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语法（五）：副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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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现代日语系统语法》 世界图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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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词的性质及其分类

• ゆっくりはなしてください。 请慢慢讲。
• とてもきれいな花です。 非常美丽的花

上面两个例句中出现的 ゆっくり、とても就是副词。副词时用于修饰用言（即动词和形容词）以及其他副词，表示动作的状态、成都和发话者语气的词。副词没有词尾变化，不能做主语，不能做定语修饰语，这是它与其他连用修饰语的最根本区别。例如：

• 早く起きる。早起。
• きれいに書く。写的干净整齐。

中的形容词 早く、きれいに 虽然修饰了动词，但 早く 不过是 イ 形容词　早い 的连用形，きれいに则是ナ形容词きれいだ的连用形，他们都不属于副词。

• 今日行きます。 今天去。
• りんごを三つ買う。 买3格苹果。

中的 今、三つ时修饰动词的，由没有活用变化，似乎可以将他们当做副词，但是，

• 今日が約束（やくそく）の日だ。 今天是约定好的日子。
• 残り（のこり）の三つはジュースにした。 剩下的3格做了果汁。

这两个句子中 今日 后面跟了格助词 が ，成了句子的主语；三つ 前面接了连体修饰语 残りの（のこりの），后面又跟了提示助词は，实际上在句子中充当的是宾语。这类词在词性上都不能归类为副词，而属于有副词用法的名词。

副词有很多种分类，最为常见的是分为程度副词、情态副词和诱导副词3种。

程度副词

程度副词表示的是动作、作用或状态的程度。

• パーティーはとても面白かった（おもしろかった）。 聚会非常有意思。
• 昨日は大変（たいへん）暑かった（あつかった）。 昨天非常热。

中的 とても、大変 分别表示 面白い和暑い的程度，他们就属于程度副词。像だいぶ、あまり、なかなか、もっと、少し、ただ、いっそう、ほとんど 等副词都属于程度副词。程度副词所修饰的词通常带有程度性。所谓程度性就是指该词所表达的意思可以在程度上有差异。以寒い（さむい）为例，该词表达的意思在程度上是有所差异的，例如 少し、かなり 就可以表示 寒い的程度由轻到重。

• 寒くない < 少し寒い < 寒い < かなり寒い

形容词（包含イ形容词和ナ形容词）通常都是有程度性的，因此程度副词几乎可以修饰所有形容词。

除了修饰形容词外，程度副词还可以修饰一部分动词和名词。修饰动词时通常表示的时动作的量或者频率，也可以修饰 疲れる（つかれる）这样的词，表示程度。例如：

• 今日はちょっと疲れました。 今天有点累。
• 昨日は寿司（すし）をたくさん食べた。 昨天吃了很多寿司。
• 田中さんはしょっちゅう外食（がいしょく）をするそうだ。 听说田中经常在外面吃饭。

与副词的主要特性不同，程度副词有时可以修饰名词。但程度副词修饰的名词比较有限，主要有以下两种类型。

• 田中さんの少し右（みぎ）に座って（すわって）いるのは吉田さんです。坐在稍靠田中右边的是吉田。
• 彼女はなかなか美人（びじん）だ。 他是个相当漂亮的人。

上例中的 右 这个词时一个相对性名词。所谓相对性，就是通常以某物为基准，相对该物而言。如方位词 上（うえ）、下（した）、左（ひだり）、右（みぎ）、前（まえ）、後ろ（うしろ）等所表示的方位都是相对于某个物体而言的，因此都是相对性名词，他们可以被程度副词 少し 等修饰。还有一种情况，例如上例中的美人，它虽然是一个名词，但因为它是美しい人（うつこいしひと）的意思，程度副词 なかなか 修饰的时这个词里面的 美しい 这一语义，而非 人 的语义。与 美人 同样性质的词还有 難題（なんだい）

情态副词

情态副词主要用来修饰或限定动作的样子、状态等。

• 私は駅（えき）までゆっくり歩い（あるい）た。 我慢慢地走到车站。

中的ゆっくり就是限定走路的状态的。すぐ、のんびり、いきなり、そっと、はっきり、ころころ、たがいに 等副词都属于情态副词。

在情态副词中，由很多次时叠词，如 どんどん、ごろごろ等。叠词中用来形象地描述动作的样子，被称为拟态词；模拟某种物体发出的声音的，被称为象声词。有些词既可以是拟态词，也可以是象声词。

