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 2019-07-18随笔

昨天下班以后去书店。在文学畅销书展台前,看到这本《一见:中国文学访谈录》。

封面是黑、白、灰三色,简单朴实,腰封上列出了一长串耳熟能详的作家名字,陈忠实、贾平凹、格非、马原、阎连科、李敬泽……迟子建、张玮、叶兆言,足足有20位之多。

书的装帧,令人联想到了早期默片时代,没有配音、没有配乐,演员完全凭个人演技去引导观众理解一段故事,体会角色的境遇和内心感受。短短14万字,20个作家,要精确反映出每个人的思想,体现出每个人的特点,拿捏分寸,有所取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仅凭这一点,就足以吸引我开卷一阅了,更何况里面还有不少喜欢的作家。他们的文字,曾一路相伴我走过少年、青年和中年。我当然知道,作品不等于作家,作品只是作家在特定阶段关注的某些事物和思想的表达,作家笔下源源不断流淌出的文字,一脉相承而又丰富多变,要了解作家,最直接的方式莫过于自传或访谈录了。虽然钱钟书说过,假如你吃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又何必要认识那个下蛋的母鸡呢,我还是愿意追本溯源、刨根问底,就像恋爱中的人爱屋及乌一样,希望追求个彻彻底底。

自传是一个人的独白,访谈录是两个人的你来我往。访谈录能够摆脱自言自语的局限,你问我答,一唱一和,针锋相对,见招拆招,抛砖引玉,思想激荡。一部好的访谈录,取决于采访者和被访者,当两者具备同样的高水准时,刀光剑影,字字珠玑,譬如华山论剑巅峰对决,令人目眩神迷,叹为观止。之前看过王蒙和叶嘉莹的谈话录,就是如此感觉。

《一见》,书名起得好。一见是一家之见,是一人之见,是一时之见。具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是《一席》。前者在于文字,后者在于语言。但《一见》的作者显然并不满足于这种谦虚,他采取的是先抑后扬的策略,继而发出了豪言:“希望以此一见之一叶,知中国文学的天下秋!”

中国文学有古代、现代、当代之分,文学体裁有小说、诗歌、散文、戏剧等等,自古而今,文学家更是数不胜数,这20位能不能成为代表,我这里是打个问号的。假设我们把范围缩减,只局限于当代小说家,那么王蒙、莫言、余华、苏童、王安忆、毕飞宇、铁凝、池莉、严歌苓、刘慈欣呢?他们在哪里?

好吧,只是一见。

一见亦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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