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错的线2

        外面的天,白茫茫一片,是下雪了吗。不是,只是雾。

        在这雾气里,看见人,看见车都很艰难。她的手机刚连上网,消息框就一条条的破屏弹出,很多时候,她不想去看手机,当一条条无用的信息弹出时,她,在期待着什么。

        其实,聊一两句天,又能如何。话,不重要,重要的是,穿过手机屏幕,正对面的人。话,又很重要,它反映着一个人的思维,反映着他对于她的理解程度。在距离面前,手机成为了联系的媒介。而那文字,只是冰冷冷的文字,他只能用汉语词典的标准释义来解释那文字的涵义,他不知道“讨厌”的涵义会随着语境语气的变化而变化。他们都不知道。这便是距离带来的弊端,喜怒哀乐是你以为的,费了多少劲儿去应题却还是跑题了。

        外面的白雾慢慢的散开了,心里的雾气什么时候才能散?

        她坐在一片黑暗中,看着十米外的那扇门,门外是敞亮的。吃了一口巧克力,往水杯中扔了一粒泡腾片,看着翻滚的水和满抽屉的糖果,心里似乎热腾起来了。反反复复的心情就跟这反反复复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她学了好几年还是没有学会,她仍是童谣,而他是达若。

        达若的前24年,可谓是“隐忍挺拔”,他的鸡蛋壳和其他一半人的鸡蛋壳一样,浸染了红色灰色绿色直到黑色,壳里的薄膜却还是清澈透亮。他在壳里扑腾挣扎在即将破壳而出时又缩回去了。他真实的内心全被壳挡住了。壳里丰富,壳外冷淡。壳外热情,壳里漠视。满满的话堵在壳里说不出,道不明。是可笑还是可爱?

        17岁时,她说你是年少的欢喜。

        24岁时,他说我好像之前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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