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点星光融进黑夜

我自认为是个命硬的野狐禅,刚出生的时候浑身青紫,不哭不笑,差点没命,所幸产科医生的圣手给予了我能够重新呼吸的能力。

我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好,仿佛命里就有这么个变数一般,双耳听力天生就比正常人低很多,又被告知不适合戴助听器,因为自己的交流能力勉强还算可以,如果对方声音足够大,基本上靠喊才能正常对话,我有时候怀疑我是不是一个听力退化的老人,这样默默自嘲的我又不肯放弃生活的希望。

我不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我身边没有玩伴,只有夏日里的蝉鸣和我手中的画笔,学习天生就不会学跟数字有关的东西,可能也跟经常刁难我的数学老师有关。有时候也经常想着,为何我这个普通人会有这么多烦心事,是因为出生那会儿让我活下来的代价吗?但我也认为这是神明用他力所能及的能力去拯救了我,也许我不该就这么死了,还有''人''默默注视着我。

我自认为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生,经历过别人也经历过的时段,为何我的外号总是被叫聋子呢,这个让十岁的我很是在意,所幸我心大,没有完全意识到那些来自生活的恶意。

当我渐渐长大了,我慢慢的变了,变得不仅仅是对亲戚内向,变得不仅仅是不想出门,更多的时候我在我的心房外面建立起了高高的围墙,一把没有锁的围墙,别人的评价也逐渐从文静,乖巧变成了内向,孤僻。担心我心理问题的人建议父母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得到的只有一句小孩能有啥事,有啥事就跟爸妈说,不过我实在害怕他们扬起手的样子,此时就不了了之。内心逐渐变得敏感的我,学会将自己锁在心里面去探讨这个世界,虽然很是荒唐,但是对于我来说,我觉得帮助很大,不过另一种意义上的大。

就像黑夜里的毫无用处的野兽,全身布满荆棘,伤口新旧叠加,偶尔遇到闪着光亮的萤火虫飞过,也依然想去伸手触碰,它是学不会羡慕的,它觉得它依然活着还是神明对此的眷顾,野兽的眼睛里充满着天真,不知道是不是它从未冲破内心牢笼的缘故,没有主动搏战过的它不懂得搏战的意义,但双眼却被牢笼外的恶意弄得无神,但是它依旧去用天真又无神的双眼去注视着黑暗以外的世界,去一遍遍处理自己的伤口,盯着路过的萤火虫。

它看到了娇艳欲滴的月季花,看到了蓝蓝的天空,看到很多很多,也懂得了很多很多。但它从不尝试去把牢笼撕开,即便它是个野兽。



我在寻找自己人生的意义,踏入了一个名为迷茫的沙漠,我不知所措,没有支援,也遇到过来自风沙的困苦。风沙对我说:"你倒是走出这沙漠啊,你会飞吗?你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吧,什么时候走到头呢,我就喜欢看你这副苦苦的样子,这样我就可以到处跟其他人说了,顺便嘲笑一下你的愚不可及。''于是我对风沙说:''走出来很难,迷茫依旧迷茫,但是我有了目标,你还是快快走吧,我会在深夜里哭泣,但绝不是因为缺少你们的帮助。''风沙不甘心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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