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宝

        幾乎每年春節正月初,我都會先去給一老友的母親恭賀新禧–––從上世紀延續至今。老太太出生於上世紀初葉,2018年歲次戊戌,已是九秩有餘的鲐背之人。

        和一位坐在藤椅上的高壽老嫗話家常,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她大部分的人生都是在高校園裡工作直到退休。一個邁向一百歲的老太太跟人說話,透著那麼的天高雲淡,言辭簡白,有一點子問在答處,答在問處的意思了。

        老太太一輩子不接觸互聯網,所以也不受它的侵蝕,保持著"思想的自由"。兄弟作為一個晚輩與她話家常中,總是可以在平淡話語中感受到來自慈祥的溫暖力道。加持生活前行的方向不致偏頗和願力堅持。

        或許是數十年在哲學上學習浸潤,兄弟不拜泥胎木偶,但對如何才是真功德,也是有了幾分心法。僥倖不會瞎忙活。任何讀過達摩回答梁武帝對自我功德疑惑的人,相信對達摩的這四句偈語印象深刻:"淨智妙圓,體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生活裡想象是求法者的話,自性當悟,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

      兄弟在老友高堂這裡領受到這樣的啟發,道力之限,願力突破。若以《金剛經》經文如是言:"凡所以相,皆是虛妄,離一切相,即名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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