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神赋》第95章、谁跟谁私会

果然,入夜后,福灵安就在沁芳园内到处巡逻,给各处站岗的侍卫交待事情,胡嫱一直站在窗口往外看,远远看到福灵安往这边走来,她便走了出来。
“福将军。”胡嫱叫住了福灵安。
福灵安走到胡嫱身旁,问:“嫱格格有什么吩咐?”
胡嫱笑问:“将军每晚巡逻,就只查看有房屋的地方吗?那些没有房屋的地方,不去看看吗?”
福灵安答道:“夜间巡逻是为了门户安全,自然是重在有人居住的地方,没有房屋的地方,没有必要查看。”
胡嫱道:“可是,不住人的地方,不代表那里没有人啊。”
福灵安听得出胡嫱另有所指,问:“不知嫱格格说的是哪一处?”
“沁芳园有一个大石壁,是园中最大的屏障之景,有人让我告诉你,会在大石壁后面等你一夜。”胡嫱说罢,便回屋去了。
福灵安也转身离开,继续去下一处巡逻。
夜渐深,胡嫱又来到茜琳的住处,请人通报求见。
茜琳听说是胡嫱来了,忙亲自迎接了出来,问:“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胡嫱一脸苦相的说:“白天我把手镯掉在园子里了,那是我娘的遗物,本来想明天再去找,可是,我担心的睡不着,还是想立刻找回来,但园子里许多地方晚上都没人,我一个人去害怕,想看看娘娘这里有没有多余的人手能陪我去?”
茜琳笑道:“我陪你去吧!”
“那怎么行?都这么晚了!”胡嫱似有些担忧。
“没关系,反正我也睡不着,就当是散步吧!你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多些人帮忙,早点找到的好。”茜琳陪着胡嫱,慢慢走了出来,莱丽和祖慕热蒂手持灯笼跟在她们身后。
她们走在园中,茜琳问:“大概是掉在哪里了,你心里有数吗?”
胡嫱答道:“白天走过的路线我都记得,肯定就在这条路上。”
茜琳和两个侍女都沿途四处张望着看,走了好几条道,都没有发现手镯的踪迹。
胡嫱挠着头,往一旁看着,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找不到呢?”
两个侍女的灯笼稍微往一旁照了照,茜琳和胡嫱所站之处有些昏暗,不知怎么就背撞到了背。
只听茜琳一声大叫,莱丽和祖慕热蒂忙持灯笼伸过头来,看到茜琳掉进了一个隐在草丛中的大坑。
“不好,娘娘掉进芦苇里面了!”胡嫱惊叫着,蹲下把手伸给茜琳,可是茜琳却够不着。
挣扎几番,茜琳的脚反而陷进芦苇丛的泥潭更深了。
莱丽焦急的问:“这可怎么办呢?”
胡嫱拿过莱丽手中的灯笼,忙说:“我在这里看着娘娘,你们快去叫皇上带人来救娘娘,凭我们三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把娘娘拉出来!快!”
莱丽和祖慕热蒂被吓得六神无主,听胡嫱这么说,忙转身跑去找乾隆求救。
胡嫱问:“娘娘,你有没有受伤?”
茜琳摇了摇头:“我没事,可是……我觉得我好像一直在往下坠……”
“你在往下坠?”胡嫱也害怕极了,她担心,茜琳根本等不到两个侍女搬救兵过来,就会完全被埋在泥潭中。她忙往四周看,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对茜琳说:“娘娘,我好像看到有一个人,我去叫他救你!”
胡嫱一溜烟跑了过去,看到福灵安正在往这边走来,忙喊道:“福将军,香妃娘娘掉进芦苇丛里,越陷越深了,你快去救救她!”
福灵安听了,忙跟着胡嫱,跑到芦苇草丛旁,看到茜琳的腰以下已经都陷进泥潭中了。
福灵安对胡嫱说:“把灯笼给我!”
胡嫱就将灯笼递给了福灵安。
福灵安把灯笼取下放在一旁,将挑灯笼用的竹竿伸向茜琳,喊道:“娘娘请抓紧竹竿!”
茜琳抓住了竹竿的一头,福灵安抓着另外一头,用力往上拉,茜琳的腰渐渐脱离了泥潭。
胡嫱忙走到福灵安身旁说:“我帮你一起拉吧!”