象声词、拟态词以叠词居多，也有不是叠词的，如 バタンと、ねちゃっと 等。

情态副词中，除了上述修饰动词实质意义的词外，还有修饰事态的副词。如：

• さっきあめがふった。 刚才下雨了。

程度副词可以修饰情态副词，如：

• もっとゆっくり話してください。请再说慢点。

诱导（陈述）副词

诱导副词又称陈述副词，这类副词表示发话者语气。

• もうけっしてそんなことはしません。绝不再做那样的事了。
• もし雨が降ったら、ハイキングには行かない。 如果下雨就不去徒步旅行了。

上栗中的 けっして 提示接下来的句子将会是否定形式，表示发话者的否定意志；もし 则提示接下来的句子有假设含义，表示发话者假定的语气。也就是说，有些诱导副词通常都要求句中具有某种相呼应的描述方式，跟某种固定的句末形式或句子成分相链接，如 たぶん～だろう、もしかすると～かもしれない、まるで～ようだ、けっして～ない、どうか～てください、もし～たら等。这种现象被称为呼应，这类诱导副词被称为语气副词。还有一些诱导副词不需要呼应，他们位于句首或句中，表示发话者对所描述事情或任务的态度、看法或评价。例如：

• あいにくほかに（ほかに）用事（ようじ）があって行かれない。不巧另外有要事，去不了。

中的 あいにく 表达了说话人对 因另外有要事去不了 而感到不凑巧的态度。这类诱导副词被称为评价副词。除了语气副词、评价副词外，诱导副词还包括强调副词。

语气副词

与表达否定、推量、请求、疑问、假定、比喻等语气的句子成分句相呼应的副词叫语气副词，它表达发话者与之相应的语气。

与否定形式呼应的语气副词

这类语气副词与位于的否定形式相呼应，表示否定语气的轻重程度或确定程度，有 決して（けして）、あまり、必ず（かならず）しも、たいして、ぜんぜん……等。

決して 后跟否定的谓语，表示说话人断然的否定或强烈的意志、决心，意为 绝不……、断然不……。

あまり后跟否定谓语，表示部分否定，即程度不高，意为 不太……、不很……、不怎么……。修饰动词时，表示频率不高或数量不多，口语中强调该语气时常用 あんまり。

必ずしも后跟否定谓语，常有 必ずしも～とは限らない（かぎらない）、必ずしも～わけではない 等搭配，表示部分否定，意为不一定……、未必……，多为书面用语。

たいして后跟否定谓语，表示部分否定，意为 并不太……，并不怎么……，常与接续助词 のに 搭配，用于贬义。

ぜんぜん 后跟否定谓语，表示全面否定，意为 全然不……，根本不……，一点也不……，多为口头用于。

与推量或推定呼应的语气副词

这类副词常与表达推量或退订语气的形式相搭配，表示说话人推测的语气。由 さぞ、たぶん、おそらく、もしかしたら……等多个。

さぞ、たぶん、おそらく 通常与 だとう、と思う（とおもう）等形式搭配，意为 可能……吧、恐怕……吧。其中 さぞ 较书面及文言一些，たぶん 则较口语化。

もしかしたら常与かもしれない搭配，意为 说不定……、或许……也说不定。与もしかしたら类似的词还有もしかすると、もしかして、ひょっとすると 等。

与请求呼应的语气副词

这类副词常与表示请求意思的句子形式，如 ～てください 等相呼应，表示说话人请求的语气。由どうぞ、どうか、ぜひ……等，其中 ぜひ～てください 的语气较强烈，意为 请务必……。

与疑问呼应的语气副词

这类副词与疑问句或疑问从句相呼应，表达说话人疑问的语气，有なぜ、どうして、果たして（はたして）、いったい……等。其中 なぜ、どうして意为 为什么，怎么，何故；果たして 往往承接前文，意为 果真……吗，真的……吗；いったい主要用来加强疑问语气，意为 究竟……。

与假定呼应的语气副词

这类副词与表示假定意思的形式相呼应，表示说话人假设的语气，有 もし、いくら、どんなに、たとい…… 等。其中，もし 常与假定形式～ば、～たら、～なら 等搭配，表示假设，意为 如果……（的话），假如……

もし也可跟 ～ても、～としても 等搭配，表示让步假设，意为即使……也……， 就算……也……。

いくら、どんなに、たとい 常与 ～ても 等相搭配，表示让步假设，意为 无论怎么……都……，即使……也……，哪怕……也……。たとい也可说成 たとえ

与比况和样态呼应的语气副词

这类副词包括 まるで、ちょうど、あたかも 和 さも等。其中，まるで、ちょうど、あたかも 之类往往与比况助动词 ～ようだ 等搭配，表示比喻，意为 宛如……，就像……。 其中あたかも较书面化。

