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路4：去不了马德里，我可以去巴尔马德里

周六比较闲，现在据说在大区内是放开了，但今天放学回家还是看到了警察在进城通道边守着。我们终于是出城了，在城里也算是憋坏了。凯撒奥古斯托市可以参观的地方真的不多，市中心有皮拉尔教堂、座堂以及石桥，再就是独立大街和西班牙广场。每一个都很壮观，都值得一去，但换句话说值得一去的也就这几个地方。这里不是旅游城市，面积也不大，唯独占了个区位优势，夹在了马德里与巴塞罗那之间，许多国内的旅游团都会到这儿来过个夜。

欧美国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地名，有一大特点就是重名率特别高。光是纽约据说就有五个叫“马德里”的地方。我也在“正版”马德里东北方向发现过一个贴牌，是一个只有几十一百人的小村子，这个地方在拉曼查，和首都没有一点关系。（想起了康帅傅和雷碧哈哈）当然我们这次去到的“巴尔马德里”也跟马德里毫无关联，只是命名时特地加个“巴尔”（Val，峡谷的意思）以是区分，至少不能让人把它搞混。

此马德里非彼马德里

如名字一样，巴尔马德里就位于一条小峡谷中，现在住着一百二十多号人。最早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旁边一个叫Torrecilla de Valmadrid的小村庄，在巴尔马德里往北几公里。据凯撒市土著说是“巴尔马德里乡下”的意思，Torrecilla这个词本意大概是炮塔，只有在阿拉贡有这样的含义。这个小村子就更迷你了，常住人口二十又四，走在村里看不见一个人。但这里是一条非常受欢迎的越野路线的折返点，有水源补给，所以经常有从主城跑步骑自行车的在这儿稍事歇息。尽管从名字看依然属于“巴尔马德里”，但实际上已经被省城拿下了，成了凯撒奥古斯托市的一部分。

Torrecilla de Valmadrid

我们沿着公路一路向南，穿过一片工业区后就到了巴尔马德里所在的山间谷地。我猜这里以前或许是河谷，现在河早已干涸。谷地中央被开垦出来种麦子，由于土壤实在过于贫瘠，产量不是很高。两边都是低矮的丘陵，连绵起伏，上面长满了许多沙生植物，但也有一部分土地裸露出来，显得光秃秃的。这里应该算是半荒漠的土地，但同时，这里也是一大批兔子的栖息地。走近看，你会发现地上有各式各样深浅不一的兔子洞，也不知它们在哪儿喝水。有些地方甚至在路两边长满了仙人掌，这应该是我头一次见到野生仙人掌。

进入巴尔马德里后，依然是十分宁静的。小镇建在半山腰上，山下有一个为老人孩子服务的小公园，尽管设施都有些老化。偶尔传来一阵阵犬吠，告诉我们这里还有人烟。镇里就看到过一两个孩子和一辆正在行使的车。路上落满了麦粒，这都是收割之后遗留下来的，估计都扫起来也会不少，但显然不值得去做。小镇的这点人大概都是从事农业的，因为这个地方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在交通干线上，能做的好像也只有种种麦子了。

登上小镇以南的一个小山坡，可以看到他的全景：在最北边有个小教堂，市政厅也在旁边，但很不显眼。剩下的几乎都是错落排列的民居，有一些还有卷帘门，应该是方便车进到院子里。西班牙城市化率很高，但同时乡下也非常原始。道路除了干线以外都是土路，除了天地就是大片荒野。经常往返于马德里和巴塞罗那之间的，应该不会对这种景色感到陌生。

巴尔马德里全景

再说说Torrecilla，我曾经与我爸到过这里三次，都是骑自行车，一次摔了一跤，一次扎了车胎，还有一次勉强平安到家也累的够呛，所以对这里没什么好印象。在村子东头有一个小植物园，小牌子都在，但显然是好几年没人打理了，水池也干涸了，人种的树与野生的草乱蓬蓬地长在一起，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那个牌子上想要介绍的。唯一可以看看的是后山顶的观景台，也是很多运动爱好者的休憩之所。一眼望去，能见度能达到至少50公里，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埃布罗河谷以及河谷里的凯撒奥古斯托。

对于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山谷和两个小小的村镇，我们只能算是过客，连来带去我们也只花了三四个小时。因为地名的缘故，我现在对巴尔马德里还有颇深的印象，但或许十年后，它早已在我的大脑里烟消云散了。是缘分的累积，让我能行走在这个属于一百多人的小世界里，去感受他的贫瘠，荒凉与清爽。好好珍惜这一次吧，以后估计再也不会涉足这里了。等疫情结束后，好去正版的马德里再逛一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