不待福灵安回答,胡嫱也抓住了竹竿,用力向上拉。
就在茜琳的膝盖刚刚离开泥潭的时候,胡嫱突然松了手。
福灵安没有防备,猛然往前滑了一步,也掉下了芦苇丛中,同茜琳陷在一处。
福灵安看了胡嫱一眼。
胡嫱一脸惭愧的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就手打滑了……我……我再想想办法……”
福灵安没有理会胡嫱,他扒着一旁的土,意欲往上爬,结果土跌落了下来,他也陷的更深了。
福灵安没有再动,他已经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了。
不一会儿,乾隆、永琪带着王进保和一群侍卫,还有莱丽、祖慕热蒂赶到了这里,看到茜琳和福灵安一起陷在黑暗的泥潭中,而周围只有胡嫱一人。
乾隆愣住了,侍卫们都站在乾隆身后,看着茜琳和福灵安陷在一处,每个人的目光都怪怪的。
永琪忙吩咐道:“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娘娘和将军救上来?”
福灵安和茜琳很快被救了上来,浑身都是泥。
福灵安一上岸,立刻跪在了乾隆面前。
乾隆瞪着福灵安,气愤的问:“朕上次交待你的话,你是不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微臣不敢,微臣之前并不知道娘娘在这里。”福灵安深深叩首。
乾隆满心狐疑,又问:“那你半夜三更,来这种空无一人的地方做什么?你能解释明白吗?”
福灵安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大石壁,再拜道:“臣无话可说,请皇上降罪!”
乾隆又看站在一旁的茜琳,问:“你呢?你半夜三更来这里做什么?”
茜琳原本就没把乾隆当夫君看待,她很讨厌乾隆这种问话方式,因此不想说话,也不看乾隆。
胡嫱忙跪在乾隆面前,替茜琳解释道:“回皇上,娘娘是陪奴婢来找镯子的!她……”
话还没说完,胡嫱被乾隆一脚踹在胸前,跌在地上。
乾隆指着胡嫱,问:“你觉得,朕会相信吗?”
“嫱儿!”永琪忙扶住胡嫱,问:“嫱儿,你痛不痛?痛不痛?”
茜琳抬起头,狠狠的瞪着乾隆,质问道:“皇上,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一个格格?”
“她算哪门子的格格?”乾隆轻蔑的随口说出。
永琪怒斥道:“就算胡嫱只是一个宫女,皇阿玛身为一国之君,就可以用这种方式对她吗?”
乾隆看了永琪一眼,没有说话,而向左右吩咐道:“去告诉陈巡抚,把福灵安关入大牢,朕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茜琳又质问乾隆道:“福将军做错了什么要关入大牢?”
“做错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乾隆说罢,转身往前走去。
福灵安站起,再向乾隆一拜,就跟在几名侍卫身后,被带走了。
“福将军……”茜琳望着福灵安背影,忍不住呼唤了一句,那关切的眼神、温柔的语气,不带半点顾虑。
福灵安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了。
乾隆更加恼怒,回头看着茜琳,命令道:“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吩咐,香妃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永琪抱起地上的胡嫱,问:“嫱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茜琳听见,忽然又想起胡嫱,赶紧回来,蹲下一起扶住胡嫱,问:“你怎么样了?”
胡嫱捂着胸口,抬头看着茜琳,脸色很是难看。
茜琳关切的说:“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回去,我找大夫给你看!”
胡嫱看了一眼远处的大石壁,抬起胳膊,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闭上眼睛,倒在了永琪的肩膀上。
永琪抱着胡嫱站了起来,茜琳带着两名侍女跟着,一起忙忙的离开了。
琅玦一直守在大石壁后面,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冷,她手对着手相互揉搓,还是连打了几个喷嚏。
等了许久,并没有看到人来,琅玦站累了,就蹲坐在石壁旁。
不知何时,她竟然靠着石壁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阵风吹过,琅玦又被冻醒了,她朦胧的睁开眼睛,突然看到身边有一只爬虫,惊叫着跑了出来,往四周看看,东方已经有些发白了。
“他心里就一点都没有我吗?”琅玦走到河边,看着河里自己的倒影。
后来太阳冉冉升起,琅玦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一个人在这里站了一夜,她失魂落魄的从大石壁后走了出来。
琅玦回到房中,侍女月牙看到,叫道:“公主,你可回来了,你跑哪去了?奴婢差点就要报到皇上那里去让人找你了!”
“大惊小怪!我不过出去一下下,告诉皇阿玛做什么?”琅玦坐在床上,心思却不在这里。
“公主可是一夜未回,这要是在宫里,让嬷嬷知道了,定要罚你!”
琅玦没有应声,心里仍然想着别的事。
“就在昨天夜里,富察将军出事了,嫱格格也受伤了!公主知道吗?”
“什么?富察将军怎么了?”琅玦愣了一下,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起来。
月牙将听说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告诉琅玦。
琅玦听得很乱,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福灵安又被关进了大牢,胡嫱被乾隆一脚踢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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