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你的右岸

写下这样的字眼的时候,其实早已明白:等待的不是别人,而是另一个自己。用了很长的时间,很多的纠缠,很多的眼泪和欢笑,才走到这个名唤“今天”的驿站。

年少时以为人生盛大开幕,一定会有很多的精彩在路上,而我们爱的人也必定爱我们。但是并不知晓,其实生命便是这样的,悲欣交集,喜乐忧伤。拥有,失去;失去,得到。在这个过程里,渐渐老去,心事却澄明。

春天到来的时候,空气里流动着温润的气息,万物恢复了它的生机。走在桥边的人,也是眉目清澈,宛然灵魂得到了浣洗,抑或染上了春天的明媚和婉转。于是,连平时拙嘴笨舌的人也成了诗人,口吐锦绣,出口成章了。一些长长短短的词语、句子,结伴而行,春游一样,来到你的指尖,游弋于你的稿纸之上。

兴致一来,约起一伙人写同题诗——等你,在左岸。左岸,莫非也是右岸,右岸与左岸有什么不同呢?如果你在左边,我就是右边;你在右边,我则在左边。原只是相对而言。或者,左岸其实是一个臆想出来的存在于意念之间的意境或幻境,一个我们从未抵达的地方。它站成我们的远方,始终诱惑我们启程奔赴。

等你,有谁是你?就像曾经无数次在文字里提及一样,那么有你是谁?直到后来你才能明白,与其用漫长的光阴去等待一个遥远的梦想,不如去寻得一份可以触摸的生活以及温暖的情缘。而那些尚不能随心随喜的“痴心或者妄想”,一并留在彼岸,树一样站成风景。

那么等你,在左岸。你来或不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存在。单单是这份念想,就叫人心安。因为来或不来,你都在那里。

于是,赵赵说:“失明之神长久等待/谁是你/你的左岸是我的右岸”;

南方以南:“用整个左岸等你/用满岸的花朵/等你回来收割我的歌声/等你回来种植你的许愿/捧着你的月光/等你”;

拙绿:“喜鹊在衔泥筑巢/一边哼着轻快的小调/我喜欢它尾巴上轻微的蓝/喜欢它年年的赶赴与停留”;

黑雨滴:“每一片叶子的倒影是我/花蕾的羞涩是我/檐角滚落的水珠,跌成/无数个我”;

花香:“那天,月光铺就的左岸/我站在原地,从未离开”;

默默:“你可曾在桃树下绣花?/你可曾沿岸唤我的乳名?/你可曾亲手为我植下一株山茶?”

老皮:“直到有另一首诗,迫不及待/像破碎的光,无法收拾/在深水区/在我们熟悉的事物中/荡漾”;

雅歌:“等你,在时间之内/等你,在时间之外/等你,隔着一条回不去的河/你在右岸,我在,左岸”……

我说:“等你,在左岸/在春天的疏疏篱落那边/看那韶光颓然漫过/你黑色的眸子闪闪烁烁”。是韶光易逝,流年容易把人抛。便又颓然地度过一个孤寂的春日,冬日的萧瑟隐约在阳光的背后。任性的人总能找到无数任性的理由。我们写诗,原不为什么。只因,它如此神奇地来到我们的心里,顺着血脉奔涌至指尖。

我们惟有聆听,采撷,看它错落有致,长短不一。音韵叮咚,纷至沓来。



作者:雨中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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