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言：《大宫女》——选自公众号损色
摘：哪怕我生来贱骨，也要活出一身骄傲。
作者：糟老头坏得很
夜幕降临，都城人气最旺的青楼里人声鼎沸。
华池荡漾波纹乱，翠帏高卷秋云暗。才郎情动逞风流，美女心欢显手段。叭叭嗒嗒弄声响，砰砰啪啪成一片。滑滑绉绉怎停住，拦拦济济难存站。一个逆水撑船，将玉股摇，一个艄公把舵，将金莲揩。
作为青楼里最低层的打杂少女青宁早就对这些揩金莲的场面见怪不怪了，现在自己还小，那些苟事现在还不用去面对，可是自己总有一天会长大，青宁不想自己也沦为柳妈妈挣钱的工具。对于自己的出路，青宁很早就谋划着什么。
柳妈妈最宠爱的小厮吆喝着青宁给顶楼的客人送水，青宁任劳任怨，卷起袖子就干，她早就知道怎样能少讨骂，少挨揍。青楼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加上人聪明，青宁琢磨出自己的一套处世经验，愣是没让自己在青楼打杂圈混得太差。
等到青宁把水送进房间，看到的是一个熟人王大老爷要强迫一个美丽女子。女子的态度异常刚烈，嘴里骂骂咧咧。
“救救我！”
女子看到青宁，泪眼里露出的希望。
青宁只看了女子一眼，便又很快低下头。能断定眼前的女子非富即贵，可那与自己有何干系，有些麻烦是自己惹不起的。青宁对女子抱以无奈的眼神便悄然退场。
青宁刚回到烧水房便听到了后院的骚动，马鸣，吵闹，是一伙人在找人。青宁躲起来细听，惊觉是皇宫里的人在找一女子。
青宁警惕，该不会刚刚那个美丽女子便是他们要找的人吧，盘算着什么，摩挲着自己干干瘦瘦又布满茧的双手，或许可以赌一把？
于是，青宁向那伙人告发了女子的去处，赶在王大老爷得逞之前救下了美丽女子。
“皇兄！”美丽女子扑向为首的黑衣男子怀中。
黑衣男子安抚着怀中的女子，怒目瞋视着吓尿了的王大老爷，尿骚味和房间里混乱的物拾，最后还加上了王大老爷洒血的头颅，这便是青楼顶楼房间最后的印象。
原来是公主哇。看着这场闹剧收尾，青宁知道自己赌对了，咬牙拦下了黑衣男子和女子即将离去的队伍。
“贵人，可否带我离开，今日之举小的已得罪了青楼。”青宁跪地，态度十分诚恳。
“是你！”黑衣男子怀中的女子认出了青宁。黑衣男子星目射向青宁，轻柔地询问着怀中女子缘由。
突的，黑衣男子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青宁。“你好大的胆子！”
青宁胸口一震，一股甜腥味从心头涌上喉口，青宁强忍着没吭声，又咽了下去。
“大哥！”旁边同样非富即贵的蓝衣男子没看明白，只道：“三妹，是她向我们告知了你身在何处。”
“哦，原来你是按兵不动去找替我找帮手了，是我误会你了小妹妹。”女子从质疑到了然，又带了几分歉意。＂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小妹妹！＂女子真诚的道谢。
“不敢！”青宁受宠若惊，因着自己的心思，身子伏得更低了。
“有什么不敢的，你可是三妹的恩人呢！来，我们这就带你回…哦，带你离开这。”蓝衣男子大手一挥，替青宁作下了主。
青宁连声道谢，看着蓝衣男子脸上还带着稚气，想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只是黑衣男子对青宁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似乎早就看透了青宁的小心思。
青宁忍住上涌的气血，后背已经被冷汗汗湿，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的后面离开这个“禁锢”了自己整个童年的地方，一如计划之中，可是……
