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娃咋有复读的心思

2021年五一假期第二天,天气突变。阴天、刮风,风还不小。早上杨去送张同学头盔都被风吹歪了,挡住了视线。西安周边似乎都不太安分,下午宝鸡那边下大雨,好像那个县下冰雹了。北部淳化县下午下暴雨,街道水流成河。

不管天气如何总是阻挡不了人们外出的热情。原本我们今天可以驱车外出,只是张同学说她晚上想回家,我们不敢远出。下午5点多,张同学放学回家,还要在家吃饭呢。

杨一大早就吵吵去哪,去河提路看鲁冰花,去秦岭山,可怕回不来。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从网上得知零星消息,半天查证,没人发抖音、没人发朋友圈晒图佐证。

后来我俩去了高新区嘉会坊咖啡创业街区(今天是什么意大利节),后来又去了大唐西市。因为天气原因嘉会坊显得有些冷清,但拍照的人也零星有,中间修建了环形廊桥,这里显得富有生机。大唐西市显得人烟寂寥,原先如此繁华的地方,如今倒显得落寞。4A级丝路风情街没几家开业,更没几家有生意的,论格调档次这里要比永兴坊、回民街高大多了。但就是人气不旺了,不像前些年。这里如今大致靠的是古玩市场撑着,外加一个大型商场。

酒好也怕巷子深。对大唐西市真的有些惋惜。这里还在举办美食节,只是游客零零散散没有丝毫的热闹气息,商家也显得没有那么有热情。西安的人气都被大唐不夜城吸完榨干了,希望能有天才的创意,让西市这块地方热闹起来。

既然是日记,那就不怕啰嗦,因为走过的日子每一秒都是一样的,没有那一秒多,那一秒少。那就继续记流水账。我和杨中午回来在省直机关小区附近火热的面馆一人咥了一大盆面。面用盆上的,给料扎实,吃到肚子发胀。

下午去接张同学时,雨点星稀。5点20学生们陆续出来了,大门都关闭了不见张同学。她是最后一个出校门的。中午大脑糊涂,饭菜下肚啥都忘记了,下午放学急急忙忙跑到宿舍里一通乱翻,找相片(没找到)、找短袖(找到两条,拿回家清洗的),急匆匆冲出来,打着伞。张同学看着我笑着说,回了一趟宿舍,出来晚了。今天风大,吹的人发冷,我从家走时顺手拿了一件外套。我说你不要打伞,把衣服披上就行。结果我俩越走,雨点越急,后来雨下大了,我俩冒着雨就回来了。张同学用外套把自己头蒙住,脸捂住,直接包得严严实实。因为回宿舍耽误了时间,结果伞我没让打开。就是因为张同学回宿舍耽误时间,杨着急牛排也煎糊了,黑乎乎的粘在电饼铛上。

吃晚饭时,又是聊天开玩笑的时候,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学校和同学。杨说开家长会时,老师问有谁家孩子在外报辅导班,班里学习前几名的都没有在外面报班。杨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呢,最后还是给老师说了,说张同学报的网课。班主任刘老师说,我知道,张同学报的网课。张同学说学的不好的,外面报的班可多了,经常请假。说着说着说道自己,张同学笑着说:一对一辅导班不适合自己,自己思想不集中,一对一自己也能开小差。我俩批她,那中考时还叨叨要我们给你报一对一,花我们的钱,相当于白白扔掉。张同学说,那不是不知道,一试才明白。我俩说,拿钱试,都是大钱。

我又问到学啥专业,能考上啥大学。原先的武汉大学看来不可能了。要不去海南。张同学竟然同意。我说海南湿热湿热的,那有西安四季分明多好。我说要不云南大学。张同学说去贵州。我说贵州没有云南好。我说,你在西安生活上学,你所处的环境影响了你,你以后不可能去西安外面的县市,就像北京学生不愿意离开京城一样。

后来,张同学又说到他们学校他们学校西边的小吃城,米线和盖浇饭真的好吃。她中午吃了一大碗素的加什么什么的米线,我忘记了,外加一个饼。她把碗吃干净的,说她吃过的碗都可以直接使用,都不用洗了。这是张同学自己说的原话,我没有加工。

这个五一节,张同学就放了一天,就五月一日一天。放假了,就拉着出去走走。早上我们全家去了大明宫。这里是火热的生活,让人分发的地方。年老的、年轻的,都散发着活力,跑步、狮吼、练拳各种运动方式。我鼓着她俩跑步,张同学摇头不同意,一身的肉肉舍不得活动。后来我跑远了,她俩欣赏着风景,看着路边的小花。后来我又跑回去,喊她们一起跑,都摇头。我独自跑远了。她俩站在太液池边甩手,还拍抖音。

远处一片芍药花零星的开了,惹得她俩又跑去。我说她俩是休闲来了,还是运动来了。后来,我拉着张同学跑步,张同学听从我的建议,我俩加速跑了一阵子,跑到呼吸紧促、心脏砰砰砰,浑身出汗。上栖霞山(一个大土包)上,我和杨对着张同学喊到:以前你上初中军训时,我和你娘,我俩躺在路边的斜坡上,等着范老师发你们的照片,范老师就是不发,当时我俩就想以后这个娃能上哪所高中的,转眼要高考了,不知道有啥结果。张同学笑着说,不要奢望太高。杨说,没有奢望,一个中考考的,我俩再不受你骗了。张同学说,就是,说不上还复读呢。我骂她,咋有这想法,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呢,咋能打退堂鼓呢。

慌慌张张的五一,慌慌张张的日子,因为从前,所以近日不那么淡定。一个不确定的现在,凭什么去等待一个确定的未来。五一过完,真真就剩一个月了,一个月需要凝神静气,需要学会面对、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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