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耶律燹恼怒的踢了一下轮胎,“这什么破车,偏偏在这个时候坏。”
耶律燹扫视四周一片荒山野岭,周围不是树林就是快要到腰的杂草丛。
“这鬼地方上哪找人修车啊?”耶律燹郁闷的说道。
“啪。”
忽然耶律燹感到鼻尖一冷,一颗水珠滴到自己的鼻尖上。瞬间大雨倾盆,耶律燹赶紧钻进车内,打开背包拿出一把雨伞。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暴雨中,耶律燹撑着雨伞背着黑色背包用力的推着汽车,但是就算耶律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汽车也没有移动分毫。
“妈的。”
耶律燹愤怒的踢了一下汽车,看来这辆车只能暂时停在这里了。雨越下越大,耶律燹撑着雨伞,艰难的在暴雨中行走。
“老公,又下雨了?”
“是啊,这鬼天气把东西都弄湿了。”
田潦站在柜台前翻看账本,“这个月咱们这个旅馆,只赚了这么点钱,我看迟早是要关门大吉。”
“老田你最近怎么老说这些丧气话,”华清盈不满的说道,“现在是旅游淡季,游客都不来这天壁山,旅馆当然赚不了几个钱。”
田潦黑着脸道:“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以前旺季也不见比现在多赚多少,这亏本的生意当初就不应该做,就不应该开这个破旅馆。”
华清盈刚想反驳,却突然脸色煞白手指着田潦身后,大叫了起来。
“你叫什么啊?”
田潦转过身去,看到旅馆的玻璃门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啊。”田潦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呀——”
男人面朝下倒在旅馆门口,田潦吓得魂飞魄散过了一会儿,才大着胆子上前查看。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男人鼻子下,突然男人伸手抓住了田潦的衣服。
“救救我。”男人说完这三个字,又昏迷过去。
田潦吓得浑身筛糠,“死、死了吗?”
田潦踢了男人一脚,男人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老、老田,这人怎么了?”华清盈胆战心惊的问道。
“老板早餐好了吗?”
裴锟从楼上走下,看到旅馆老板田潦和老板娘华清盈正惊恐的看着,一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他急忙从楼梯上快步走下。
“田老板,这是怎么了?”裴锟问道。
“啊,”田潦回头面无血色的对裴锟说道:“裴医生,这、这人还活着吗?”
裴锟立即上前,先把手放到男人的鼻尖下,再俯身趴在男人身上。
“有呼吸、有心跳,还活着。”
“活着好,活着好。”田潦长出了一口大气。
“田老板,”裴锟扭头对田潦说道:“麻烦你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他虽然现在还活着,但是伤得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会出人命的。”
“哦。”
田潦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柜台前拿起电话拨打号码。
“嘶、嘶——”
电话打出去后,田潦只听到听筒另一端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电话就断了。田潦放下电话,对裴锟说道:“裴医生电话没信号打不出去,可能是这雨下得太大了。”
“什么?”裴锟扭头看向男人,男人伤得很重,如果再不医治,就死定了。他想起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一些医疗用品,可以先给男人包扎伤口,于是他把男人背了起来。
“裴医生,你这是干嘛?”华清盈疑惑的说道。
裴锟道:“这个男人伤得很重,我要把他背到我的房间里给他治疗。”
说着,裴锟背着男人朝楼上走去。
“老、老公,”华清盈惊魂未定的说道:“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啊?怎么会伤得那么重?该不会是逃犯吧。”
田潦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只要他不死在我这个旅馆里就行了”
“啪、啪。”
背后传来一阵敲击声,吓得田潦差点又跌坐在地上。他回过头去,看到旅馆门口站着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男人。
“请进。”
耶律燹推开旅馆的玻璃门,收起雨伞走进大厅,此时他浑身都淋湿了。
“你是这个旅馆的老板吧?”耶律燹问道。
“对,”田潦问道:“先生你是要住宿吗?”
耶律燹拿出纸巾擦了擦脸道:“老板给我开一个房间,对了你这里的电话能用吗?”
田潦摇了摇头道:“没信号,这里是深山老林一下大雨,电话通常都打不出去。”
“见鬼。”耶律燹恼怒的说道。
田潦拿出一串钥匙道:“这是你房间的钥匙,房间号是206,住宿费800。”
耶律燹接过钥匙,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找出八百块钱递给田潦。
“冷死了,”耶律燹瑟瑟发抖的说道:“老板有热水吗?”