而 さも 常与 ～様子だ（よすだ）等谓语或样态助动词 ～そうだ、助动词 ～らしい 搭配，强调所描述的样子或状态，意为 看起来真是……、好像确实……

评价副词

评价副词表达的时发话者对所叙述事情或人物的看法、评价。

评价陈述内容的副词

这类副词有 あいにく、さいわい、ふしぎなことに 等，往往放在句首或句中，表示发话者对已经发生或预计将要发生的事情的评价，因此不能用于命令，劝诱等场合。

评价施事者及其行为的副词

这类副词有 親切にも（しんせつにも）、失礼にも（しつれいにも） 等，常常放在句子的主语后，表示说话人对动作的施事者及其行为的评价、态度。注意，评价副词只能用于已经发生或预计将要发生的事情上，不能用于命令，劝诱等语气的句子。形容词的连用形则没有这个限制。

强调副词

强调副词 ただ、たんに、とりわけ、たかだか……等往往用于发话者想要强调句中的某一成分时。其强调的语气分几种：如 ただ、たんに、もっぱら 等表示的时排他限定，意为 只、仅、单单、专门；とりわけ、とくに、ことに等用于举出特例，支出该事物与其他事物的不同，意为 特别（是）、尤其（是）；たかだか、たかが等强调数量之少，意为 充其量、至多（不过）。由于他们后面常常接数量词，有时也被看做是连体词。此外，强调副词还包括表示选择、比较的 むしろ、いっそ；表示主要地位的 主に（しゅに）、主として（しゅとして）等等。

数词和时间词的副词性用法

一些表示时间的名词以及表示数量的名词都有副词性用法，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单独使用，放在动词的前面修饰动词，表示该动作进行的时间或涉及的数量。

• お手紙（てがみ）は今日いただきました。 今天收到了您的来信。

这些数词、时间词跟副词一样，没有词尾变化，但他们又跟副词有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他们可以作主语。

• 今が大切（たいせつ）時だ。 现在是重要时刻。

这些用法是名词所持有的，所以数词和时间词通常还是被看成是名词。

副词的构成

日语的副词构成比较复杂，由本来固有的副词，也有大量转换的副词。

1. 本来固有的副词。这一类副词单独使用，无需借助其他助词。例如： あたかも、やがて、ああ、そう、こう、どう
2. 既可借助助词使用，又可单独使用的副词。这时通常借助的助词时格助词 に 和 と 。例如： すぐ（に）、さすが（に）、すらすら（と）、ゆっくり（と）
3. 复合副词。复合副词是指必须借助助词才能构成的副词。这里的助词包括了 に、と、て、か 等。例如：おろかに、わぎと、かえって、いくらか、なにも
4. 叠词副词。通过将某些副词、名词、形容词、动词等重叠起来构成副词。例如：たまたま、まだまだ、みるみる、知らず知らず
5. 附加后缀构成的副词。例如：散歩がてら、帰りがてら、一人あたり
6. 由其他词类直接转换过来的副词。例如：よく、一番（いちばん）

副词的转用

副词通常用于修饰用言，作连用修饰语，但也常见到有其他的用法。

1. 某些副词可以修饰其他副词。能够修饰其他副词的只有程度副词。
2. 有些副词后面可以接格助词の构成定语。这些词大部分是表示时间和量的情态副词或程度副词，如 すこしの、たくさんの、しばらくの、ほとんどの
3. 某些副词可以直接修饰名词。可以直接修饰名词的副词都是程度副词，而被修饰的名词也有一定限制，通常是表示 方向、场所、时间、数量 等方面的名词。
4. 副词作主语。前面已经提到，副词不能做主语。但如 大体（だいたい）、みな、ほとんど ，这些词本身都是表示量的程度副词，但在以上句子中通常把它们看做名词。也就是说他们有两种词性——副词和名词。因此他们也可以做宾语。
5. 副词加 だ、です 构成谓语。副词作谓语时，通常有两种情况。
   
   • 一种是省略了所修饰的用言，如ご飯はまだですか 实际上是 ご飯はまだできていませんか 的省略。有些省略已经形成了固定用法，即使前面没有出现过相关的谓语，也不会构成歧义，如　ぼくのいえは駅からすぐだ。的 すぐだ、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 还有一种情况是如 家族は三人ですから、魚は三匹あればたくさんです。中的 たくさんです，它属于固定用法，意思已经发生变化，表示 足够 之意。
6. 副词与 する 构成サ变复合动词，表示某种状态。这一类副词以情态副词为主。用这种サ变复合动词作定语时，往往把する变为した。辞典往往把这一类词归类为两种词性——副词和サ变动词。
7. 副词后接になる或にする，表示状态的变化。
8. 副词转为连词或感叹词。例如 また 可以转为连词，ちょっと 有转为感叹词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