其实青宁心中早有猜测，自己果真从一个复杂的地方逃到了另一个复杂的地方，青楼到皇宫罢了。皇宫的传闻青宁早有听说，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可不少，本想着找个机会逃出皇宫，可青宁还是天真了，这一待便是很多年。
倒不能说是青宁骨子里的天赋，总之青宁这些年在宫里混得不差，甚至比起同时间进宫的宫女来说，混得挺是风生水起的。从洗衣房一个干最脏最累活的小宫女，到后宫娘娘的宫女，再到太后的贴身宫女，直至现在的大宫女，手下管着一大群小宫女。
“宁姐姐，这次事可否通融通融，我跟小芳真不是故意把贵妃娘娘的衣服弄脏的……”新来的小宫女因着自己犯了错事，祈求平日里管教她们的大宫女青宁替她们说说话，免去一顿皮肉之苦。
像这样的事青宁平时处理得多了，帮那些小宫女的法子多得是，不过帮还是不帮看得可是心情。
虽说青宁是有些能耐，但她最珍贵的一点是她有自知之明，不恃宠而骄，保守本分，哪怕有些事能动些手脚那也是在原则范围内才为之，所以她才能在这个复杂的地方待那么久。
话说当年改变青宁命运的那伙人还真不一般，后来得知，那美丽女子便是当朝三公主，而黑衣男子便是太子轩辕宁浩，去年刚当上了皇帝，蓝衣男子便是二皇子现在的二王爷轩辕宁远，三人虽非一母所生，但感情很好。
只是感情再好，也抵不过权利的干扰。为了保持与邻国的关系，一如之前的习俗，这个被两个皇哥宠着的三公主被联姻了，终究成了国家的牺牲品。出嫁那天三公主泪如雨下，央求着最疼爱自己的轩辕宁浩不要把自己送给蛮人，轩辕宁浩只是沉默不语抚着三公主的头，最后道了声“保重”。为此，轩辕宁远还和轩辕宁浩吵了一架，两人的关系也没以前好了。
当时，青宁只是吃着瓜看了这场剧，从没想到自己再次和剧里的人产生了联系。
二王爷轩辕宁远自从三公主远嫁之后，性子变得更跳脱了，整日无所事事，在皇宫里闲逛，作为皇帝的轩辕宁浩理解二弟燥郁的心情倒也没有多说，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倒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轩辕宁远竟还认出青宁来。
“咦，你不就是当年三妹的救命恩人吗？怎么到皇宫来了，哦，我想起来了，是我们带你回宫的……”
青宁话还没讲一句，轩辕宁远倒是把前因后果给理顺了。后来又多见了几次青宁，随着两人的交流增多，轩辕宁远倒是发现青宁跟这后宫里其他人不一样，明明一本正经，可人又有趣的紧。比如说，皇宫里的狗洞青宁摸得贼清，比贵妃娘娘养得洋狗还清楚。
本就还残留着小孩心性的二王爷轩辕宁远越看青宁越对胃口，越是相处越是喜欢。青宁倒也不反感二王爷，虽然爱耍小性子，但人不坏，加上自己年龄也大了，总不能下半生一直在宫里待着，或许这条出路也是不错的。
于是，兄弟吵架后，轩辕宁远第一次去找轩辕宁浩，便是想从哥哥这宫里要个人。
“是谁这么大魅力？”轩辕宁浩对于轩辕宁远的亲近还是很开心的，只是有些好奇是哪个女子能被皇弟看进眼里，毕竟之前声张着给轩辕宁远选妃，这小子倒是一个都没看上。
“皇兄答应了？” 轩辕宁远倒是有几分紧张，生怕一向对自己大方的皇兄这会小气了。
“哈哈，宁远可是紧张了，你人都还没带给我瞧瞧，我可没法做主啊，要是你瞧上了一个七老八十的阿麽，朕可不许！”
“怎么会！”轩辕宁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明个就带给皇兄你瞧瞧！”
很快便是青宁和当今圣上轩辕宁浩第二次见面。轩辕宁浩比起之前的少年气更多了成熟感，五官和身子也张开了，可谓气宇轩扬，气场也比之前更强悍了。
而青宁还是一日既往地害怕轩辕宁浩，或许是因为早些年那踢胸的一脚，又或许是他当初识破了自己。
