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时期的空间想象》——学者的诗性敏感,展现了文学视角的历史空间

《中唐时期的空间想象》——学者的诗性敏感,展现了文学视角的历史空间

中华民族讲求“人定胜天”,讲求“改造自然”,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其实地理区域的形态很容易受到文化和文明的影响,尤其是在中唐时期,安史之乱虽然平定,但是十年动乱带来的灾劫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平息,安史之乱在中唐时期带给社会的动乱牵引着历史与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族群和人口的锐减,比如生活区域的大面积迁徙,比如国家经济实力的急剧衰退,中唐时期有关“中国”地理空间再发现和再定义在学者中引起了很大的波动。而学者王敖通过对中唐地理学、地图学与文学的综合考察,以唐诗为载体,在《中唐时期的空间想象》这本书给出了我们一个惊喜的呈现,原来,文学呈现的世界不是单一的二维书面世界,而是一个立体的综合空间。


学者自信与敏锐,历史和文学的睿智与解剖

作为年轻学者,王敖身上具备有傲气,也具备着学者的自信和敏锐,尤其是对历史和文学的睿智和解剖(看图看图,作者的照片,哈哈)你就会发现,这个人的写作其实是开创性的,因为他着眼于中唐的地理和文学的关系,其中如其如标题所言:是“地理学”“制图学”“文学”的综合,这三方面的内容在很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很少有人将这三个不同领域的学术研究融合在一起,在现有的学术著作中少有相互涉猎的关联,这个三个区域的联结,自然让人好奇,更难得是,作者不是刻意地学术著作,而是以图文并茂、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解析,不是从枯燥的考古,乏味的考究入手,而是从人物的关系,人文的维度来谈中唐时期这个时代究竟是怎样的内容,这一点确实让人很惊喜。而翻译者王治田,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博士,出版过《唐诗艳逸品:唐诗中的女性书写》,都是从事唐代文学研究的学者,又为这本书增色不少,珠联璧合,让人读来耳目一新。

文人意识的地理感知,透析中唐时期地理与文学的真实状况

如果谈到唐朝的地图,那么代表着唐朝秩序的《华夷图》必然榜上有名。《中唐时期的空间想象》认为,其实,唐代的真实地图在如今的学术界依然有争议,但是唐代贾耽于贞元十七年 (801)完成的《海内华夷图》为中唐以及之后的文人们提供了一个非常丰富的想象世界,文学是一个崭新视角的理解,在之后李吉甫则编纂了《元和郡县图志》,这本书则从现实生活出现,为广泛的政治、艺术、宗教的联结,乃至山水画、书法、诗歌、地理图绘甚至是山水诗和游记文学都有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诗歌则成为了最佳的载体,积累了当时人们的实际生活。唐朝政府对区域规划有明确的认知,同时他们为了更好、更精准地处理全国事务,也需要一份全面而精确地地理绘制图书。时代、政策与社会需要,唐代的文学、地理学、制图学和诗歌就此联系了起来。翔实的数据和考究的求证,确实让人信服。

诗歌作品展现空间想象之美

中唐时代的作品以文为主,但是诗歌依然是唐朝美好的传承,《中唐时期的空间想象》选择的诗歌主要是从杜甫、李贺和柳宗元、张祜四人的诗歌作品入手。

比如杜甫的杜甫《严公厅宴同咏蜀道画图(得空字) )》:

日临公馆静, 画满地图雄。

剑阁星桥北, 松州雪岭东。

华夷山不断, 吴蜀水相通。

兴与烟霞会, 清樽幸不空。

蜀道的艰难早已有了《蜀道难》珠玉在前,但是杜甫在诗歌中展现出来的四川蜀道艰险与绝美,却从一个文学的角度给出了文字与图象更真实的描摹。《中唐时期的空间想象》中特意提及蜀道地图,让这样的诗歌不仅只是诗人浓墨重彩下描摹的体现,而且给出了很大的不同解读,展图所望,杜甫所见的感情和真实的空间感就此体现,形象勾勒出了当时文人们普遍高涨的地理学知识与意识,提供了当时知识阶层看待世界和理解深处的空间的新方式。

除了这个内容,比如柳宗元的《永州八记》,从文学价值中来想,我们可以感知凄楚悲怆,悄然深邃,但是从地理角度的描述时,我们还可以见到那里的“愚溪”和“石头城”,地图空间上其实更加广博。读这样书其实需要一点涵养,你本身必须至少对文学有一定的体悟,然后才可以在这里读懂学者在地理、文学和制图学之间的独特解读。站在一个学术角度来看,学者的内涵确实在这本书体现得很不错,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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