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请多关照。

写在正儿八经的婚礼之前。

从前,书信很慢,车马很远,一生只爱一个人。

现在,网络便捷,交通发达,承诺不过似云烟。

哈哈哈,我好像有一点悲观。

关于爱情,每个年代都有不同的诠释。

有些爱情,只不过是源于冥冥之中,相互对视一眼,就决定纠缠到老;有些爱情,兜兜转转之后,才下定决心共度余生。


关于三毛

三毛曾说:从爱情到婚姻,这辈子,我只嫁给他。

1967年,三毛与荷西相识,两人经常外出散步、聊天。

一次约会时,荷西认真地看着三毛的眼睛说:Echo,你再等我六年,我读大学四年,服兵役两年,等六年过去了,我就娶你,好吗?

三毛笑了,她回答道:好啊。既然这样,我们就疏远一点,不要常常见面好了。

荷西笑逐颜开地跑了,他手里拿着一顶从未戴过的法国礼帽,倒退着跑,一边跑一边开心地挥手:Echo,再见,Echo,再见。

忽然间,鹅毛大雪降临,在两人越拉越远的距离之间纷飞,那一刻,三毛感动得几乎要流下眼泪。

姑娘,没车没房, 你可愿嫁给爱情?

后来,俩人在漫天黄沙的撒哈拉结婚,没车没房,没婚纱也没钻戒,结婚的定情信物只有荷西送的骆驼头骨,可三毛很高兴,只要有荷西就够了。

最令人感动的是,在如此清贫的环境下,三毛依然甘之如饴,将生活过成了一首诗。

两人的新房又小又破,三毛将骆驼头骨置放在书架上,再用铁皮和玻璃做了一盏风灯;从垃圾场淘来一个旧轮胎,清理干净,填上红布坐垫,一个鸟巢式沙发就闪亮登场了;接着又拾回来一块快腐烂的羊皮,用盐和明矾硝出来,就成了一张坐垫;一个深绿色的大水瓶,没人要,她抱回家,插上一丛野荆棘;家里没有绿意,她就冒险爬进总督矮墙,偷回几株花,屋里便有了生机。


在撒哈拉这个孤寂绝望的荒芜之地,却被三毛和荷西过成了岁月如诗,生机勃勃。

“只有你,只有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爱情就是合二为一。

每想你一次,天上便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真甜。

滚滚红尘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获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荷西对三毛说:我知道你性情不好,心地确是很好的,吵架打架都可能发生,不过我们还是要结婚。


关于自己

婚姻这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来。也许是电视剧的荼毒,亦或是周遭人的故事,让我在内心形成一种固有的思维:再好的爱情,都敌不过婚姻的日日琐碎。

关于求婚和结婚,在我的认知范围内,女孩子都值得拥有,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地,待我古稀之年,仍有旧物可循。

还记得那一天午后,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天空中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春节返程的人大都已踏上归途,城里显得尤为空旷,街上的行人更是稀稀落落。

两个人兴冲冲的拿着户口本,带着小老弟(让他给我们录视频),坐上公交,就去领证了。

多多少少,这场景和曾经期待的不同,车厢里也没有几个人,车窗是一层模糊的水雾,他坐在我身边,贱兮兮的一遍遍问我:你想好了吗?还有20分钟,如果你后悔了,我们马上下车。

不过是如此平常,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领完证,在大厅里,我们笑嘻嘻却又郑重其事的拿着宣誓册,在宣誓厅里念: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我们分离。

现在想来 ,还是有点感动。


这些年,随着经济的发展,太多的文字告诉我们要努力实现财务自由,一幸福是建立在丰富的物质基础之上,嘲笑有情饮水饱,但是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告诉我们:爱情的本质是多么纯粹美好,陪伴和懂得才是最奢侈的幸福。

只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出于基因的自私性,在做取舍的时候,我们习惯考虑值不值得,对自己有没有利益,但爱让我们克服天性里的自私成分与利己成分,让我们选择去牵起另一个人的手,从“我和你”变成“我们”。

我们才是爱情的创造者,我们才是婚姻的经营者。

哪怕未来真的有很多需要我们去扛的十字架,但这条路我们曾一起跋涉,一丁点儿的甜蜜都会被放大起来,一点儿的苦难都能被缩小,只要我们在一起。

无论风起云涌,不妨一起坚信,撒哈拉沙漠里,三毛与荷西在热烈的相爱着;俗世里,我们在相互扶持着。

愿自己几十年之后,看到这篇文字,能够认同自己今日的眼光,感谢自己选择了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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