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命悬一线

  月光静静洒在幽幽的小路,夜空中乌云将星尘严实盖住,只有弯弯的月亮挂在上面,像一把小弯刀隐隐泛光。

  塞德心情烦闷的走在大街上,想起对汉娜说的话语自责涌上心头:

  “我今天怎么会对汉娜说这么重的话,竟然对女人发火!我真是废物极了!要是汉娜以后真不理自己,看你怎么办!”塞德嘲讽道。

  迎面走来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他身穿紫色外套,长得还算英俊,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眼神有些慌乱,东瞄西望不安的向塞德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后突然冲出一个花白篷草的老头,迈着蹒跚的步伐,火气十足表情狰狞的向前者奔去!手中拿着一把闪亮亮的东西。

  在月光的照耀下,塞德清楚的看到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眉毛一紧,心跳到嗓子眼儿!张嘴要喊救命!那中年男子身子猛的向前一挺,眼珠睁的快要掉出来,惊恐的张开车轮一般的嘴巴,嘴角渗出血迹,在塞德面前“轰”一头栽了下去。

  眼看倒在血泊之中的中年男子。赛德顿时两耳嗡嗡作响,一向正义感十足的他攥紧拳头,拼尽全力大喊“救命”!可这安静的小道连个鬼影都没有。眼看老头拿着沾满鲜血鹰爪刀渐渐逼近!他咽了咽口水瞪着老头心想:

  “难道今日我安塞德要葬身于此吗!我还想再见一见汉娜,我还有好多话要跟她说,我还没娶到她,我不能死,绝不!

  塞德眼睛着火的冲向老头!一把夺过他颤抖的刀刃,这一切来的太容易,塞德还没缓过神来。轰的一拳砸向他,他跌跌撞撞的倒在小路旁,眼看老人拿起匕首刺向自己。

  “刺啦”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闪电,他拼尽全力横脚踢落老人手上的刀刃,一把插在柳树上。猛地将老人踢倒在地,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老人见大势已去默不吭声。

  塞德粗暴将身上结实的皮带拽下,扯了扯朝老人挥去!老人紧闭褶皱的双眼!没有痛楚?

  老人疑惑的试探着睁开眼,见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正用结实的皮带将自己的双手牢牢绑住!并将皮带剩余的一头栓在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上。猛地老人心口一紧。塞德将插在柳树上的鹰爪刀拔下收好。

  转身他将倒在血泊之中的中年男子猛的背起,快步朝急救医院的方向奔去。

  路上,塞德拼命奔跑,他知道!他身上背负的两条鲜活人命,更肩负两个家庭的重任!

  一条还再于死神做斗争,时间越长,挽救的希望就越是渺茫!所以塞德拼命与沙漏交战赛跑!挽救他的生命只要有一丝希望便永不放弃!

塞德拼命告诉自己。

  另一条生命虽不在生死徘徊中,却在他的一生中留下重要意义!

  他看着塞德不顾一切的奔跑,伤口不断与皮带碾磨逐渐撕裂,血水殷红老人的衣服,更是不断撕裂,殷红老人的内心!

  他流泪了,他感动了!他打量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老人感天动地的为自己赎脱罪责!心中五味杂陈,看到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早已大汗淋漓,却一步不肯放弃!更是满满的心酸与震撼!他奔跑着,仿佛骑着思想的野马奔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快到达了急救医院,资深医生护士火速将男子推入急救中心,“咣当”将门死死的关上了仿佛与世隔绝。

  塞德气喘吁吁的嘱咐着丁凯医生几句话,转身便带着老人走出了医院。老人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丁凯医生,您一定挽救他的生命,这条人命关系着另一条生命的将来!”

  “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全力救活他,我看你也受伤了你休息一下,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丁凯看着脸色煞白的塞德担忧道。

  “我没事,放心吧,我还有事要做,一会儿就回来。”

  “行,这里我帮你看着你尽管去吧!”

  “感谢!”

  二人的对话时刻回荡在老人的耳畔。

  去警察局的路上。

  “你可真是个好人!”老人激动的说。

  “好人现在要送你去警察局了。”塞德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那也是好人。”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了,我不会放了你,因为你杀了人!”

  “我很感激你对杀人犯的尊重!更没有对陌生死者抛弃他的生命,你还因我而受伤!却还在努力挽救我所犯下的过错,救赎我的人生!”老人越说越激动!

  “以后做个好人。”塞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皮带解开。用拳头拍了拍他的胸膛。将腰间的匕首交给了老人。老人眼泪再次顺着松弛的脸颊淌了下来。在警察局门口深深的为塞德鞠了一躬!

  眼见老人小小的身影拉开门走了进去,与警方对话自首,警方给老人带上了沉重手扣。老人表情却那样轻松又感动。塞德从明亮的窗口欣慰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向医院走去。

  路上,他拿出一只香烟不急不慢的吸了起来。眼皮逐渐打颤,嘴里叫着:汉娜…汉娜……脚步逐渐缓慢,在交叉口腿软的倒睡了下去,手中的香烟还冒着火星,散着余热……

  

  

  “清子,跟我去买点菜。”汉娜用霸道的语气说道。小妮小姐腻腻歪歪一会儿清子长,一会儿清子断,就是不愿意走,已经一个下午了。

  汉娜准备支开清子,一看到他俩在一起就别扭。

  “我也要去!”玛丽和蜡子一起说道。

  “那我也……”妮子刚要说,便被丫头打断了:

  “小姐,您可不能去那种地方!老爷有吩咐的。”

  “可是我不管我就要去!”妮子撅起嘴道。

  “妮子,不乖哦!”

  “那,那好吧,那我就不去了。”妮子见清子不高兴乖巧说道。

  “这才乖嘛!”清子露出迷人的小虎牙。

  妮子害羞的和清子到了别,与丫头一起上了小轿车,轿车打着了火一会儿就不见了。

  汉娜翻了翻白眼,收拾东西与清子,玛丽和蜡子朝菜市走去。

  路上,玛丽问道:

  “菜市在哪儿呢?”

  “在警察局与医院的交叉口。”蜡子道。

  “哦哦,是这样啊。”

  见蜡子和玛丽有说有笑,汉娜嗅到了恋爱的酸臭味。狐疑的对二人怪笑。玛丽瞄了瞄清子羞红的脸。蜡子对于干娘的表情更是大胆迎接。清子突然表情严峻:

  “咦?这地上怎么有血迹?”大家顺着清子的目光朝小路上瞧,眼见这一道上零零散散的洒着鲜血。这些人觉得不妙,汉娜更是莫名心悸。循着血迹向前走去。突然蜡子一怔:

  “看,前面躺着一个人!”

  “快去救人!”汉娜说着朝那人奔去!合力将那人扶了起来。借着柔和的月光望去,这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衣着!

  “是塞德!”几个人吓得惊慌失措,连呼吸都停止了,汉娜心头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塞德!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见半天赛德没有反应,汉娜摊坐在地上。脑海卷起一阵头脑风暴!

  只有清子冷静的背起赛德朝急救医院奔去!蜡子在一旁边跑边拍着塞德后背:

  “塞德!塞德!不许睡觉!保持清醒……”

  玛丽扶起缓过神泪流满面的汉娜紧随其后,手里拿着那未抽完的半根香烟。

  月光静静的洒在悠悠的小路。漆黑乌云被清凉的风吹散了,点点星辰在空中顽皮的眨眼。美丽的月光愈加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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