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大庄坪

最后的大庄坪

群山环绕的小山村—大庄坪,人迹罕至,原始静谧,那种豪无雕琢的自然美,令人沉醉。(图片来自网络))

    大庄坪是秦岭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庄,地处西安市鄠邑区涝峪镇南三十公里的大山中,距西安九十公里。


大莊坪的标志—歪脖子树。(图片来自网络)

    这是一片隐藏在秦岭大山深处的洁净之地;深邃幽静的原始森林,千姿百态的奇峰巨石。还有那看不尽赏不够的溪潭沟谷,流泉飞瀑。

大庄坪的农舍就是这样散漫的分布在川道中,感觉每一户都像是大海中的孤岛。


    大庄坪我一共来过两回,第一次应该是十年前与驴友一起路过,那时还有十余户人家,散漫而随意的分布在川道里。据说这里的人家大都是在晚清时从南方移民至此;因地处偏僻,少有外人光顾,村民朴实,憨厚,这原汁原味的山民生活才得以保留。

这是挖掘机在拆除大庄坪最后的几间危房。

    最近,山民们议论最多的是移民搬迁与危房拆除两件事。

这是大莊坪即将被拆除的几处危房。


这也是一处即将被拆除的危房。
眼前的房子是新建的,不在拆除之列。


老王与老汪

这是拆迁户老王,今年七十三岁,一身病,房子属危房,也在这次拆迁之列。

这是老王的家,年久失修,早成危房,马上就要被拆除。

    老王佝偻着身子在收拾东西,实际是与他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作最后的割舍。

    这些老人习惯了山里的闲适日子,很难适应山外快节奏的生活,但又面临许多无法克服的困境;最主要的是年老多病,就医困难,再就是住房老旧,无力维修,渐成危房。但愿当地政府建的“搬迁安置社区”能较好的解决这些矛盾。

这是住在大莊坪沟口的老汪夫妇俩。

    老汪虽然头发白了,但实际上才六十出头,体魄强健,罕言寡语。他有辆摩托车,进出很方便,除了家里的农活外,常在外面的工地上打点零工。老汪的儿子儿媳和孙女都住在山外,有车,经常回来。

    据老汪说,搬迁是自愿的,危房拆迁要有专业评估来确定。乡镇干部多次到家里考察,他家的房子虽然旧,但质量尚好,不在拆除之列。


山里人生

    山里人的生活宁静而有序,那种勤劳质朴、节俭善良,那种与大自然的和谐相处,都令人印象深刻。

老汪家房前屋后种了不少香椿树,根本吃不完,老汪媳妇就采下来,焯水切碎凉干,就成了干香椿,能卖出好价钱。



老汪媳妇在做刀削面,虽然是菜刀版的,也削的有模有样。汤料是韭菜配槐花,地道的农家饭。
山里人还是习惯睡炕。

这样的灶房今天已很难见到了。



漫长的冬季和雨雪天气时,火塘就是必不可少物件。
山民家家必备的柴刀。


这个棒槌状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估计没几个人认识,其实这是一个山里人用来收野蜂的傢伙;春天时把蜂蜜或糖浆凃在上面,插在树林里的僻静处,诱使野蜂爬满后,用个布袋轻轻罩住,拿回来移到自家蜂箱里就行了。
这是个什么物件?据说是早年间嫁女儿装陪嫁的箱子。

山里人的生活立足于自给自足,这不,磨面机、粉碎机都得常备着。

为了大秦岭


西安到成都的高铁呼啸着穿过大庄坪隧道。

    如今的秦岭中公路、高速、铁路、高铁多了,交通自然也方便了。路好了,人就多了,大量的游客涌入秦岭,各种商业开发接踵而来 ,秦岭的保护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

当地政府的生态移民和脱贫搬迁规划图。


    今天,最后的大庄坪只剩两户人家了,显得格外宁静,甚至有点落寂。人走了,动物们就会回来。地荒了,正好退耕还林。保住这方水土就是保住这方风水。就像拆除秦岭脚下大片的违建别墅一样、就像关闭采石场、小金矿、小水电一样,都是为了保住大秦岭这块中华民族的龙脉。

    相信再来大庄坪时,看到的一定是天更蓝,水更清的详福之地。


一叶随风

202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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