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01

每个月都有几次搭1个多小时高铁去邻城工作。赶清晨早班车去,傍晚回。

每次坐高铁,我不爱看手机,贪看窗外的风景。看过夏天,看过秋天,看过冬天,四时变幻,都是美景。

南方的郊野,即时在冬季,也并不贫乏,依然有各种深浅不一的绿。只有掉光了树叶的不知名白色的树,站在种种绿色里,像风景油画中拿刻刀刮出来的线条,也像一个脱光上衣的青涩少年直愣愣得立在一群少女里。远远的原野,在冬天的冷风里也不露一丝憔悴,反而有青草苍翠,独属于秋的野花星星点点。这一副风景常常静默,让人有种欣赏画作的错觉,但偶尔你看到蜿蜒的小溪小河,这幅画便活了。

我更喜欢看田野里的小村庄,远远看去,房子小得像孩子的玩具,被主人精心放在自然狂野里。嘈杂和热闹属于大都市,村庄少了人,显得静谧又干净。房前屋后,有池塘、树立、菜地,再远点是整整齐齐的田野,更远点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小小的房子里,装得下几颗疲惫的灵魂,时间长了,晒过太阳、拂过清风、听过连绵的雨,疲惫也就治好了,又可以回大城市搬砖去。在那里,人力也改造自然,但能看到这种力,克制温和,享受自然的供奉尊重自然的狂野。我一遍又一遍贪看这幅画卷,爱这旷野村庄,冷漠与温柔是它,落后和出世也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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