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琐记

    貌似每一个周末,我都会写这样一篇文章哦。只不过,每一个周末,发生的事情都不同,心情和感受自然也不同。   

    周五下班后接到儿子,就接到了爱人的电话。他在超市里问我:“买了一条草鱼,你喜欢吃酸菜鱼,还是水煮鱼?”爱人的水煮鱼是我们家的一绝。但是水煮鱼太难做了,需要一片一片的削鱼肉,他忙了一天,我舍不得让他如此劳累,于是答:“吃酸菜鱼吧。”

    每个周末,爱人都会给我们做很多好吃的。记得我刚调到县城的时候,老同事们都说:“这下你可惨啦!以后可没人给你做好东西吃啦!”但是,事实证明,即使我们两地分居,依然有爱在,有美食在。

    周六睡到自然醒。早饭后,儿子写作业,爱人又开始给我们准备午饭。金针肥牛,秘制花甲,每道菜都那么好吃。他在厨房忙活,我给他打下手,一边絮絮的聊一些琐事。阳光射进厨房,周围那么安静,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他。

    菜的味道妙不可言。每次我问他怎么做的,他总是说,胡氏祖传,传男不传女。其实我知道,他肯定觉得传授给我秘笈我也做不好,还是他自己做给我吃比较放心。

    周六下午,儿子去上特长班,他坐在床上看手机,我在电脑前敲键盘,完成了两份作业。偶尔我会站起身来,给他泡一杯茶,摸摸他的脸,调戏调戏他。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周日,他要去狗市逛逛,我像缠人的孩子一样随往。集市上摩肩接踵,恍惚中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走到一处摊贩前,上面摆满了火红的日历,我忽然想起了母亲。以前母亲独自居住时,每到此时,就该给母亲买日历了。母亲将日历一页一页地撕掉,日历一天天变薄,母亲的年龄却一年年增长。

    再往前走,是卖炒花生的。我又想起了母亲。我幼时,母亲每次赶会,我都早早在村口迎接。等啊,盼啊,母亲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我飞跑上去,赶紧接过母亲手中的布包,里面必定会有一小捧炒花生一一那是那个贫困时代中母亲给女儿最奢移的爱了。

    是的,我想母亲了!如儿时想念赶会的母亲一样强烈!这思念,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强烈!

      买了炒花生回家。午饭后陪儿子去图书馆。拿起白落梅的《你是锦瑟,我为流年》,又放下了。不知何时,开始对那些轻飘飘的文字不感兴趣。选了蒋勋的《孤独六讲》,希望每一个孤独的夜晚,都有孤独的文字与我相伴。

    其实,这个周末还应该完成我的年度叙事的。再过十几天,2017年就结束了,我也该盘点自己这一年来的工作和收获了。不过,很喜欢这样慵懒的、无所事事的生活,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爱人和儿子下象棋,喜欢坐在摇椅里在太阳的沐浴中读几页书,喜欢躺在被窝里放纵自己什么都不做,喜欢和姐姐煲电话粥,喜欢在集市中悠闲地逛一逛走一走。生活,本就是慢的艺术,就让2017年的最后几天,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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