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道


      曹操见左慈功夫了得,却又不愿归顺于他,随起了杀心,却一直也杀不了,恨得头摆风发作,雷霆大怒,下令曹仁帅大军直捣安庆,踏平天柱山左慈的玄妙观。

      天柱山脚下,黑鸦鸦地排满了五万大军,直逼山顶玄妙观。左慈站在山巅,笑了笑喊道:曹帅,我道有好生之德,可以原谅你的无知和鲁莽,速速撤回去吧,告诉曹相,永远别来犯我天柱山,说罢。一手画圆,一手指天,口中念念有词,但见天空突然转阴,乌云翻滚,一个闪电,天空象撕开了一道裂口,一道金光落在曹仁军隊的对面,原来是天兵天将,金光闪烁,曹仁的军队被这金光逼退数丈,无有半点挣扎的余地。曹仁大惊失色,随向山巅行了大礼,撤出了安庆地界。

      数百年如同一瞬间,伍佰多岁的左慈得天庭应招,将要白日飞升,天柱山道场将要被僧璨小和尚占有,此是解不开的死局(佛法己强过了道法),故左慈将道场撤到对面的石牛山,以梳碧湖为点,佛道并存的局面而各自传道。公元五百五十年,僧璨在天柱山南山脚建寺,僧璨是禅宗三祖,故名为三祖寺。也深知当年左法师之恩惠,故一直保留了山顶玄妙观。


        梳碧湖位于三山之间,夭柱山居西,擎天一柱,直耸云霄,若不待到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你是很难见到那山尖尖。石牛山如同卧伏着的水牛伏卧在梳碧湖的南面,绵延几十里,常年云雾缭绕,和风轻拂,山影时隐时现,恍入仙宫云霄,醉痴迷离。唯那狮子山雄居东方,昂首挺胸,将那夏天火球般的太阳挡在万里之外,尽量不让它来骚扰梳碧湖,周边村庄的人们,每到此季,都在念它的好。此般岁月静好的世外桃源,也难怪引来仙佛的垂青。

        一位年青的书生,从岳西司空山(二祖寺)出来,打着单手佛号,与主持告别,一路行向天柱山三祖寺。忽闻左侧有一老伯喊道:“咦,你不是赵家莊赵扑初少爷吗?咋的回来了,听说你当年追随共产党打天下,己经是好大的官了,哦,晓得了,念着本土乡情的好,回来望望。是吧”。年青人很有礼貌地抱拳向老者说:“哦,您是陈老伯吧,身体还是那么康健哦,我是当年缠着您,骑大马的赵朴初呀”。边说边走近走者,紧挨着坐在一起说:“老伯呀,我这次回来呀,是奉中央领导指示,研究佛学理论的,新中国成立了,既要破四旧,灭迷信,也不否认了传承千年的佛教的教义。我们安庆呀,唯佛学,道学传承还是很完整的,有二祖寺,三祖寺,还有玄妙观嘛,都还保留着古风,古貌和经典传承,应该会得到启发。”陈老伯紧握着朴初的手说:哦,是这样啊,好啊,好。朴初呀,我讲两句啊,二祖,三祖,左慈神仙那都是古代的事情,我们只是闻听,没有眼见,不好说啥,但玄妙观道人陈樱宁那可是仍还活着的神仙呀,他能求雨,让弯田下弯雨,无风自摆渡啊。“哦,陈伯,您老讲讲”。朴初急切道。陈老伯单手撸着山羊胡,娓娓地道来:“樱宁是我远房侄儿,他这一生都在研究道学,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观就拜,编辑了中华所有的道家经典,在浙江绍兴还带了个徒弟叫胡海牙,在那当地可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那年还没解放,天大旱,连人吃的水都没了,我们洪镇可是山区,水库都干涸了,庄稼都快枯死了,正好他与海牙一起回来了,乡邻都知道他是修道人,求他想想办法。”

        ”樱宁看看天,太阳如火球,炽烤着大地每一角落,也没有一片云块送来清凉,狗儿伏在有树荫的地上,伸出长舌,急促地呼吸,有气无力地扇动着耳朵上的苍蝇。本想消暑的小孩,露着光屁股,到处找水消暑,边跑边喊着,烫死了,烫死了,田地里的禾苗干枯得几乎可以点火就燃,若再无水源,真的撑不了一天半晌了。

      樱宁与海牙滴咕了一阵,面露难色,乡邻见之难度很大,都齐齐跪下,“神仙,救救我们吧,百年难遇,也是大家的缘份,您没回来,我们天天都在念叨着您,您回来了,我们不求您求谁呀”。樱宁与海牙将众人扶起,一一安慰,只能答应试试再说吧。

        其实五雷(金,木,水,火,土)神法就能呼风唤雨,是左慈神仙传下的法术,只是年代久了,金雷法遣失于民间,传闻程家膀的程家井六公在清朝年间用过,曾施法用一条木凳上挂着篮儿去安庆买豆腐,一百多里路,木凳只用半个小时就能载着豆腐回来,有一天,豆腐店伙计故意把装了豆腐的篮儿不挂到木凳上,等了多时的井六公见豆腐没回来,知道是店老板在搞鬼,又差一条木凳子前去,两条一木凳在豆腐店里打了起来,可怜那豆腐店里,被两条凳子打得稀巴烂,店老板只得跪地遥求六公原谅,此事才算平息,在那年代也是名声大噪,后来井六公走了(死了)也就失传了。樱宁回来也是为这金雷法而来的,可如今没有金雷法,估计很难启动五雷神法求雨的,但乡邻的哀求也是逼上了粱山,樱宁只能硬着头皮赌上一赌,别无它法。

        一众人领着樱宁,海牙,来到黑虎山求雨台,周边人们听说有道士求雨,都赶着前来祭拜,祈求上苍降雨。那场面可真是人山人海,从山顶一直至山脚满满地围满了人,人们都在虔诚跪拜着,既使被热晕了,也不愿起来,以免上苍怪罪他们心不诚。


    只见樱宁,手执“青月”剑,身着红色道袍,披头散发,以剑代笔,在地上画好太极图,点上阴阳鱼眼,走禹步,踏太极,穿梭于阴阳两极,点令旗,着硃沙,画符咒,上祭坛,焚香,忙得满身是汗,就是不发令旗,外行不知所以然,内行一见便知,“沒得气”[也就是没有得到神的能量],海牙在一旁也是干着急,无奈差了一雷法,就是启动不了太极,半个时辰过去了,仍是一点动相也没有,正是不知如何收场之时,一个光着皮股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进了太极图,将小便洒在阳鱼眼上,高喊:“飞龙在天,五气朝元,风云雷电,速来领命”。说时迟,来时快,只见太极图外圆圈放出了一道金光直冲云霄。樱宁一见大喜,着桃牌令符抛向空中,如同一道寒光刺破苍穹,明明是晴空万里,此刻却风动云涌,瞬间乌云堆满了天空,天下间聚然进入黑夜时空,飞沙走石,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海牙在风动之时,己将光屁屁小孩抱在怀中,免他受惊。众人高呼“神仙显灵了,神仙显灵了。。。”这场雨一连下了三天,也救了一方的百姓。

      陈老伯停了停,拿出了旱烟杆子,装上黄烟,吸了两口,吐出了一圈圈烟雾,反问道:“你可知那洒尿的小孩是谁呀?”。朴初摇了摇头,不敢打破老伯的话头,用微笑的眼神看着陈老伯,急切地等待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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