跪下，行礼，青宁全身绷紧，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来，皇兄，看看，我想向你求的人便是她！”轩辕宁远倒是没察觉到什么，有些兴奋地介绍着青宁。
“她是？”其实轩辕宁浩在青宁进了后便一直打量着她，那双眉眼好似在哪见过，身为皇子轩辕宁浩的记忆力还是不差的，几个呼吸间便想起了青宁。“是她！”当年那个自称“救”了三妹的青楼婢女。
而如今她又“搭”上了自己的二弟，这是想干什么！又不安分了么？轩辕宁浩自始便对青宁没个好印象，如此有心机和城府的女人不招惹自己便罢了，让她待在后宫好好安生便是，但若是企图把主意打到自己二弟身上，那可别怪自己手段狠厉……
轩辕宁浩脸上并未显露，只是示意着青宁先出去。
“如何，皇兄？”轩辕宁远急着想要回答。
“宁远，这事还有待考量……”有些事轩辕宁浩没好表露，即便说了想必上头中的轩辕宁远也是听不进去的。
“那你喜欢她什么？”轩辕宁浩想不明白，宫里随便一抓都是比青宁好的女子，在他看来青宁顶多算清秀，长相上并无甚优势。
“她，很有趣，反正我就是喜欢她！”轩辕宁远回答道。
最后，在两兄弟的争执中。“这样吧，我先观察一段时间，若是此女品行无异，我便应了你的要求。”轩辕宁浩怕兄弟之间刚缓和一些的气氛又被破坏只好退一步。
轩辕宁远只得闷闷离去。
轩辕宁浩虽然上任才两年，可确也是个尽职尽责的皇帝，朝中政务繁忙。但涉及到二弟的事还是上心了，那个青宁……
青宁的“远古”资料都被人刨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到了皇帝的书桌上……
不久，青宁“官升”了，从大宫女成了皇帝宫里的贴身宫女，伺候皇上的饮食起居。听着手下小宫女们不明事实的恭喜和或显或不显的谄媚，青宁没有喜悦，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皇上究竟是何意？多少人眼红的差事在青宁眼中却如毒药一般，避之不及。
青宁及时去皇帝的太原宫报了到，总管公公将皇帝的喜好和习惯一一告知青宁，青宁一一记在心中。
“行，你去给皇上送杯茶吧。” 总管公公安排道。
“是。”青宁态度恭谦。
青宁一丝不苟将茶水送到了轩辕宁浩桌上，此时轩辕宁浩正在批改奏折，十分认真，似是没有察觉到青宁的到来。青宁呼了口气，想着默默退出房间不打扰圣上。
“等等，你来，给我磨墨。”轩辕宁浩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
“是。”青宁知道这是吩咐自己，因为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
轩辕宁浩吩咐什么，青宁都一一照做，动作干净利索。青宁不是个多话的人，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轩辕宁浩动作的声音。一切貌似和谐。
突然，青宁老毛病犯了，一声被压抑的咳嗽声，终究是没忍住。青宁跪下，冒着冷汗，“请皇上恕罪，奴婢有旧疾。”
轩辕宁浩确实是被咳嗽声打断了思路，看着伏在地上的青宁，一如很多年前一样诚恳地跪在地上，眼神复杂。
青宁跪了良久，胸中的痒气又上涌，终于在下一声咳嗽到来前被皇上批准出房门了。
青宁小跑着远离皇上的书屋，边跑便是一阵猛咳，青宁只得用手死命捂着，好险……
在此后的日子里，不管是轩辕宁浩有意还是无意的刁难，青宁都一一受着，没有不耐，没有抱怨，着实没让轩辕宁浩找着一点可批之处，只除了一点，着实忍不住的咳嗽。
“你生病了？”轩辕宁浩满是嫌弃的语气。
“回皇上，女婢这是旧疾，吃了很多药都无用。”青宁垂眸答道。
青宁身子向来不好，时不时便会咳嗽，太医说过是陈年旧疾，难好，其实青宁知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一脚造成的，肇事者就是眼前的人，青宁起初是恨过，可后来也不恨了，活久了便也觉着命运便是如此，有得有失。