田潦道:“房间里有热水器。”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安卓耀放下手中的笔道:“米先生你确定你现在说的都是真话吗?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没记错。”
“没有。”米炀冷冷的说道。
安卓耀对一旁的桑威说道:“桑警官,他现在虽然能说话了,但我不敢保证他现在正常了。”
桑威道:“那也比什么都不说强,让他继续说下去吧。”
“郜森,这雨下得太大了。”周瑟用力的撑着雨伞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能避一下雨?”
郜森高声回道:“不知道,这雨下得太大了,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会下大雨啊。”
“快看,前面有个旅馆。”沈崎指着前方道:“我们先进去避一下雨吧。”
“好。”
郜森、周瑟、沈崎和章泽醉四人朝着旅馆的方向走去。
“好了。”
“嗞、嗞。”
大厅的电灯重新亮了起来,田潦对华清盈说道:“刚才是保险丝烧断了,看把你吓得。”
华清盈拍了拍胸口道:“刚才可真差点把我吓死了。”
“啪、啪。”
田潦看到旅馆门前站着四个浑身都湿透了的年轻人,“老婆又有生意上门了。”
“请进。”
郜森推开门走进旅馆大厅,田潦问道:“几位是要住宿吗?”
“老板,有房间吗?”郜森问道。
田潦接着问道:“你们要开几个房间?”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后,周瑟上前对田潦说道:“两个。”
“好的,”田潦从抽屉里拿出两把钥匙,“306、307,你们四个人一共要交3200块住宿费。”
郜森和沈崎刚想交钱,一旁的章泽醉已经把一沓钱扔在柜台上了。
“不用找了。”章泽醉阴沉着脸说道。
这时,华清盈注意到站在章泽醉身后的郜森和沈崎二人,脸上露出了气愤的神情。
“走吧,大美人。”章泽醉转身搂住周瑟,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两人举止亲密的朝楼上走去。
“哼。”郜森不满的说道:“看把他能耐的,不就是有钱吗?”
沈崎愤怒的说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长的那副衰样。”
两人怒气冲天的往楼上走去。华清盈看着两人的背影,对田潦说道:“老公,这几个年轻人有问题啊?”
田潦不耐烦的说道:“清盈你管人家干嘛?饭煮好了吗?待会别让客人饿肚子。”
此时二楼裴锟房内,之前重伤昏迷不醒的男人终于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裴锟对男人说道:“别动你伤得很重,动作过大伤口会裂开的。”
“你、你是谁?”男人虚弱的说道:“我现在在哪里?”
裴锟微笑道:“别怕,我叫裴锟是个医生,你现在在白鹤旅馆。”
男人疑惑的说道:“我的伤口是你帮我包扎的?”
“是的,”裴锟道:“先生你伤得很重,不及时包扎会流血过多致死。请问先生你叫什么?”
男人答道:“我叫连胜荣。”
裴锟接着问道:“连先生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连胜荣道:“我出车祸了,下雨路滑车子撞到树上。”
“这样啊,”裴锟看了一下手表道:“十一点多了,饭应该煮好了,连先生需不需要我帮你带吃的?”
连胜荣有气无力的说道:“可以,谢谢你裴医生。”
“啦、啦。”206室的耶律燹正开着电脑在玩植物大战僵尸,“打死他,打死他。”
耶律燹玩得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长发女人。
“田老板,饭煮好了吗?”
“好了。”
田潦回头对华清盈说道:“老婆,去叫客人吃饭。”
“知道了。”
华清盈起身走向楼梯,裴锟对田潦说道:“田老板给我打两份饭、两份菜,今天我就不在大厅吃了,麻烦你们拿到楼上去。”
田潦疑惑的说道:“裴医生,你怎么要打两份饭?”
裴锟解释道:“刚才那个男人醒了。”
“他醒了,没事了吗?”田潦急忙问道。
裴锟道:“他伤得很重,还不能下床。”
“这样啊,”田潦想了想压低声音对裴锟说道:“裴医生他是怎么受的伤?他该不会是逃犯吧?”
“哈哈,”裴锟笑道:“田老板他是下雨路滑,开车撞到树上受的伤,而且早上新闻不是说,上星期从南门监狱逃跑的犯人,都被抓住了嘛。”
“裴医生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田潦道:“裴医生待会,我亲自把饭菜给您送去。”
“谢谢田老板。”裴锟转身往楼上走去。
“啊,”耶律燹哈欠连天的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下,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从耶律燹走过,耶律燹闻到男人身上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味道真难闻。”耶律燹马上捂住鼻子,厌恶地走下楼梯。
“老板,饭煮好了?”
