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早晨的海边:第二天早上,我、莎莎、曾楠楠早起,去了海边散步。早晨的海像一大片银波似的,太阳还未升起,透出威威的光,在阵阵海风中带来一点点暖。早晨的海滩,平静、人少,偶尔有稀稀拉拉地两三个人:或父女、或老夫妻、或准备出海撒网的渔民。沙子细软,我们三光着脚丫,沿着海滩走,偶尔发现一直被冲上岸的银白色水母,我们惊喜地围成圈观察;偶尔看着一只只沙滩小螃蟹,我们坏坏地去赶抓,引得小螃蟹们四处逃散。到后来,我们蹲下身子,欢快地寻找着各种各样的贝壳,曾楠楠趁机拍下了这片大海,还有停在海边休息的鸟儿。贝壳捡的差不多了,双手捧着,拿去海水里冲洗,冲洗完毕,我们三慢慢往回走,可是,突然间,曾楠楠和莎莎在海边打闹起来,欢乐的笑声与笑脸,着实令我羡慕,因为我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和朋友这般打闹过,亦没有和异性,十指相扣。我看向他们的手,十指相扣,真刺眼呀,我不知道是看还是不看着他们,顾不上他们的欢乐,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无法入眠的悸动:10月4日,我们回学校了,平稳、熟悉、安逸的日子,多了一丝丝异样的感情,我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有关曾楠楠的画面,并且想起他和莎莎十指相扣,在海边欢快的打闹场景,却又是极其不舒服的。猛然间,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危险,不安。我发誓,我要慢慢远离他,这样,我将不再惦念着他。于是,我晾着曾楠楠,故意不回他发来的消息。然而,还没有到1天,10月5日的晚上,我实在是忍不住不去看他发来的消息、不去回他的消息,我做不到,让誓言什么的都见鬼去吧。毕竟,他没有做错,我不应该这么没有礼貌的消失。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喜欢是控制不住的,是藏不住的。我只知道,我一直想和他聊天,和他聊天的时候,我是开心的。夜再深一些的时候,我开始胡思乱想,初见端倪地,终于发现自己可能是喜欢上了曾楠楠,我不安地纠结着,因为我心里始终认为,我不想在大学谈恋爱,可是他的存在,令我左右为难。于是,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再点开和曾楠楠的聊天页面,我准备和他说清楚:我想让他离开我的世界。于是,酝酿了好久,有了以下的对话:
我:曾楠楠
他:我在
我:我可不可以删了你?
他:(惊讶表情包),为什么?
我:因为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有点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就这几天总会梦见你,我觉得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我:不想接,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怕我会哭
他:你想听实话吗?
我:会很伤心嘛,伤心就不要讲了。
他:其实我喜欢你,但是我不敢,因为我觉得你很优秀,而我总觉得我不能去打扰你。所以我一直没说,当我听到你说你大学因为忙所以一直没谈恋爱的时候我当时差点冲动了,浩哥当时给你弟弟发信息的时候说的都是真的。
我:所以对别人好是会有感觉的对吗?如果不是我弟弟把浩哥发的短信给我看,我可能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无论最后你愿不愿意。
我:我现在不知道,我很乱。
他:我来找你
我:现在不要,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相处
他:为什么不知道,我喜欢你是真的,你能出来一趟吗?我在你宿舍楼下,我们见面聊一聊吧。
我:(难为情)可不可以换一个时间,我今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很乱。
他:我知道,我能理解。你知道吗?我看到你说可不可以把我删了的时候?我心跳突然就骤停了一下,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我不该说的,可是我这几天真的很慌乱。我不想理你的,可是没忍住。
他:可是你为什么不敢面对。
我:是忍不住,我的内心不确定,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希望自己谈恋爱,但是对你动心了也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你是心里有什么顾及吗?你可以跟我说,没关系的,你什么时候想说你就什么时候说,我就在你宿舍楼下。
我:。。。你快回去,这么晚了,我们可不可以明天说
他:好,我等你,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等你
我:那你先回去
他:我在这坐会,一会就回去
过了很久
他: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先回去了,晚安。
我:。。。你怎么还没回去
他:没事,坐会
我:寝室门都关了,有人和你一起吗?
他:我一个人,没事的
我:你心情不好吗?
他:没有,我只想等等你,没事的,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吧。
我:那你会难过吗?
他:会,但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我:我们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他:这是你的选择吗?
