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光其人》（又名半世孤独） 第五章 汉光与意识流

                                          

                                           一 、 初遇尤利西斯

      当汉光读詹姆斯.乔伊断的《尤利西斯》时，不知为什么心里产生了微微地颤动。读着萧乾老的序言，汉光的眼睛仿佛要射穿他，又要包容他的全部，生怕漏掉一个字，或许是“军师”曾对尤利西斯的阐述使汉光在思想意识中对他已有的敬重，或许是萧乾老那字里行间的谦逊而客观的诠释其晦涩的思想奔流，震撼着汉光的心灵，汉光是激动而颤抖着继续往下读的。文学艺术确有这样的灵光，当他的任何一角已被打上历史与生命的烙印时，上帝所捏造的精灵是会在走近他而没触摸到他之前就肃然起敬的。汉光带着这种敬畏啃着它，而心中却有两种思路，一是不让自己陷入人云亦云的误区，即使是大师的凭吊也要以一颗平常心去冷眼观潮；二是一旦肯定了它就要加倍用力地研读他，以提高自己文学素养，思维能力，并为自己今后的写作打下基础。

      虽然汉光异常的专心，但近在咫尺的谈话也时时会打入他的耳朵，为了他刚刚感受到的一丝意识流的灵光，他顺手把听到的和想到的记录了下来：一对朴素的夫妻，一个可爱的孩子，三口之家家具用品一应俱全，只是比富人的档次要低得多，冰箱是单门的，项链是细细的，电视是十六寸的，出外郊游是大、中、小三辆擦的亮亮的自行车。邻居从来闻不到那屋里能传出炸鱼的油香，但他们的生命饮食哲学是鱼能补脑要多食，淡淡的清蒸，慢慢地侉炖，省钱而芳香。绵绵的《堂》魏慧的《宝贝》所放纵出的淫欲不知是不是因为得到了解放《尤利西斯》的启迪，两位小姐私情的放纵，加上王硕有“那么好的身材和感受就该把它鸟出来”的似是而非的赞语，我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间把他（她）们和那对小夫妻做着比拼，谁是生活的胜利者我们不得而知，但也许一部分人与一部人的评语总是大相径庭。萧乾老提到的乔伊斯悲痛地对性的描写不会让人产生淫欲，而只能让人在社会共有道德的驱使下产生恶心与厌恶的感觉，不知道这种感受绵绵和魏慧是否有，不知道王硕在读到这些时是不是沾着唾沫连淫棍一起骂。司汤达曾写过小市民的胜利，而我眼前的小市民纯洁的胜利似比于连金钱地位的胜利要稳固许多。如果说他（她）也有可能失败的话，恐怕只是会在把持权柄的人诋毁生活在目光里，“生活的真实，平民的胜利，尤利西斯，现在还不知道你要把我引向哪里？”……

                                          二、  汉光与军师的对话

Some times we need geting something,but not about us。Let them can not understand,how are they’ll doing,than we will gut success。

男人因伟大才可爱，女人因可爱才伟大！

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值得人去自残肢体来换取，那就是饥饿和自由，而在我们现代社会中又加上了虚荣和权力。

“岌岌乎大厦之将倾。”这座楼终于要倒了，它的西墙上已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大裂罅，谁也没注意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谁也不去想象它将会裂到什么程度，何时才会达到彻底的崩裂，但汉光为这裂罅而欢喜。她是开始，也就是在走向崩溃，希望她快点，但愿她早点，她是神圣的，汉光期待着她的灵光。

应把此虚拟贯穿全书，以倾覆作为结尾，可作为第三部大结尾，以汉光的成功与之对照呼应：汉光站在“世纪广场”的顶楼上，极目东眺，眼前的高低有秩的建筑仿佛在向他推进，有一个具体的方位在走近他，并依稀中清晰，从渺小中涨大，那是那座楼，那座于XX年出现了裂罅的正濒于崩溃的楼。那裂罅正在扩大，那楼在摇摇中欲坠。若干年前它出现了裂罅，开始走向崩溃，今天它终于开始崩溃了，马上就要坍塌了，在汉光的眼前，在汉光的脚下。汉光下意识的背转身，不去看它，而眼望着西方，淡淡的却是满怀自信的倾听，静静地等待着那沁人心扉的轰鸣……

