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

我总是想要写点什么。是的,周杰伦的安静在白色的飞利浦音响里已经单曲循环了两个多小时。眼前的空气被我嘴里吐出的香烟包围的云雾缭绕,我陶醉在自己创造得仙境里,红色的木地板上铺满了被搓成一团团的带着黄色污渍的纸巾,一本道刚播放到高潮片断,我的鼻孔突然一阵奇痒,我以为是烟灰钻进了我的鼻孔,当我看到红黄条纹的枕头上沾满的白色头皮屑才意识到我好像对我的香烟产生了一些误会。

地板大概有一个多月没有拖过了,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黑色的污渍,有怡宝之前留下过的尿液,也有我深夜独自看片毫不兴奋的手淫留下的精液。现在来看一遍两遍是拖不干净了。

我想起那年上海的街头灯火辉煌,车水马龙。而我们像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揣着手头仅有的100元人民币在人潮汹涌的街道拐进了一家简陋不堪的招待所。我们没有心情纠结被褥上黄色的污渍从何而来,也没有愤怒卫生间是连排没有隔断的蹲坑,只想快点脱去对方身上啰里啰嗦的衣服,然后卷进舒服的被窝里翻云覆雨一番。我喜欢她呻吟娇喘的气息,像是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洁白的皮肤散发出淡淡的奶香让我紧抱着她冰冷的身体不舍的松开。虽然已经入冬,但无法冷却我火热的内心。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恬静的睡着懒觉。我突然想象我们正行驶在幽静的环海路上,她把身体探出头顶的天窗伸开双手欢快的呼喊着,微风肆意地触摸着她的身体,蝴蝶和鸟儿在她的头上翩翩起舞,而她在大海的歌唱中毫无顾忌的撒着欢。

你爱她吗?当然。因为从不屈服的我总是在吵架以后向她乞讨,乞讨她把爱能再施舍于我一些,我也从不奢求她能像我一样毫无保留,毕竟她曾经被伤的那么深,那么的痛彻心扉。正如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她正靠在路边的长椅上小心翼翼的擦掉脸颊的泪水。

生活,其实就是一个漏了气的杜蕾斯,一顿美食,一次对话和一场旅行。

我想我可能太陶醉于自己创造的仙境里了,就像是一个自言自语的疯子。而我的世界,也只不过是几首抒情的音乐和一个笔记本而已。我想拥有全世界,却一直都在失去,失去自我,失去未来,失去希望。这些东西总是趁我疲惫不堪之时就闯进了我的大脑,就像我现在看到的地板上的纸巾变成了一张张狰狞而又饥渴的面孔。

在爸爸诊断书出来之后,我的未来仿佛瞬间失去了光亮和颜色,没有了方向也失去了力量。我手足无措的像个几岁的孩子除了伤心毫无办法,脑子里无数个片段正从遥远的过去向我靠近:他总是在天气晴朗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带我去20公里外的地方看列车疾驰而过,我是多么喜欢火车啊,以至于长大后的我只钟情于火车旅行。还有他烧的鲫鱼总是没有一点腥味儿,肉质鲜美入口即化,每次我都能吃上4.5条。而我至今没有学会烧鲫鱼。

已经快一周没有吃过东西了,18岁的我像个死人一般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早已饿的浑身酥麻,没了力气。就连起个身都像脑充血一般,满眼金星。实在无力支撑的我还是硬着头皮去找老爸要了两根油条一个馅饼的钱。老爸说懒癌晚期的我已经无可救药了,虽然他嘴上如是说,但心里对我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你看,我现在正如他之前期待的那样变得越来越好,我也希望老爸的病能像我期待的那样,慢慢的趋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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