我:没有我,你的生活依旧可以很好,像从前一样。没有你,我也可以解脱,然后放下。
他: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尊重你
我:嗯
他:那么,早点睡吧,晚安。
事实上,当天晚上,我睡的一点都不好,入睡的前一直辗转反侧,一直叹气,我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直到被室友警告。可是第二天起床,室友告诉我,你昨天说梦话了,你大声地喊着:曾楠楠,曾楠楠。我们都被你给喊醒了,这是我第一次说梦话。
我。。。。。。
我以为,我和曾楠楠会如此遗憾的告别。结果打开手机,看见曾楠楠发给我一长串的消息后,我的心又乱了,是的,他改变主意了,他恳求着我。
以下是他对我说的话:
” 里雪,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觉得已经不能了,我梦到了你,我梦到我冲到你宿舍去找你,我梦到你在害怕时候一直喊我,我真的很想和你见面说清楚,但我又很害怕,我害怕最后你真的删了我。可是我不甘心,密室逃脱需要我单独回去拿卡片时候你说给我介绍对象,我特别想说我只想你做我女朋友;四角游戏时候你害怕的走向我,我抓住你手的那一刻我特别想抱紧你,但是我怂了,我怕你我会因此朋友都没得做;你知道吗?我曾因为害怕一遍又-遍的让自己去逃避这段感情,但是从你说你能不能删了我的那一刻我就害怕了,我害怕失去,可是我也不曾得到,昨晚我在湖边想了一晚上,我想我不要逃避了,我为什么不能勇敢面对,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敢不敢怕不怕的,
我知道你很迷茫,很乱,但是你能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我知道我明明答应了尊重你的选择,可我就是忍不住梦见你,忍不住去想如果我勇敢一点,我真的不想再逃避了。“
10月6号的早上,我不到6点就醒了,看着他的消息,在食堂,不知所措地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今天我还有一个活动:和3位同班好友一起外出去看电影,在电影开始前,我跟贾叔(我的一个好朋友之一)说了这个事情,说出了我的战战兢兢,说出了我的惶恐、不安与担忧。为什么一直重复说这点,大概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正式地谈过恋爱,对未来充满畏惧,以至于拿不定主意。贾叔听完我说的话后,大部分回答我的话语我已经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他说:”我其实不理解,你喜欢一个人,他也表示了喜欢你,为什么要去掐灭呢?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为什么不去试试呢?这对你来说,又不是坏事,你不会因为谈个恋爱而掉块肉吧。“,是的,我正是因为害怕承担不起风险,所以一直犹豫不定,贾叔的话,让我正式到自己害怕的东西,也令我恍然大悟,多了一份勇气。总之,我决定,去谈一场恋爱。
10月6日的9点,我给他发消息:
我:曾楠楠,我想和你先试一下,如果实在磨合不来我们就结束好吧。
他:好,我等你这个回答等了一晚上。
我:还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恋爱经验,如果有,你可以教我,因为我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
他:我初三谈过一次,高二谈过一次,
我:。。。。。。
补充的部分,关于弟弟的生日:弟弟生日那天,我记错了时间,直到弟弟难过的告诉我,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大家都不记得。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发动我的好友,给我的弟弟发短信送祝福。曾楠楠也帮着我,找了他的一些兄弟,给我的弟弟发短信祝福。结果浩哥发的大概是:”祝你生日快乐呀,你姐夫不敢说喜欢你姐姐。“当天晚上,曾楠楠向我道歉,我还纳闷,倒什么歉。隔天我弟把短信截图发给我,并且随手发了一个问号,我略微有点慌张,因为不想让弟弟误会,单纯地认为这是朋友的恶作剧,然后转手把截图发给曾楠楠,发了个问号询问。依稀记得,他当时发了一个朋友圈,吐槽他的某个兄弟害死人不偿命。
在一起:我们就这么决定在一起了,后面聊天才知道,当我告诉曾楠楠我想删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室友打英雄联盟,看到我想删他的消息的那一刻,人都傻了;之后看见我说是因为我喜欢他的时候,他整个人直接跳起来了,室友也跟着被吓了一大跳。然后也是凌乱的不知所措,只是不断的发消息给浩哥,还有几个哥们拿主意。再后来的后来,因为出师不利,他晚上并没有回寝室,而是去了湖边,看着大晚上的月亮,坐了好久好久,他翻墙出来陪他的兄弟,也坐了好久好久,看了一晚上的月亮。10月6日的下午,我和曾楠楠见上面,令我比较惊讶的是,谈话过程中,他直接把家底都交代清楚了,我再次感叹他的直率和坦诚,这是我,一直缺少的东西。在散步的过程中,曾楠楠拉上了我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