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年轻时的爱情


我问:到底什么年岁,才有资格被称为年轻?

毕业至今,刚一年整。每溺入社会的水域半寸,我就愈发感到你的弥足珍贵——我的爱情,长我许多的爱情。彳亍在觥筹肉林、推杯换盏的生存之中,你和世人不同,长我许多,却更加清澈。有如一张浮沉海面的渔网,这样的清澈,可以将我于俗世中轻轻捞起。

但,长我许多的网,也是最淖人的捆绑,稍不留神,轻而易举地,就沦为情绪的刀俎鱼肉。

坦白说,因此,年轻对于我的此刻,是不必要的。它们甚至还成了一种枷锁。即使被我当做鸡肋的年轻,正在被许多人念念着,无法停止地,步步埋葬。

想:如果我快进几岁,而你年轻数天,那我是不是可以刚好看到你青春的模样。或许还可以看到,你骑车穿过风,穿过山城,再穿过乞力马扎罗。

为了填平如是沟壑,许多努力被证明徒劳,最让我不知好歹的便是:学生时代的浮夸跋扈,爱好自己,经过大半年的抑制,终于成为冷静。从前,大伙儿评价我感性易激,现在多是理性,包括对待你,对待爱情。

这,到底是一件好事吗?不尽然。生活中的琐碎感动,我愈发倾向于把它们藏匿于心,藏匿纸上,表面千帆过尽,和大多数成熟者一样,内里实则波澜壮阔。可爱情的模样并不是这样的:爱情需要多巴胺,需要肾上腺素,独独不需要理性。

可这也没法儿,本来我就因愚蠢的数字之差而望而却步,必须要伪装出独立假面,才有一丝机会缩小这样的差异。

你瞧,稍不留神,我又犯了大忌。


201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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