汉光“对镜顾影”若干次，发现自己气质上的变化与生活方式、文化素养之间的变化，刚来时，上任时，卸任读书时，各不相同。

                                             三 、 对自己的怀疑

      汉光有时也对自己产生怀疑，这偶然的怀疑是来自他看到蠢猪也有向上攀岩的欲望，那些蠢猪平时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甚至张嘴还有些结巴，见人总要羞怯，玩笑总是不逗，眼神总是四散，走路总是靠边，跳高不会使出全力，迈步不会迈出一步，而这一切都是在他们没被选用，没有“抬头”的机会的时候。请别误解，他们可不是深藏不露。深藏不露的人是蓄势而发，伺机而动，且自己不时在有意无意之间创造着机遇。他们却不同，他们懒惰、消极、颓废，没有自信心，不懂礼貌，素质低下，缺乏起码的道德。他们卑微、怯懦，胆小怕事，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他们甘愿忍受贫穷，忍受屈辱，甘做各种极尽谄媚的事情，可以给人揉腰捶背，擦皮鞋，洗袜子，说裤衩，被击打，必要时也可以让出自己的肛门。

      请注意，请注意我下面提到的这个分水岭。

      如果你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你让他帮你做一些事情，并暗示可以庇护他，且他认为你是足够强大的依靠，那么从此分水岭出现了。他傲慢，他霸道，他指手画脚，他吆五喝六，他欣喜，他暗自高兴的发疯。他胆子大起来，头昂起来，步伐加大了，走路时还总是一蹦一蹦的跳得很高。开始时，他对你与对别人有很大的不同，眼神依然散乱，仪态依然羞怯，洗衣服干活也格外卖力，他此时不敢懒惰。这时，他很勤快，但一切都不是钢铁的，而是木质的，时间会迅速磨平他在你面前这些“勤劳、谦卑”的特性，当他那不逗的玩笑开始有人应和大笑的时候，他开始渐渐地忘却了自我，开始在你面前不知不觉的抬起了头，目光不再散乱，仪态不再谦卑，在他的心底里你和众人已经平等了。

      这就是小人，这就是小人得势之后必然的结果，他有时能发展得很快，很大，像个大大的泡，因为他的“通透晶莹”也有人喜爱，以致使你都不好意思因愤怒或理智而消灭它。他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但他最终是会灭亡的，并且很快，在他自己对自己最满意的时候，他是注定要灭亡的。

      这种人，就是这种人在分水岭之前会不会也暗藏着“理想”，汉光没跟这种人聊过，跟他们倾心交谈也是不可能的，但他确实让汉光对自己也有些疑惑了。

                                    四、 汉光准备计划办报纸

1、可取名《XX日报》或 《不能发行的XX日报》

2、标题新闻：

《计分考核新办法》出台

积委会巧立名目巧加分

年中离评奖尚远，但“打击”计划已悄然实施

“四高现象”之评说

关于班组长民主评选的思考

听说外籍要调队

伙房举措实在假

 ……

3、广告宣传：

关于成立English Coner 的广告

关于地下“洗衣小组”的广告

按摩医生的广告

免费提供图书的广告

广告原则：暗箱事件、营利性、公益性事件

4、设立编者按一类的评语

5、也可刊登某些政策性文件

6、可与实时新闻对照，做大小环境发展对比

                                           五、  Foreigner

      他想吃“糖醋肉”，当然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名，而他想要的不是饭馆菜谱上的糖醋肉，伙房做了伙房菜谱上的糖醋肉，他愤怒了，把它全部倒进了厕所，并抗议说这不是糖醋肉。经过开会分析研究，伙房的厨师比较聪明，想到他可能要的是“咕咾肉”，立即就做了一份，果然这次对了头。他高兴了，大家也高兴了。

      一次，因为信仰的问题在一个Local与 Foreigner之间发生了争吵，双方各持己见，最终动起手来。身材瘦小的Local吃了亏，眼睛被打肿了，第二天成了熊猫，而Foreigner安然无恙，但Local就比较悲惨了，他整整反省了三天三夜……

      Foreigner经常不守规矩，而他们刚来时并不这样。在新班时Foreigner们遇到了一个凶狠的班长，也可以说是一个有爱国热忱的班长。他对他们严加管束，毫不放松，也不特殊，以致大打出手，凭着他从小在流氓圈的打斗经验，干倒了身高马大的Foreigner，Foreigner们老实了。这种局面直到有一次，一个Foreigner被打哭了，去告了状，班长的结果可想而知，从那时起Foreigner们煽起来了。

      班长有几段慷慨激昂的道白，很实在，很动人，富有激情，长民族志气，像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时的发言，听起来振奋人心。

      汉光在某处也曾与Foreigner在一起，后又托人调至二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