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拥抱你

昨天,看了电影,回到过去拥抱你。

昨晚,做了场梦,回到过去拥抱你。

梦是奇妙的,我回到了许久不曾回的家乡却又不完全是家乡真切的样子。梦是温暖的,见到并拥吻了现实世界再也无法四目相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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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我跟小伙伴去了很熟悉的小山坡。那里有小钱流水,有友爱的邻里,有绿油油的水稻,有漫山遍野的葡萄,木菠萝,香橙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水果。

我们兴奋的交谈,我们欢笑的合影,我们快乐的流连忘返。

路过一处人家,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我们热切的问候,拥抱,亲吻,回家。

醒过来我回想起梦中的景象,有一点遗憾,有一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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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在山脚下,儿时会在山间的小河里戏水捉虾,会爬上果树尽情享受美味,会在夏日炎炎的时候寻一处瀑布,会在山间的竹笋,蕨菜,野莓等美食冒出头的时候结伴同行。

这些都是很久远的记忆,这些年在奶奶离开后,我们一家很久没有生活在这座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隔几年回来过年,也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没有停留的时间,没有再去山坡田地里感受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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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帮我实现了去老家的山里走一走,去看看那里可爱的人们的愿望。那条蜿蜒的小路,那些熟悉的小屋,那些故事里的人。

梦里那个拥抱着的奶奶其实是张陌生的脸,但那就是我一直最爱最留恋最记挂的奶奶。

我是老幺,陪着奶奶,直到最后一刻。小时候,作为留守儿童,奶奶会在五点起床为我们做早饭去上学,奶奶不识字也不会看时钟,她起床都是凭借生物钟,无论冬夏。

上了初中,我寄宿在校,奶奶一个人在家喂猪放牛。我每周回家,奶奶都会做酸辣鱼,那是记忆中最美的味道,再也没发复制的专属味道。

高中回家的频率变成了一月一次。每次回家,奶奶都不让我干活,为我准备最喜欢的饭菜,零食,而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在家忙活的时候不舍得吃的东西。

高二那年,奶奶痴呆了。我月假回家看见姑姑坐在门前,她说,奶奶已经不认识人,不记得事了。我踏进去,看见奶奶躺在藤椅上,眼里有泪花。那一刻,我背着书包想着姑姑的话没回过神。奶奶突然说,读书回来了呀。那一瞬,是这一辈子也没发忘记的,听到奶奶说的话,眼泪就夺眶而出,我握着她的手,我们望着彼此闪着泪花的双眼,没有说话。

后来,奶奶状况每况愈下,完全不能自理,还说着胡话。我在家的时候,会帮她洗脸洗脚,洗衣服,看着她像小孩一样迷茫的看着我,我摸摸她的手。

高考那年的暑假,在我刚洗完奶奶的换洗衣服的时候,爸爸告诉我,奶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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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过去了,很多次梦中都会出现奶奶的音容笑貌。她一直在,而我想拥抱她,想跟她撒娇要一块饼干,想跟她说声对不起,为我曾经的任性不懂事,想像从前那样,她拿着蒲扇和一群人在一起讲故事。

想回到过去拥抱你。想告诉你,你牵挂的人都很安好。

拥抱你,我的奶奶,多来我的梦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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