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叫马克期呢?
我觉得马克思是一个特别有思想的人,我也想成为有思想的人,所以我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个和马克思一样高级的名字。
但是我常常把马克斯写错,写成马克期,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人家压根不叫这名,叫马克思!
我就给自己取了马克期这个名字,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把自己禁锢在规则里,人在笼子里才是人。
“我是一个讨好型人格的人,很多时候会更在乎别人的感受,忽视了自己的内心感受。”
内心的真实感受其实是很重要的。
更多时候的难受和不开心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而是因为害怕别人不开心。
马克期说,她需要有一个框架,有一个道德准则立在那里,那是不能逾越的,需要被遵循的。
她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这或许也是性格所致,她习惯去等待别人,所以总会早到。
采访的时候,她讲了个故事,一次在上完课回寝路上遇到同学没有打招呼,她非常抱歉,最后给那些同学每个人都发了条消息道歉。
然而她收到的却是对方的三个疑问号,甚至于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马克期说,她们怎么回复都能理解,只是这样我心里就踏实了,好像安稳了许多。
她说,讨好型人格也是有些好处的,她有了善于观察的能力。
一次课上一位同学在拍摄ppt,之后在抄写时面露难色,于是她把自己的照片发给了那位同学。
因为太在乎别人,所以也自然有了观察的习惯,更注意生活的细节。
中国式的家长都有“延迟满足”的通病。
马克期提到,妈妈是一个很强势的人。
强势到什么地步呢?只能自己骂闺女,爸爸都不能骂。
不是在家里关上门的那种骂,是当着很多人在公众场合,涨红脸的那种骂。
“妈妈有时候骂人是没有原因的,有次去小学,妈妈骑电动车送我,但是我没有上车,妈妈找我说话才发现,转过头来找我把我披头盖脸骂了一顿,这事我现在还记得 ,至今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马克期有次穿着丝袜不小心撕拉了一个口子,在大夏天的中午盖了一床被子,捂出了一身汗,就是害怕被妈妈发现。
看得出来,阿姨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她也常常会被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
和很多家长一样,她也常常会说,怎么不跟好的学生比,跟差生比这种话。
中国式的家长,多是吝惜赞美的。
拿到奖状回家,也和平日里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延迟满足是她常用的手段。”
很长一点时间里,我都以为家里很穷,揭不开锅的那种,马克期说道。
她是节俭的,但也并没有攒下来多少钱,零花钱就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概念,有不会有多惊喜,没有也能接受。
在马克期的记忆中,她只补过数学课,因为那时候成绩实在是太差了,150的卷子考了15分,已经到了不得不做些什么地步。
“长大之后这种状况其实有好了很多。”
可能是因为高考,阿姨并没有给马克期施加太多的压力,也只是平常心,最后考多少都能接受了。
也许这就是适应性心理变化吧,一开始每次都考90来分,觉得很正常,没什么可夸的。
到了考15分,要是能考到6,70来分,就觉得能接受多了。
矛盾的人,但不冲突。
采访马克期的时候发现,她其实是一个话唠,要不是及时制止和引导,大概她能说上一天。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她并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说话。
马克期说,她是一个特别矛盾的人,矛盾的点很多:会容易冲动,也容易后悔;是个话唠,但是不爱公开讲话;每天都过一样的生活,每天又期待和昨天有一些不一样。
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最喜欢的是是看火影忍者,一集一集地看,翻来覆去的看 。
她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家里也没有养过宠物,因为妈妈嫌弃宠物掉毛。
有时候马克期会跟妈妈吵架,吵完架之后又后悔,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生活的意义,在于今天比昨天生活的更好。”
马克期有做手帐的习惯,也算不上什么爱好,只能说是一种习惯,记录每一天的习惯。
“我是讨厌变数的,不愿意去思考这些。”
喜欢固定地去一家餐厅,固定地坐一个地方。
可能是有一些社交焦虑吧,害怕不知道厕所在哪里,有没有餐巾纸,消毒筷放在什么位置。
“矛盾在于每天都是有变数的,比如一个人撞了我,我会生气,我会因为这些变故而有不同于之前一样的心情。”
生活也是因为这些变故和意外,才变得有所期待和值得记录。
玩抖音就像被人喂饭,较没用的真。
“抖音是个劫贫济富的平台,它盗取了你的时间,把他们变成钱,送到那些视频创作者手里。”
时间剥夺是件可怕的事,我们会沉溺于被他们塑造的世界。
他们总是会展现给我们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一面。
没有思想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们会被这些信息操控得变得低智,而这种降智是无止境的,无法逆转的。
社交软件的文字是冷淡的,传递信息是有偏差的。
马克期提到,话语应该是有温度的,应该是有情绪作为解读的。
文字虽然有标点,有断句,有分段,但是没有语气,就没有灵魂。
马克期的自述。
命运就像一个长满利刃的齿轮,人们一直在路上跑着。我们永远无法知道谁跑着跑着就被压死了,谁又幸运的在齿轮凹槽中活了下来。只能惶恐的等着齿轮下一次滚过。
是我?或者不是我。但人生意义就在这里被打消殆尽。人人在忧虑与侥幸中苟活。
这是之前刚进大一开学时写的一篇随笔,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我挺喜欢儿童耳学的,看过郑渊洁的很多童话,自己也尝试着写过。
不过我总是不自觉地放大那些令人害怕的事物,这些甚至是我曾经或许不太敢面对的。
通过描绘这些可怕,也能让勇敢站出来的小熊变得更加强大。
我想孩子们眼里这些害怕的东西就是放大的恐惧,恐惧来源于未知。
采访到此差不多就结束了,我喝了一瓶酸奶,半瓶水,说了太多话,有点疲惫了。
很多话题其实是有共鸣的,我们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感同身受。
很多时候,我也是一个共情的人,但是过度的共情,是无价值的。
在我看来,共情分两种,一种是感同身受,一种是身临其境。
共情不取决于关系的深浅,也不取决于共同经历了多少,只取决于我们对此的在意程度。
当我们聊起过去的时候,只有我们的沉溺程度是对等的,这种共情才能得以建立。
太多的留恋过去是出不来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切断联络,改变立场。
我以前看抗日剧都容易哭,就是太共情了。
当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斩断了这种联结,我的心情就变得畅快很多。
一切会变好的,但这一切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