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去年10月本来是作为志愿者去昆明参加"有灵且美"在昆明女中的艺术营。我提前了大概十天的时间去到了昆明,然后一到昆明就"病"倒了,一直躺在床上。我知道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每次发生巨大的转变之前,我都会有这样的一段时期,好像是在帮我做清理和调整。后来得知文纯恰好去了丽江的国学中心,她说来自杭州的乐子老师,要给几位好朋友开一次灵量写作的课程,邀请我参加。文纯是最了解我特质的一个人,她的邀请不会无缘无故。虽然当时我的身体还是不适合奔波,我毅然前往。

灵量写作的课程一共是五天的时间,在乐子老师能量工作的启动之下,我们一直处于一种高维连接的状态之中。老师要求我们一天晚上至少写200首古诗,虽然我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只交了100多首,但那一百多首诗足以窥见自己的灵魂信息。我从来不会写诗,古文功底也不好,可是那都不重要。因为那不是我在写,而是是通过我流出来。看着那些流动出来的诗,我傻眼了。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说熟悉是因为,我从心底里知道那就是我;说陌生是因为,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活出诗中的那种品质。

我从头到尾,反反复复的看着那些流出来的诗,有一些欣喜,又有一些纳闷。欣喜是因为,好像是深藏在最深处的自己又被重新看到了;纳闷是因为,诗中呈现了两种非常极端的品质。一边是山水田园小桥流水人家,简单恬静质朴温馨的生活。另外一边是风卷残云千军万马蓄势待发的沙场,气贯长虹直指要害的战斗。我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甚至会觉得有一些分裂,并企图找到一种统合。是的,在我的内心深处,实际上一直都是一个纯净天然又调皮有趣的小姑娘,可是与此同时,还是一个豪气冲天勇往直前的将领。那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两股能量在同一个我中如何并行。

现在我懂了,特别特别的清楚,非常非常的肯定。田园宁静的生活是我的生活常态,是作为我这个人,具有肉身实体的人,生活在这个地球上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的生存状态。但是与此同时,在生活中的修行,却是一个向死而生,不究竟不回头的勇士。前方没有路,所有的路都通往内在。所有的路都是脚下这一步,所有的路都是当下这一瞬。是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全然的"在"。是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的当下觉察,回归正位。

此生我永远都是那个在田野山间嬉耍的小姑娘,但是与此同时,我更是一个心怀利剑行走天下的勇士。心中的那把利剑,时时刻刻指向自己。只要觉察到一丝一毫的杂质,切开皮肤,腕骨拿掉。不痛吗?当然痛!可是比起灵魂的喜悦,那又算得了什么?所有的痛,那只不过是迎接喜悦的前奏和黎明前的黑暗。如果不诚实的面对自己,坚定的陪着自己,勇敢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切开自己的皮肤,探入到最深最隐晦的地方,又怎能够腕出那生生世世沉积腐烂化脓的毒瘤?

一切因我而来,我因应这一切而存在。我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以怎样的方式来,什么时候来,我只知道,只要有一口气,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要活在觉知中,只要引动哪怕一丝一毫,即刻拿起心中的利剑插向自己,甚至在没有来得及痛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一切做了分离。不究竟,不回头。

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在哪一个场域当中,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无论在任何的人生际遇之下,无论任何人。只要我看到那毒瘤,只要我们有愿力,我都会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毒瘤砍去。不痛吗?当然痛!只是我用利剑砍向自己的力道有多大,我才有多大的力道用利剑砍向遇到与我有一样的毒瘤的你们。你们怎么看我没有关系,关键是我如何看我自己。外面没有别人,只有自己。

山水田园自然闲适的"松",把所有的力和气都养得足足的,只待那利剑出鞘的那一刻,斩断所有的浓密与黑暗。我终于明白了,我懂了。那个简单纯净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偶尔会休息,而那个气贯长虹随时准备作战的将士始终都在。

在……

Aphilia作于2018年6月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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