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尾随（四十三）

文/一只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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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万哲的建议下，周子涵将风清从医院转移了出来。那杯温热的牛奶里添加了些东西，只一点点就让风清沉沉睡去。

周子涵的身份是老公，他要办出院手续谁也拦不住。那几天曹万哲刚被转到精神病院，警方对他的监控还没完全结束，就更没有时间精力盯着风清了。

他们以为风清不过是曹万哲的情妇而已，这样的城市里，这种事他们见得太多了。只要不出人命案子，谁又管得了那么多？

周子涵按照曹万哲提供的地点将风清转移到所谓的单间病房里，其实那不过是他名下一处不常住的屋子。

最开始他接风清进去的时候，还以为是曹万哲专门给风清布置的，现下想来，前三个女人也很有可能丧命在那间“单间病房”里。

他按照曹万哲的指点转移了风清，可是那堕胎药却是他亲自给风清喂下去的。那个给她带绿帽子的女人，不配活在这世界上，那个奸夫的孩子更不配出生。

当然了，他对曹万哲的说词就不是这样，他告诉曹万哲风清的流产手术是医院做的。曹万哲当了真，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不如死去。

他处理完一切回到这里，和曹万哲一起品尝着风清父母给带回来的苹果和特产。这场戏演得如此完美，连他们自己都忍不住要为结局拍手称快了。

“周子涵，我以前倒是小瞧你了。”曹万哲依旧装神弄鬼，一手摆着造型，一手握着苹果。

“什么？”周子涵内心万千思绪，他知道自己已经坠入深渊，想要逃离又不愿在曹万哲面前认输。

此刻在他眼里，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我以前觉得你很懦弱无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还能吞下那口气。”曹万哲干笑了几声，看着周子涵有些愤怒的眼神收了笑声，“我以为风清，你不会亲自动手。哪知道你挺狠啊，倒是让我佩服！”

“你什么意思？不是你暗示我了结了她吗？她虽然和我结了婚，可是她生死之际都喊着你的名字？”周子涵的愤怒爆发的很不合时宜。

他总会轻而易举的被曹万哲的言语激怒。

“我是暗示风清可以退场了。可是这杀人嘛，何必让自己脏了手？”曹万哲又咬了一口便将剩下的苹果丢进了垃圾桶里。他看着周子涵若有所思又惶恐不安的样子笑了笑，“怎么？吓到了？那接下来的游戏你还是退出吧。”

“你说什么？退出。曹万哲你听清楚了，出轨的是风清不是我，她该死，而且死也要死在我手里。既然你躲在这里想图个情景，那我自己去玩。”周子涵说罢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急什么？我有样东西给你。”曹万哲看着那个背影说道，“你一定用得到的。”

周子涵闻言站稳了脚步，曹万哲拿起一张纸飞快地写完，赤着脚走到他身边递给他：“拿着，想玩游戏迟早用得到！”

周子涵没有回头，接过那张纸揣进口袋里。他一出门曹万哲便开始疯狂嚎叫，很快就吸引了医生进去为他做检查。

安定剂缓缓注射进曹万哲的身体里，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去。周子涵隔着玻璃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如果哪一天自己暴露了蛛丝马迹，是不是也得用这种方式躲避牢狱之灾。

他摇了摇头走出大门，拦了辆出租车去往最近的银行。风清父母给的钱他得尽快取出来存到自己的户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