放东西。因为我是整理师,家里一般东西不多,也很整洁。在东西多且乱的环境下,我会有压力。”

其实,我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她接下来的反应就变了。她仍然是那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人,她开始收拾客厅乱糟糟的东西,她表现地很委屈。因为我一直很真实,说话比较直,所以怕自己伤到她,我开始解释,希望她不要误会。

她和我说,“你给我的感觉,我提供了一切家具等生活用品给你,你不知感恩,反而开始提各种要求”。听到这句话时,我很困惑,她没和我提过啊,我就是花钱租房,然后自己添置需要的家具。

然后,她告诉我,我不需要你准备什么东西。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朋友,我会为大家提供需要的床、桌子、被褥等。因为她是开杂货铺和民宿的。可是,我自己有被褥啊,我也没有要求过,她也没告诉我啊。她还说,“我的东西想放在这栋楼的哪里,都是可以的,我想放就放。”

同住的姑娘,和我们一起喝茶。这位姐姐明显不开心,都不想给我倒茶。而我的反应也很奇怪,我开始不停地解释与道歉。

我先是感谢了她的好意,说我不知道。然后我说自己有被褥,家具我也可以自己买。我还解释了自己作为整理师,常常是服务一个大家庭的。在一大家子住一起时,我会建议大家将私人物品收在自己的房间,公共空间不放私人物品,既清爽又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争执。

我不停地解释,说:“现在大理风太大了,这么大的灰,你收起来可能会好一点。”我还说,“自己住过来,是新来的,希望能够融入进来。所以在公共空间,也希望能够和你协商一下。不然会有一种错觉,好像你是女主人,而我是寄宿者。”

她回答我,“我觉得你只是在这里过渡一下,再慢慢地去找你想要的房子。”而我竟然不知道我只是在这儿过渡一下。我说,“不一定啊,也许我住的开心了,就会常住的。”

在我们不断地交谈中,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她说自己有一点错,而我一直在解释与道歉。好像都是我的错。而且,她说,和别人都不会这样,只是和我会如此直接。这又让我感觉自己更错了,本来我的真实和刚,就是一直有的。

她开始和我讲道理,说我情商太低了,说话太刚。说她年龄比我大很多,我还在修行的路上,她已经是过来人了。不知为什么,我开始直接反驳她:“我觉得修行的境界和年龄无关。”旁边的小姑娘都听笑了,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真实。

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陷入了一种两难的矛盾境界。我仍在道歉,心里打着鼓,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刚。她说自己和同住的小姑娘都是很敏感的人,对于他人的焦虑情绪很敏感,说现在的客厅给我这种感觉,她很担心。我开始解释自己并不焦虑,只是在当下感受到了一些,表达了出来。我开始证明自己是独立且乐观的。

她说曾经接待过一位很有钱很挑剔的女客人,她各种嫌弃自己的杂货铺,可还是找自己聊了一整天。还补了一句,说自己对谁都是包容的,愿意陪人聊天。说这位女客人很焦虑,状态很不好。

在我听来,这些话是说给我听得。我又开始了解释,说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想先说清楚。同住的小姑娘问我,你怎么什么都引到自己身上?

我也纳闷了,我明明已经很淡定了,怎么今天的反应这么反常呢?在这个环境中,我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这位姐姐不停地说自己是修行中的人,和同住的小姑娘是一类人,老朋友。这让我感觉自己是那个多出来的?在我说完,还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递给那位姑娘。


04.震碎我三观的例子


闲聊中,她给我举了一个毁我三观的例子,让我又开始了自我怀疑。

她说,像她和同住小姑娘这样的修行人,对一切经历已看淡。然后,对小姑娘说,你不刚过了一大坎吗?小姑娘说,“是是是,但想起来还后怕。”

我问什么事?小姑娘说,刚开始这栋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房东把二楼租给了临近工地的一群民工。她很害怕,虽然不是嫌弃对方,可是这么多民工,她一个单身女性,总是怕的。我听完,一堆问号在脑子里出现,“这也可以?”

