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大叔之不惑记忆:半生慌张(四十七)

阿文喝得有点失态,印象中他酒量一直很好。一出包厢们他就脱下了衬衣,裸露着上身,踉踉跄跄地去到收银台结账,非要说老板娘的胸太大,“车灯太亮晃着眼睛了,必须打折”,惹得老板娘花枝招展地浪笑不已。出到停车场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没几辆车,阿文大大咧咧地拉开裤裆,冲着隔壁的一辆披头士的后轮撒了一泡尿。

“阿文,你这太NM流氓了吧,快走,等下车主撞到就麻烦了。”我笑着大声喊道。

“丢,怕个球,车主是男的就干一仗,是女的就收多一个老婆。”阿文不急不慢地拉着,还扭着腰肢画圈圈。

“日,快点走啦,你这货撒尿的样子像只公狗。”我拍打着车身不停地催着。

“走啰,走啰,你催个毛线,是不是猴急猴急地想去夜场?”阿文讲车门拉开,顺手将钥匙甩给了我。“阿宾,车你来开。”

我笨拙地打上火,绕着停车场转了几圈后就上了路。还别说,这日本车还是好上手,油门轻轻一点速度就上来了。车上了广州大道,阿文这货居然打开了天窗钻了出去,张开两手大声地唱歌“没有花,这刹那会被破坏吗?无野火都会温暖吗?...”

“阿文你TM怎么这么骚?我都不认识你了?是不是受啥刺激了?简直有些变态,不过我喜欢,接着唱...哈哈”,路上车不多,我按着天窗上阿文的指示开得飞快。

阿文说快到了,让我靠边停了,他穿上衣服自己来开。“这地方是高档场所,咱得斯文一点。”

你大爷的,这货斯文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车在白云山脚下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了,停车场很大,但照明的光线不强,车也停得稀稀拉拉的。

“这是啥野场子啊阿文,黑不拉叽的。”我紧紧地跟在阿文身后,从停车场到阿文所说的那个夜场还得走一段小路,我对夜场的认识还停留在无锡的1912酒吧街,夜场怎么地也得开在闹市区吧,这黑灯瞎火的山旮旯里哪会有高大上的夜场。

摸黑拐了几个弯儿,来到一处约莫三层高的单体楼前,才听到隐隐有音乐声传出来。阿文和看门儿的小伙子叽里呱啦地扯了一通,才获准让我们进了去。

拉开大门,巨大的声浪震耳欲聋,炫目地五彩镭射灯闪得人睁不开眼睛。

“阿文,这TM就一摇滚吧,我心脏受不了,有啥好玩儿的?”我凑在阿文的耳边大声喊道。

“别BB,跟我走。”阿文扯着我的胳膊,穿过拥挤的舞池,来到了一个观光电梯前。“上三楼。”

我靠,踏进电梯开始,感觉就完全不同,电梯的一面是对着一楼的舞池,能无死角地俯瞰舞池里张牙舞爪的群魔乱舞。其余三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后面是全穿着三点的美女 ,在做着各种搔首弄姿夸张的动作。舞池和玻璃后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构成强烈的视觉反差冲击。还有一点特别明显,就是隔音做得真TN的好,电梯间和三楼完全是一个静谧的独立世界。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后美女出神,被阿文一把拉出了电梯。

“丢卡乜,看你个嗦嗨没呔过世面的样子!”

我的确没见过世面,视觉冲击太突然了!出了电梯,在三楼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透明的玻璃,玻璃背后全是一色的三点式美女,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号码牌。

“快走阿文,受不了,要流鼻血了。”我说的实话,眼睛不好意思直视,只能偷偷地瞄,心脏砰砰地跳得厉害。

“走哪么快干球,慢慢挑,看中哪个美女就记住号码牌。”阿文很老练地凑近玻璃墙,透过一个打孔的小窗口,不停地让小妹转身抬腿,看得很仔细。

“你大爷的,这都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有啥好挑的。”我连推带拽地赶着阿文往前走。

候在一间包房门口的服务员殷勤地打开了门,小吃,果盘,两支洋酒和冰桶很快端上来了。

“喂阿文,还喝啊?你不是喝多了吗?唱唱歌就算了吧。”我担心他扛不住,事实上我也有些上头。

“多个屁哦,我都很久没开心喝过了,上班人模人样地装B,下班还得伺候领导,偶尔有空闲,也是一个人喝闷酒。今天难得高兴,来兄弟,喝个痛快。”阿文大声地吩咐着:“公主,把酒开了,让3号、8号、18号和36号进来!”

他打了一个响指,公主心有灵犀地打开了音乐。“这一首《无所谓》,送给我最好的兄弟!”

“无所谓,谁会爱上谁,

无所谓,谁让谁憔悴

...”

说实话,唱得真TM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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