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会从众?

当下这个追求个人主义、强调个性化的年代,从众这个词似乎成了贬义词。但是,在远古时代的人类,基本上都是从众的,因为那个时候生活在森林之中,有那么多的野兽随时侍机对我们发起进攻,大家行动保持高度一致性,有利用我们对抗其它物种,那些特立独行的人类很可能成为其它野兽的口中食物。

当人类逐渐从蛮荒时代向文明社会过度的时候,那些有独特想法的极少人类在引领在我们向前进。当然这个过程,是极其漫长和痛苦的。而即便是再怎么特立独行的个人,他也不可能脱离群体而单独存在,他也一定是活在某些个群体之中。因为这些个群体给了个体以安全感、归属感、认同感。

而我们要归属在这些群体,比如:国家、民族、宗教、社会组织、公司、职业、家庭、家族等,必须认同这个群体的所认同的使命、愿景、价值观。有些邪教组织,规定群体成员要遵守的一些行为规范,看起来就是在让人作恶的,但是成员们在加入之后智商似乎下降了,失去了自我判断的能力,被邪教组织领导煽动去作恶,去杀人、放火,变成坏人,而自己却不自知。而原本这些人可能在平时生活中是胆怯懦弱的,而群体其他成员都这么做了,群体让责任分散了,让个体也不觉得这是在作恶,反正法不责众,自己也无需承担任何责任。这样的群体行为似乎将人性之恶从身体中给倒逼出来了。

阿道夫·艾希曼,纳粹德国的高官,负责执行了对犹太人实施大屠杀的“最终方案”。他在这一“最终方案”中,负责向集中营运输犹太人,对600万犹太人的死亡负有直接责任。1961年4月11日艾希曼于耶路撒冷受审,被以反人道罪等15个罪名起诉。艾希曼尽管罪行令人发指,但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可怕,他似乎并不是那种有着邪恶动机与凶狠性格的人,他一直声称只是在遵守命令,认为自己只不过是高速运转机器上一个微小的齿轮罢了。他说他们这些军官在就职时都要对希特勒进行“效忠宣言”,谁要是违背了誓言,谁就是卑鄙小人,也正如他站在法庭上,宣誓来讲述实情一样,在任何时候,誓言就是誓言,作为一名军官,服从上级命令是自己的天职。

群体成员之间的相互影响的非常深入,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之前有报道某些大学校园的同一寝室成员全部都是学霸,个个早睡早起,求知上进爱学习,原本有一两个刚进大学校门时不大爱学习的人,在其他室友们好习惯的影响之下就慢慢转变了。这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下很多中国的父母对待孩子的教育上,就是用尽各各种资源、钱财买学区房,让孩子上名校,也就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好的群体环境中去学习和成长。

我的一位男生同学,本来进大学之前是不会抽烟喝酒的,但是他大学的室友们都会,刚踏进大学寝室,室友们跟他说,不会抽烟喝酒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就经常带他一起出去喝酒抽烟,慢慢地他就染上了这些习惯。这个时候,如果想和室友建立好的关系,当然要经常和室友们一起出去玩,在和室友们一起相处的过程中,就势必被他们所改变。如果想保持自己原来的那些习惯,就得与他们保持距离,自己每天就只能独来独往,这样就会让自己感觉被孤立了。被孤立的感觉是很不好受的,大多数人是不会选择这么做的。所以不管是好的或是坏的习惯,在与他们的交往互动中被影响,生活在这样的群体中就会被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的行为,从而就非常容易染上这些习惯,成为我们自己生活中一部分存在着。

由此可见,“从众”这个词不应该成为贬义词,它也不是褒义词,而是中性词。生活中不能盲目从众,不必为了维持和他人的表面友好关系而应跟随他人的行为,保持一点儿清醒的头脑,多考虑一下再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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