这位姐姐说,“作为修行人,这是一种经历,我们要学会接受。”我又直接反驳她:“我觉得这和修行无关,一个单身女性,基本的安全意识还是要有的。一个女生,和一群民工,住一起,这合适吗?”

这位姐姐说,房东和她们都是朋友,所以不好意思说。我很无语,说:“如果真是朋友,不可能让一个女生和一群民工住,还不提前打招呼。这种根本算不上朋友。”

同住的小姑娘打圆场,说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这位姐姐开始了解释,说:“也和小姑娘沟通过,可以退房,是小姑娘要留下来的。”

这事,好在没出事,如果真出事了,后果我不敢想。她俩表现得好像是我事儿多,这么介意,我又为这一次的表现道歉,哎,道了一下午的歉。

而且这位姐姐让我说话柔和一点,不然以后大家交流不开心。我直接拒绝了她,再怎么入套,我也有自己的修行法则。坚持真实且坦诚,这是我的入世法则,至少现在的我不会改。

当时的我,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我好像得不停地讨好与取悦这位姐姐。离开后,我还和她说自己太刚了,解释了曾经的经历,搂着她的胳膊,亲热地去买竹篙。还让她帮我和房东问问,房子我还是要租得,又把她送回了民宿。


 05.相信自己的真实感受

我在回来的路上,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自我否定与怀疑中。觉得自己情商不高,说话这么直,怎么不会社交呢?感觉糟糕透了,不得不向一位朋友求助。问她我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朋友认真地听完我的描述,说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现在已经这么不舒服了,住过去只怕更难受。我解释说,可这是朋友介绍的,这位姐姐还是佛教徒,看起来慈眉善目啊,而且我也想在大理尽快安定下来。

在和朋友沟通的过程中,这位不看手机、一直微信不热情的姐姐,建了2个新群。一个是和她民宿优惠活动有关的群,希望我加入;一个是合住群。非常热情地发了一堆消息,我仍然热情地感谢了她。

朋友说,听我的描述,她也不喜欢这位姐姐。在她的引导中,我开始回忆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孩子不喜欢她,狗到了那个房子就吐了。她穿得脏兮兮的,对自己身体的照顾很不好。从整理师的角度来看,她对物质充满了执念。当我和她协商客厅的物品时,她的条件反射,可能是联想了自己的妈妈。关于她的一切状态,我开始辨别。

我有一个观念,当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的身体,例如皮肤龟裂,穿着不整洁,家里的物品多且乱,家里不干净。那TA嘴上再怎么说自己是幸福的,我都不相信。而这一点,我的很多客户也有同感,有的姑娘和我说,现在去别人家,会先观察别人的家是否干净整洁。

最后,我决定听从内心的感受,又以一种犯错的态度,给那位姐姐和房东打电话道歉,说我不住了,很不好意思。在说这些的过程中,我感觉自己的表现,好像证明了她是对的。说完后,我觉得轻松了,那种粘稠的自我否定感减轻了不少。但我仍然担心自己是错的。

后来,我通过其他途径,打听了一下她。发现一个共同点,她让我非常不舒服的原因:不爱干净以及“慈眉善目”。她总是以修行人的态度,来教化我。什么都说是修行不够,要自我反省,可是我当下修行的第一法门是爱自己,尊重自己的真实感受。

又和朋友说了这事,觉得应该和她说一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全说了。在我们坦诚沟通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位姐姐一直是尖锐的,她很擅长让对方去反省。

坐在太阳下看书,在《不要用爱控制我》中看到了类似的现象,我才意识到我被PUA了。哎,我还是太嫩了哦!而我的这段经历,同频共振到朋友的生活中,给了她一个提醒。感觉人生好有趣哦,我最近怎么老干这事呢?

希望我们都不要试图去控制他人,也不要被他人控制,拥有清醒而独立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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