晚上，青宁还得给皇上守夜，只不过皇上住得是内间，青宁是在外间的沓子上休息。青宁有时咳得厉害怕吵到里面那位，便会索性出去坐在门口小憩。
轩辕宁浩还没立后，但妃子倒有几位，轩辕宁浩不是贪色之人，一个月倒是会有一两次招侍寝。每次有妃子侍寝时都是青宁最轻松快乐的时候，可以随便活动手脚，还能了解皇上与妃子的夜间剧情。只不过青宁老是觉得在外间听得不过瘾，貌似跟以前自己了解的青楼里的揩金莲有所不同，貌似没那么得劲，当然这话青宁打死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吐露。
……
从最初的胆战心惊，怕又是一脚踢胸口，到后来的镇定自若，青宁渐渐了解了轩辕宁浩的脾气，是个德才兼备的好皇帝呢，怎么也跟当初踢自己的人联系不到一块。
轩辕宁浩把自己安排到身边的目的青宁大致猜到了，不过青宁知道只要自己没有犯错，便不会被如何，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而轩辕宁浩有时也会打量青宁，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查看了她的资料，确实是有心机，不然不可能在皇宫能待着这么久，还爬得挺高，可这些日来，看她的表现，沉着冷静，做事有条不稳，聪明机灵……
某日，青宁给轩辕宁浩倒茶，轩辕宁浩问出了心里好奇很久的那句话：“青宁，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青宁吓了一跳，不明皇上的意思，只能依着字面意思去回答。
“回皇上，奴婢想要的是自由。”
“呵，那你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轩辕宁浩嗤笑，自由这东西自己身为皇帝都得不到更何况青宁。
“奴婢知道。”青宁不卑不亢。
……
轩辕宁浩没有发现自己停留在青宁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久了。青宁似有察觉又似没有。
某日，青宁给轩辕宁浩更衣，轩辕宁浩张开双臂，青宁熟练得将龙袍给轩辕宁浩披上，双手环绕龙体，将袍带穿过，轩辕宁浩默契地配合着，低头看着青宁，灼热的呼吸打在青宁头顶，青宁很快便结束了手中的工作。
夜晚，又是更衣。青宁老实本分地替皇上宽衣解带，只不过这次，轩辕宁浩把青宁搂进了怀中，青宁双手抵在皇上胸前，有些抗拒。
“皇上！是否需要青宁把李贵妃叫来？”青宁示意皇上是否太久没人侍寝所以才这般。
“住嘴！”轩辕宁浩有些恨青宁的逃避，继续想继续的事。
“皇上，二王爷……”
二王爷三字一出犹如一碰冷水熄灭了皇上，轩辕宁浩冷冷地将青宁推开。“你出去！”
“是。”青宁如获特赦。
男女之事，青宁不是不懂，只是对于轩辕宁浩，曾经那么讨厌自己的人，如今这番又算什么，青宁虽然只是个婢女，可骨子里依旧有些许傲气。
以后的几天，青宁和皇上还是一样的主子与奴婢的相处模式，只是两人都能察觉之间多了几分复杂难以言说的氛围。
突然某日，轩辕宁浩复杂地看着刚走进屋的青宁，直接问道：“你咳嗽是因为当年我那一脚？”
青宁因为这个问题感到非常突兀，不知该如何回答。
从半晌沉默中，轩辕宁浩了然了，语气多了几分落寞。“明天我让池太医给你看看。”
青宁听说过，池太医是宫里最厉害的太医，没有之一。
另一边，时隔三个月之久的二王爷轩辕宁远有些按耐不住了，愤愤不平地来找皇兄要人，这一找，直接导致兄弟交恶。
太原宫里，青宁能察觉到今日的轩辕宁浩格外烦躁，因着近日的事青宁决心还是小心为妙。
“你喜欢轩辕宁远？”轩辕宁浩直接质问着青宁。“看着朕的眼睛回答。”
青宁听从指示，可是嘴里却给不了一个完整的回答。青宁想着自己应该回答是的，可是心却迷茫了……
