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网文有感

引用文中论述:“而这一变化最明显的特征,大概就是由篆到隶的书体转折,这也成为了中国书法艺术的一次飞跃!”

        秦汉以前的春秋楚简未出土之前,这个观点还似非而是,如今出土楚简满天飞,书界还持如此观点,岂不让楚人寒心。

       

        小篆是青出于蓝而不见得胜于蓝,从大篆的“路数”中跳脱,也丧失了古人造字组字的“组织原则”。对李思斯而言,大篆譬如“眼前道路”,而小篆则是“美伦美央”,四方的形态符合秦地风格:对称,园折的笔画符合当是的审美:纯善统一。

        而隶书显然不是对称园折的,它是楚字笔意,直到楷书,又回归小篆的齐整。

      汉王刘邦是楚国人,与项王的区别只在出身,汉朝建立后大量官吏出自楚国,文书往来自然笔法楚字,且嬴政焚书坑儒寒透人心,从篆书而来的“继承风格” 譬如痴人说梦。

        战国楚文字体从出土的简帛看,风格相当统一,它们与楚国八百年传承相关。即便如此,鼎器上的文字还是从大篆小篆,中国古人对字体的使用有严格的规定,譬如六书分工。钟鼎起初都是祭器,给先人享用的,刻上的字体求古,不然先人怎么认得,玺印也是一样。

        隶书就不同,浑厚质朴,抽象简洁,一望而知是平常使用的字体。

        《曹全碑》隶书,字体相对成熟,兼有小篆风度,楷书之先导也乎?

        天朝出土的战国简帛,若按各国编年整理,可以看出字体的变化,也是一项有趣的探索。

        拿周朝各国文字对比甲骨文,就像拿隶书对比篆书,自由与规矩总是相辅相成。同理,拿陶纹对比甲骨文,虽然跨度如虹,也终将寻出造字的原则:日痕月影。

        我曾说楷书不堪学,隶书以下之只有行草可观。书人崇拜王羲之,譬如推崇西晋之“衣冠南渡”。据说大唐某李喜欢王氏书法,没有把本族文字替代汉字,楷书才流传至今,就像大唐不喜汉武而尚魏晋,概因都是西域出身。

        楷书蜕自隶书,譬如司马氏之与李斯,曹魏风度,两晋风流,尽在楷书。唐诗宋词,四步长短,行止婀娜。

        私以为甲骨文虽不越乎陶纹,然与西北方的周文源流并非完全一至,而是与北方氏族更为接近。换句话说,周文与殷文的继承关系,并不是一脉相承。殷与周皆有相似的鼎文系统,而周之占在《易经》,殷之占在甲骨,《易经》出自陶文,龟刻出自金石,上古之“木石前盟”,或许就是炎黄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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