“嗯。”
耶律燹看到田潦拿着几盘菜放在桌上,接着又从一个房间里拿出一大锅饭。
“啪。”
突然电灯灭了,周围瞬间一片黑暗。
“啊!”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咔。”
田潦拿着手电筒,脸色惨白的看着耶律燹。
耶律燹对田潦说道:“田老板,把手电筒给我。”
“哦。”
田潦把手电筒递给耶律燹,耶律燹拿过手电筒马上往楼上跑去。耶律燹刚跑上二楼,就看到旅馆的老板娘华清盈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跑下。
“老板娘,发生什么事了?”
“死、死人了。”华清盈惊恐万分的说道。
耶律燹问道:“哪个房间?”
“3、306。”
耶律燹立即往三楼跑去,他看到两个男人正围在一个女人身边,女人面无血色似乎受到了惊吓,身旁的两个男人正在安慰她。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人死了?”耶律燹问道。
“里、里面。”女人颤抖地伸手指向一个房间,耶律燹走进房内,看到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男人的脸上满是血污,脖子上有一道极长的伤口。耶律燹上前,摸了一下男人的胸口再翻看男人的瞳孔,确定男人已经死了。
耶律燹回头对门外的三人说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周瑟胆战心惊的说道:“刚、刚才我和泽醉一起坐在床上,然后灯突然灭了,黑暗中我感到身边黏糊糊的,扭头一看,泽醉他、他竟然死了。”
耶律燹道:“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死的?”
“是的。”
“奇怪,”耶律燹若有所思的看向房内,凶手是怎么在停电的瞬间杀人,又迅速消失的?
“嗞。”
电灯又亮了,耶律燹看到整张床都被鲜血染红了。
“怎么了?”田潦一进房间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死不瞑目的男人吓得他双腿发软。
“有人被杀了,”耶律燹道:“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周瑟。”
耶律燹接着问道:“周小姐,案发时和就你一个人和死者在一起?”
“是的。”
“喂,你什么意思?”沈崎恼火的对耶律燹说道:“把小瑟当成犯人吗?你他妈是谁啊?”
“R市市公安局刑警队重案组组员耶律燹,”耶律燹从口袋掏出证件道,“这是我的证件。”
田潦惊讶的说道:“耶律先生你是警察啊。”
耶律燹收回证件道:“现在我能问周小姐问题了吧?”
“哼。”沈崎不以为然的看着耶律燹。
耶律燹对周瑟说道:“周小姐案发时你确定就你和死者,两个人在这个房间,没有其他人。”
“没有。”周瑟肯定的说道。
“你们在房内做什么?”
“我、我们,”周瑟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要不我换个问题吧,”耶律燹道:“你和死者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是的。”周瑟咬着嘴唇说道。
耶律燹看向郜森和沈崎问道:“这两位和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学,”沈崎轻蔑的说道:“你不会以为是我杀了泽醉吧。”
“还真有这个可能,”耶律燹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们是听到周小姐的尖叫声,才从房间里出来的没错吧?”
“没错,这就说明我是凶手。”沈崎不屑的说道。
耶律燹一针见血的说道:“那你们为什么没有进去看看死者是不是已经死了?而是站在门外,是不是知道死者根本就不可能还活着。”
沈崎火冒三丈的说道:“胡说八道,这是什么狗屁理由,警官先生你小学还没毕业吧。”
“那你们为什么不走进房间?”耶律燹平静的说道:“从我听到尖叫声,到跑到三楼只过去了五分钟,一上楼我就看到你和这位先生在安慰周小姐,而没有人关心死者,在当时周围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你们这么确定死者已经死了?”
“你放屁。”沈崎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却被郜森从背后抱住,“好了沈崎,冷静点。”
耶律燹扭头对田潦说道:“田老板,旅馆里还有其他客人吗 ?”
“有,”田潦道:“209的裴医生、409室的画家高先生和410室的赵小姐,对了今天早上旅馆还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老桑怎么又来这里?”
“有些地方想不清楚。”
桑威拉起警戒线走进绿光旅馆,旅馆内一片狼藉地上还残留着已变成黑色的血迹。桑威问道:“老巫那天,我们赶到旅馆的时候,躺在门口这里的是谁?”
巫国华道:“是旅馆的老板娘华清盈,她的背上插着一把钢刀,再过来绿光旅馆的老板田潦倒在柜台前,被人用刀劈成两半。”
“接着是大厅中央,”桑威指着一处地方道:“死者是市中心医院的精神科医生裴锟。老巫,还记得当时我们是怎么推理案情的吗?”
