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拉薩
許多年前聽到鄭均演唱的歌《回到拉薩》,使我對西藏這塊人間的淨土產生了向往,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話,那麼西藏就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我在北京廣播學院讀研究生的時候,要拍一部反映拉薩的電視劇《八廓街的故事》,我和編劇來到了拉薩採訪,在當地宣傳部的工作人員陪同下去了大昭寺,小昭寺等景點,由於我不適應高原反應,被送到醫院醫院急救,后被迫離開拉薩回到了成都,因此,這部電視劇也沒有拍成,留下了一個遺憾。
我以前曾經寫過一篇關於拉薩的長文,因種種原因沒有出版。來到拉薩除了布達拉宮,其次就是大昭寺,關於大昭寺有很多的傳說。大昭寺位於拉薩老城區中心,是一座藏傳佛教寺院,在藏王松贊干布建造,拉薩之所以有"聖地"之譽,與這座佛像有關,寺廟最初稱"惹薩",後來惹薩又成為這座城市的名稱,并演化為當下的"拉薩"。經過元、明、清歷朝屢加修改擴建,才形成了現今的規模。大昭寺有1300多年的歷史,在藏傳佛教中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大昭寺是西藏現存最輝煌的吐蕃時期的建築,也是西藏最早的土木結構建築,並且開創了藏式平川式的寺廟布局規式的。大昭寺融合了藏、唐、尼泊爾、印度的建築風格,成為藏式宗教建築的千古典范。寺廟前終日香火鼎盛,信徒們虔誠的叩拜在門前的青石板上留下了等身長頭的深深印痕,萬盏酥油燈長明,留下了歲月和朝聖者的足跡。
大昭寺始建於七世紀吐蕃王朝的鼎盛時期,建造的目的據傳說是為了供奉一尊明久多吉佛像,即釋迦牟尼八歲等身像。該佛像是當時的吐蕃王松贊干布迎娶的尼泊爾尺尊公主從加德滿都帶來的。大昭寺共修建了三年有餘,經過歷代多次整修增拓,逐漸形成了現在的規模,值得一提的是,大昭寺內供奉的是文成公主從大唐長安帶去的釋迦牟尼12歲等身像。
關於大昭寺和文成公主的傳說,很多歷史學家都在隱瞞真相,在唐朝時期,為了維護少數民族地區的穩定和團結,希望通過藏漢聯姻來達到目的,文成公主嫁給了松贊干布,其實并不幸福,一個女孩子離開故鄉來到了陌生的地方可想而知,后來松赞干布更喜歡尼泊爾尺尊公主,文成公主逐漸被冷落,于是留給後人的是關於大昭寺與小昭寺的傳說。
我應楠哥相邀再次踏上了西藏之旅,回到拉薩,回到那個令人神往的地方。
我第一次坐這麼久的綠皮火車,從北京沿著青藏鐵路向拉薩前進。我又在西寧下車,隨便去了環青海游玩。青海是我未一沒有去過的中國省份,去了青海,中國的各個省份我都走完了。游完青海我便踏上了西藏之旅,火車上看到青藏高原的景色,美不勝收,盡在眼底。經過一天的旅程順利抵達拉薩,由於疫情期間,拉薩火車站的安检措施非常嚴格,當我走出火車站時,楠哥已經在外面等我多時,久別重逢,無盡的快樂近在眼前。
我路過雄偉的布達拉宮,仿佛在向我訴說著吐蕃王朝的輝煌歷史,在這座雄偉建築的背後,有無盡的傳說故事,布達拉宮就是告訴後人,這就是西藏,這就是拉薩,當我看到了布達拉宮時,告訴自己已經回到了拉薩。
我在楠哥的陪同下開車前往羊卓雍湖(简稱羊湖),在藏語里為"天鵝湖",是西藏三大聖湖之一,位於雅魯藏布江南岸,山南市浪卡子縣境內,是很多西藏人朝聖的地方。據說虔誠的佛教徒每年都要繞湖一圈,起碼需要一個月左右,這等于他們到拉薩朝聖一次,這樣做至少佛會保佑他這一年吉祥平安。不過,羊卓雍措之所以被稱為聖湖,主要原因是它能幫助人們寻找達頼喇嘛的轉世靈童。達賴圓寂后,由西藏上層僧侶組成負責寻找靈童的班子,先要請大活佛打掛,巫師降神,指出靈童所在的大方位,然後到羊卓雍措頌經祈禱,向湖中投哈達、寶瓶、藥料等,最後,主持儀式的人會從湖中看出顯影,指示靈童所在的更加具體的方位。如果上述3種儀式所示方位一致,便可派出人馬循所示方位寻找靈童。
