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一出生就被贴上了一种特征标签,不是单一意志的支配,而是双重作用力的结果。她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是由许多对立统一的元素构成的,这也是其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首先是女人的心思,都说女人的心思最难猜,名副其实。她很好的继承了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以一种中庸的含蓄、委婉之美彪炳史册,心口不一是其典型特质。
即使情感的表达也是内敛、含混的,少了西方人的直白、疯狂,更具古典气质,沉稳、平和。
内心渴望为人所关注,成为众人的焦点,特别是心仪人士的垂青,纵然其他人的厚爱也会心满意足。
毕竟魅力无限,是自信力的极好证明,承受着一种无关自己痛痒的恩宠是自身价值的体现。
只适合远远的看、欣赏,可望而不可及是至高境界,一旦抓住了、想得到了,就会失去原本的美好情致了,神秘面纱一旦被揭开就没有意义了。
权衡利弊,上下考量之后,打破了原本的平衡机制,当然不欢而散。本以为她会欣然向往,却碰了一鼻子灰,因为勇敢者一般都不是最优秀者。
女人往往有自己的小九九,如意算盘必打得万无一失,才能“高价”卖出。
其次是由女人的生理特征和充当的社会角色所决定的,外表柔弱,内心却无比坚强,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意志品质刚毅,不轻易妥协,永不言败。
做学生永远是努力的,严谨的。做妻子则处处凸显圣杯之光。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大地母亲的伟大犹如雨后彩虹般绚烂。
再也不是那个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小鸟依人了,而是甘愿奉献、舐犊情深的母鸡妈妈了。此时的柔弱已全身隐退,取而代之的是无比高大、伟岸的身姿。
天降大任,妈妈们也不辱使命:孟母、岳母们的大义让人称颂万代;即使平凡的农家妇也无不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圣母玛利亚的博爱洒落世界每一隅;最早的维纳斯雕像也尽显母性的特征。
此时谁还能再说她弱不禁风呢?想一想自己的母亲吧,包容、坚忍、从容、慈爱……那就让她如此美丽的心灵摆脱曾经为我们的哀愁吧,韶华已逝,只能祈福她们健康、平安、幸福。
再次是爱与被爱,主动与被动的合集,这应该是随爱的深入而转化的。
起初女性一方是磐石一块,坚守着原则的圣地,任它多么炽烈的穷追猛打也不为之所动。被动的接受者,享受的得意者,石榴裙下倾倒无数,依旧从容淡定,宠辱不惊。
闲看庭前落花,好一副优雅气质,个中滋味甜美无比,实为玫瑰期。纵然不爱却也万千宠爱于一身,彰显人格魅力,违心接受却也比不闻不问而独自枯萎、暗自神伤强。
但谁也不是铁石心肠、冷血动物,感动天感动地也定能感动你,丘比特之剑都是有的放矢的,月老的红线早晚会栓到你。
佳偶天成,顺势而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缔造良缘;或无奈之举,别无选择,嫁与人妇,愁苦一生,命运作弄。
往昔的甜言蜜语,百依百顺,早已不见踪影,呼来唤去,厉语相加。付出的要回报,得到的要给予,当爱已成往事,还要苦心经营,只得施予、制造爱了。
被动的局势瞬间转变了,荣升为主动者却更可怜更悲凉了,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永远做不了弄潮儿,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纵使角色转换也永生不得志,唯有忠贞坚守情感的唯一。
最后是女人之于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任何人都会有理想,也当然会面对现实,但有谁如少女怀春一样的强烈与奔放,有谁又似女人直面赤裸裸现实的残酷与绝望。
列夫·托尔斯泰早有言:幸福的婚姻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当现实的不义遭遇理想的美好时,昔日怀春的少女早已人老珠黄、红颜已逝,只能委曲求全。
童话里的白马王子曾是每个小女孩的梦想,甘愿做灰姑娘,也可以穿上漂亮的水晶鞋。当她们长大一些,明白了那是遥不可及的故事城堡,还得以学业为重,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埋头苦读。
当镜理红妆早已成追忆,沉入历史之河,女子无才便是德成了一纸空文。十二年寒窗无非就是理想作怪,不只为那午夜梦回的王子,也为父母的荣光,家族的骄傲,前程的锦绣。
我们成了素质教育的玩偶,时代开放的标杆,早已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大家闺秀,演变成了与男子共擎半边天空的新女性。
家庭的义务、婚姻的角色不变,只是加入了社会的佐料,将其纳入的代价就是少年、青年的无私奉献于学业,壮年的忘我投入给事业,能不说如此现实的难以承受吗?
其实真正的打磨不在严酷的现实人生,而是曾经的王国、王子、幸福生活都封存于记忆之中,有的甚至成了脑海中遗忘的橡皮擦,找寻不到半点踪迹。
一曲心灵的弹奏,虽闪亮登场却凄美落幕。
正如张爱玲所言:“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却爬满了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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