“罢了。”轩辕宁浩没有继续发难，撇撇手示意青宁离开。
第二日，青宁接到总管公公的圣旨，“宫女青宁赐给二王爷轩辕宁远，钦此。”
该开心么，青宁总算不用待在这皇宫里孤独终老了，甚至是个王爷，不愁吃穿的出路呢，可是却有别的东西压在心头，青宁说不上来。
因着身份地位，青宁没有资格成为二王爷的正室，依着二王爷的喜欢也只做了妾室，青宁对此也满足了。轩辕宁远倒也是真心喜欢青宁，怕青宁受委屈，至今也没有立正室，只有青宁一个妾。
日子过得算是滋润，青宁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便是如此，可是没想到一年后，朝廷内斗严重，皇帝党和丞相党两歧分化严重，而当朝丞相又是轩辕宁远的舅舅，其安的什么野心不言而喻。
轩辕宁远本没有什么野心，闲散王爷也当得合适，只是耐不住丞相一派老往耳边吹风，加上当初因为青宁兄弟交恶之事，还真把轩辕宁远说动了。
这些事青宁不懂，也不管，只不过有人反倒找上门来，是丞相的门客。不知他们从何得知当今圣上曾对青宁有意，想要青宁从中协助他们夺位。青宁自是不允。
可是没想到丞相一派当真狠了心要夺位，瞒着轩辕宁远把青宁挟持了，在两派相争的关键时刻，丞相拿青宁威胁轩辕宁浩。
“你若还不罢手，那这个女人今天就只能命丧于此了！”丞相冲已反转局势的轩辕宁浩吼道。
轩辕宁浩认出了青宁，时隔一年，她早已作妇人打扮，眉眼间也更多了几分韵味。只是，“这不是轩辕宁远的女人么，与我何干，丞相该不会老糊涂了！”轩辕宁浩漫不经心地嗤笑道。
而赶来现场的轩辕宁远也冲丞相大吼：“舅舅，你这是干什么？她是青宁，是我的人呀！我说过不许动她，快放开她！”
丞相被轩辕宁远不成器的样子气着，“你真是傻，这只是个女人，等你成了上面那位，要多少没有！”
几人就这样僵持着，丞相不肯就这样放弃自己唯一的筹码，心头一狠，示意手下。
青宁顿觉脖子上的剑又贴紧了几分，好似有液体流出，或许今天自己就要交代在这了，顿又觉好笑，人生有得有失，只是没想到这一年的好日子得用命来换。
就在这电闪雷鸣之时，青宁耳边传来一声巨响，人便不清醒了。
等青宁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是待在一个帐篷里，走出帐篷，是一片自己从未见过的草原，而不远处马匹上凝望着自己的人是轩辕宁浩。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青宁询问着眼前人。
“一个交易。”轩辕宁浩直视着青宁平静地回答着。
后来青宁从轩辕宁浩的手下得知，轩辕宁远当了皇帝，而轩辕宁浩成了边疆即这片草原的王，那一日也没有想象中的血流成河。那一日具体发生了什么，青宁或许猜到了，便也没有再去追问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轩辕宁浩带着青宁在草原上骑马驰骋，青宁坐在前面，轩辕宁浩贴着青宁的后背，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搂着青宁的腰，青宁的发梢拂过轩辕宁浩的脸颊，或许这就是自由的感觉，青宁这回是真的知足了。
皇宫里，轩辕宁远在丞相的教育下学着当了个好皇帝，也有过其他妃子和子嗣，可是皇后的位子一直空着，他心里一直有个人。
轩辕宁远的寝宫里还养了只鸟，用笼子关着，鸟是青色的羽毛。轩辕宁远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常对着笼子里的鸟发呆，一发呆便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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