藏族人崇拜羊卓雍措,更多的是將她奉為羊卓雍措達欽姆,即羊卓雍措大湖主多杰吉佐,她是藏區的女护法神,因此,羊卓雍措既是龍女的化身,又是女護法神的駐錫地,兼備多重功能或神力。
我們的車翻過高山,眼前一亮,高山之下一片湛藍色的湖水,宛如一灣月亮為黑夜照亮光遠,又好像是少女的紗巾圍在高山峻嶺之間。看到眼前的羊湖,由景抒情,由情譽景,不僅是它的迷人,更是因為它的神話傳說,有美景的地方肯定會有故事,多少信男善女來到了這里,尋着故事和傳說而來,置身於人間仙境,讓自己成為傳說中的人物。讓有情人在這里尋求到心靈的純浄,相守在一起,或許只有在羊湖面對着湖水和四周的念青唐古拉山許下的美好願望才能實現,才能永恆。
我們沿著羊湖的道路前行,映入眼簾的是雪山、雪地和草原,牧羊人在湖邊悠閒的趕著羊群,羊兒在歌唱,牦牛在傾聽,無論是唱着還是聽者無不陶醉在這湖光水色之中。越往前走,水面越窄,水色由藍變綠,清澈的可以看到湖底的游魚在蕩漾的水波中跳舞,稍不留神漁就會跳出水面。魚是快樂的,置身於湖邊的我們也是快樂的,其實快樂很簡單,只是你沒有用心去發現。
在路途中遇到了三個年輕人在湖邊搭起了爐具准備燒烤,在他們的盛情邀請下我們加入了進來。兩個小伙分別來自安徽和北京,女孩是深圳的,老家在河南,我的老鄉雖然年紀不大,已經是旅遊達人了,自己騎車走了川藏公路和青藏公路,多次來到西藏。另外兩人自駕遊從深圳租車到了云南,經濟滇藏線來到了拉薩然後三人匯合,他們是去阿里,一邊游玩一邊看景。我也喜歡旅遊,尤其是背包窮游的日子,從我少年時代便開始到處亂跑,記得我去黃山旅遊,在火車上看到徽州的美景,水田,山野,耕地的牛,所有的景色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長大之後我成為了一個電視劇導演,正是因為這個情結,我拍的第一部長篇電視劇《徽商》就是在徽州取景拍攝的。
我也曾經年輕過,和年輕人在一起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回憶。這些年我去過世界很多國家,早己告別了背包客的生活,如果我能夠回到從前,我也會和他們一樣到處飄泊流浪,人走到哪裏,就把心安放在哪裡。在路上留下青春的足跡,留下心靈與情感的寄放,把家安放在路上,尋找自己精神的家園。
天黑了,燒烤也開始了,在羊湖边一邊聽著音樂喝著咖啡吃著燒烤,幾個陌生人在這里成為了朋友,其樂融融。我們雖然是萍水相逢,只所以能夠成為朋友,因為我們都是善良的人,在這純淨的地方讓人的心靈更加純淨,讓善得到了釋放,人與人之間都保持著純真的善與愛,這個世界才會變得更加美好。
夜深了,天冷了,我們告別了三個年紀人繼續走下去,前面就是江孜古城,我們晚上住在江孜。
來到江孜已經很晚了,第二天早上我們去了江孜宗山抗英遺址,位於江孜縣宗山上,是光緒三十年(1904)年西藏軍民抗擊英國侵略軍遺址。江孜宗山抗英遺址東西長360米,南北寬約80米,依山而建,高低措落。建築包括炮台、碉堡和城牆共有大小房屋193間,其中孜結拉康殿位於宗山抗英遺址頂部。江孜宗山抗英遺址上是藏族人反抗外來侵入者的紀念地,較完整地保存了封建農奴時代的原貌,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馮小寧拍攝的電影《紅河谷》講述的就是這段歷史故事。
離開江孜我們回到了拉薩,再次感受到這座神聖的城市。拉薩和我二十年前去的時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城市也變得越來越漂亮了,也干淨整潔了。走在拉薩街頭如果我是有藏文的標誌,你可能會覺得置身於四川的某個城市,到處都是四川人和四川菜,說着四川的方言,你可以感覺到四川人在拉薩的人太多了。我在拉薩短短的幾天重新認識了這座城市,沿著青藏鐵路回到了北京,再見了拉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