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

华北很大,从近郊老旧废弃的厂区,高耸的铁烟囱,染了半壁爬山虎的厂房外墙,到公园里斑驳的游乐器械,到商业区里掺杂的民房,老旧砖楼,到横穿城市的铁道,偶尔才经过一次的运煤列车,到傍晚街边的酒客,半圮字牌上悠悠的云彩

记得在西宁回家的列车上看到过的一幕景象,荒莽无人的旷野上,矗立在沉沉夜幕中的起重架,头顶的灯只够照着脚下的一片,在地上投射着未被旷野的风洗尽的来自几十年前的风光,它带着爬满浑身深入骨髓的锈迹,无人在意,自得其乐。昏黄的灯光将独有的土腥带进车窗,昭示于我,家乡已近

华北无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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