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忆

夜色柔和的曲线,富于弹性
包裹住森林和村庄
没有人在这寂静里唱歌
白天叽喳的麻雀,正在暖和的鸟窝里睡觉
没有人愿意惊扰那些孵着美梦
的蛋壳

升腾的月亮,从一条树枝跳到另一条
水银一样的波纹,轻触我眉尖
像多年前的你,还未从我心里走出
你说笨嘴笨舌的男人
讨不到媳妇
可我终于学会了甜言蜜语
却再没机会说给你听

每年我会去看望一些青草
和被掩埋了的你的声音
多年前的夜晚和现在的夜晚,多么像
被记忆缝补的只有记忆
我的记忆,停止在二十四年前
一个初春
至今,从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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