巫国华不假思索的说道:“根据老何的尸检报告,最先被凶手杀害的是旅馆老板娘华清盈,于是我们当时推断是入室抢劫杀人案,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除了旅馆老板和房客之外的人的脚印、指纹。”
“没错,而且现场的财物并没有被盗,所以这个案子不是入室抢劫。”
桑威深思道:“这个案子最让我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唯独米炀他活了下来。”
巫国华思索着说道:“他当时就躺在楼梯口那里,头上被刀砍了一个大口子,谁都以为他死了,但是我从他的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突然揪住了我的裤管,把我给吓了一跳。老桑你是不是怀疑米炀是凶手?”
“不好说,如果他是凶手,杀人动机是什么?”桑威对巫国华说道:“仇杀?情杀?财杀?”
巫国华眉头紧锁的说道:“首先排除财杀,如果是财杀财物不可能完好无损,至于情杀和仇杀,米炀跟这些死者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啊。”
桑威道:“这就是这件案子最大的疑点,死者之间没有联系。”
“对了,”巫国华道:“桑威你今天下午不是去雅兴医院看米炀嘛,听说那家伙能说话了,他说了什么?”
桑威不满的说道:“他给我讲了一个侦探破案的故事,但基本上都是在瞎编,不知道是他神经错乱还是在试图隐瞒事实。走,到楼上看看。”
两人走上二楼,巫国华打开一个房间指着地上的一处黑色血迹道:“这里是第四名死者郜森的死亡现场,他的头被人整个砍下,就掉在这里。”
桑威走进房间,蹲下身道:“从尸体是正面朝下倒在地上,所以是被人从身后一刀把头给砍了,干净利落。”
“凶手的力气一定很大。”巫国华道。
桑威起身对巫国华说道:“国华,你认为一个神经错乱的人说的话,可以相信吗?”
“那家伙今天下午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有人被杀了?”
“没错,”耶律燹目光凌厉的对大厅里的众人说道:“刚才停电的时候,大家都在做什么?”
“你是谁?凭什么这么问我们?把我们当成犯人吗?”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轻蔑的说道。
耶律燹拿出自己的证件道:“我是警察,警察办案有问题吗?这里发生了杀人案,凶手现在就在这个旅馆,身边藏着一个杀人犯,难道大家不害怕吗?希望大家能配合我,尽快抓住凶手。”
“我在房间画画。”一个胡子拉碴、头发乱成鸡窝的男人说道。
裴锟道:“我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你呢?小姐。”
赵薇婷道:“我刚才才起床,然后刷牙洗脸,脸洗到一半电就停了把我吓了一跳。”
耶律燹看向郜森和沈崎道:“你们两个又在做什么?”
郜森道:“我在房间里用手机听音乐。”
“我在玩游戏,对了警官先生你又在做什么?”沈崎针锋相对的说道。
耶律燹道:“我当时和田老板一起在大厅里,不信你们可以问田老板。”
田潦点了点头道:“警官先生当时和我就在这个大厅。”
赵薇婷问道:“田老板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停电?”
田潦道:“我们这里是山区,一到下雨天经常这样。”
“下雨,”耶律燹似乎想到了什么,“这雨怎么还没停?”
雅兴医院内,桑威看着面前目光呆滞的米炀说道:“米先生你和裴锟,也就是慧心心理诊所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米炀含糊不清的说道。
桑威拿出一张照片,道:“这个人是你对吧,如果不是我昨天去了一趟旅馆,恐怕就找不到这张照片,而真相也会永远无人知晓。”
看到这张照片,米炀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起来。
“米先生根据慧心诊所的记录,你长年幻听总是听到一些不存在的声音,为了这个你去慧心诊所,但你没有想到诊所的医生裴锟是个同性恋。”
桑威故意提高音量道:“他对了你做了什么?从这张照片上看,他是不是强奸了你,然后拍下照片威胁你和他在一起。”
“够了。”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桑威接道:“那天是裴锟带你和他一起去天壁山旅游吧?你由于实在无法忍受长期的不正当关系提出分手,没想到他却拿这些照片威胁你,你们发生了争吵,在争吵中你再也无法忍受裴锟,你杀了他。”
“够了,不要再说了。”
米炀大吼着突然朝桑威冲来,幸好旁边的护工眼疾手快迅速钳住了米炀。
“他们、他们不是我杀的,是鬼、鬼杀的。”
“呋。”巫国华扭头看向雅兴医院的大门,桑威垂头丧气的从医院里走出来。
巫国华笑道:“怎么了?桑大侦探这是踢到铁板了。”
桑威道:“老巫,就算我的推论是对的,米炀现在这个样子也无法定罪。”
巫国华道:“世间的事情不可能十全十美,能不能定罪你我说了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